“虽然我主修的是精神病临床治疗,但是我是有心理医生执照的心理医生,对一些基本治疗还是完全能掌握的。所以不用担心我会乱给学生治病。”
就冲着他拿了那么大一针筒想给我注射,我就无法相信他不会乱来。略带狐疑的眼光瞄了瞄他,我暗自决定记得去通知093众人这段时间不要乱生病,免得被这个精神病医生给治疗成神经病。
“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我见你装晕才拿针筒吓唬你的。”
再次惊悚地盯着这个长得玉树临风的医生,他怎么那么可怕总能猜到我心里想的事?算了,我还是赶紧离开这里为妙。
我下床穿好鞋子,对着对方挥了挥手:“喂,我先走了。谢谢你帮我隐瞒我装晕的事。”
“我不叫喂,我叫沈镜。”
神经?竟然有人取名叫神经?看来这个人真的病得不轻,我离开是正确的选择。不由分说,我直接夺门而出。
独留下一头雾水的沈镜疑惑地反问自己:“我有那么可怕吗?”
本想着经过一夜沉淀,明天一早上课估计面对这班学生就不会太尴尬了。可惜天不随人愿,就在我接了岑学告诉我说她今晚大概得十一点多才回来,我看看墙上的挂钟已然是十一点,决定先洗澡。担心我门内锁了后她待会进不了,就将门掩上。反正,这么晚了也没人会来。
洗澡中似乎听到了有人开门进来,大概是岑学回来了。我喊了一声:“把门关上。”
我忘记带睡裤进来了,本想喊岑学帮我拿进来,想想算了,待会弄乱我的衣服。反正门也关上了,两个女人,她也早就习惯了我经常穿个小裤在宿舍里走来走去。套好上衣后,我将大毛巾搭在湿漉漉的头发上走了出来:“你可以去洗了。”
对方没应声,我低着头将头发往前甩擦拭着,感觉下身凉飕飕的,还是先穿裤子,免得感冒了。将头发往后一甩,对上我的不是岑学,而是093众人。八个男生整齐地站在我面前,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傻愣住反盯着出现的所有人,顺着他们的眼光我缓缓地移向了我那被上衣盖住了小裤那两条白花花的腿。
“啊!”尖叫一声,我冲回了浴室,咆哮:“滚!”
“你们不是说她撞到头很严重吗?看样子精力充沛,不像很严重的样子。”东晟带着笑意的声音询问着众人。
苏亦宏靠近浴室,敲了敲门道:“老师,我们是来探望你的。见你没事我们就放心了。我们走了。”
我不发一语,躲在浴室中直到听到了关门声才露个脑袋出来看。静悄悄的宿舍空无一人,我连忙冲出来翻找出裤子套上。感觉脸上还火辣辣地热着,这群人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怎么老挑在看我笑话占我便宜的时候出现?
不行,我得给他们禁令,以后超过十点就不许出现在我宿舍。要出现也要先打电话问我方不方便接见他们。
拿出风筒吹干头发时,岑学回来了。我看了看钟,道:“你不是说你十一点多回来吗?现在都凌晨半点了,没点时间观念。”要不是担心她碰巧在我洗了一半时进不来,我也不会不锁门。
“吃火药啦?”岑学被我这么一说,愣了一下:“那么凶干嘛?”
没好气地将今天和品安唱歌摔倒装晕到刚刚洗完澡只穿小裤被人看光的事说出来,只见岑学那大姐笑得倒在床上直抽:“哇哈哈哈……夕子,你太搞笑了。哈哈哈……”
“笑笑笑,笑死你算了。”将风筒收了起来,我丢了一记白眼给岑学:“小心抽筋。睡了,晚安。”
“哈哈哈哈……”
隔天一早的班会课,众人奇迹似地集体准时出现在视唱练耳大教室中。我绷着脸,走上了讲台,端起了老师该有的严肃,目光扫了众人一眼。觉得很有必要和他们讲讲一些男女之间,学生教师之间该有的礼仪。
“像昨晚那么晚,除非有紧急事件否则不能随便闯进女教师的寝室。以后,晚上超过十点就不许进我宿舍。有事先打电话,我答应你们可以进来才能进来。知道了吗?”我口气严肃,第一次在他们面前端起了老师最正规正统的样子来。
“为什么?”底下季桐率先发言:“像昨晚我们也是出于关心你才去探望你的。我们哪知道你就穿个小裤跑出来?”
敢情这还是我的错了?
“因为不方便。”我没好气地回。
闵浩垣洪亮的嗓门反驳道:“我们很方便啊!我都不介意了,你介意什么?”
靠!这是什么鬼回答?
我顿时怒火直冒,还未吼出声,东晟又开口道:“老师你开放一点,其实这也没什么。我昨晚本还打算去开浴室门的,我们是出于太过关心你才那么急切地跑去看望你的。”
“你不知道,我一回来听到你晕过去的消息多担心。立即率众前来探望病情,在宿舍等很久见你没出来还以为你在浴室里晕了,差点就冲进去救人了。其实我们也没看到什么,你不用太在意。你上衣很长,只是隐约看到好像是黑色蕾丝的边边而已。”
本来东晟的解释让我怒气稍歇,岂料他越讲越离谱,还不忘和季桐热烈讨论着昨晚谁看到的更多。完全无视了我的存在,激情昂扬说得好不开心。
“她跑进浴室时衣服撩了一点起来,我还看到了一个蝴蝶结。”季桐站了起来,比了比自己臀部股沟处的地方道:“大概在这里。”
“对,我也看到了。后面是透明的蕾丝网,很性感。”东晟眼光发亮,瞄向了我下身。
“哎呀,你们都没小黑看得多啦!”凌昱这张八婆嘴一开,道:“昨天下午她整个屁股坐在了小黑脸上,穿着超短裙呢!哎呀,那情景羞死人了……”
东晟与季桐两个昨天没在场的人带着暧昧的笑一人一臂将苏亦宏勾住,不怀好意地道:“怎么样?什么感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