遆琴也不生气,立即蹲了下去蜷缩成一团,慢慢蠕动着身体,挣扎着、挣扎着……
头终于抬起,双手成叶子状破土而出……
遆琴站了起来,道:“轮到你们了,不许模仿我。每一颗种子在成长过程中都不一样,你们自己发挥想象。”
我觉得有趣,便率先蹲下去。很快其他人也跟着蹲下。
“好,种子破土而出后,慢慢长成了小树苗,再慢慢长成参天大树……”遆琴继续说着。我悄然转身看着后面的学生做得如何?
这群人倒是真放得开,小树苗时,有的半蹲着,双手没敢打开。最可笑的是闵浩垣还整个金鸡独立,结果在那里摇摇晃晃。一听到长成参天大树立马放下另一只脚,双手向上张开,一副世界惟我独尊的拽样子。
我的眼光越过了闵浩垣看向了凌昱,这家伙真像参天大树,那腰干估计得两个人要抱得住。
“突然,有一阵风吹来,这是一级的风,很轻很舒服。大树的叶子抖了抖。一级的风变成了****的、四级、五级、六级、八级……十级的超级大旋风狂刮着……”遆琴的声音很有感染力,说得颇为生动。
我看着几个学生从一级风手指抖了一下,到五级开始上半身抖动,眼光很快被刘沥吸引过去。这家伙到八级台风时整个人像得了羊癫疯一样抽个不停,连舌头都吐出来了……
噗!我忍不住笑出声,这群人太逗了。我严重怀疑遆琴是在整人,不是在上课。
“有的树受不了,被风连根拔起吹了很远。”遆琴的话音才落。
只见东晟转了几个圈后就倒在地上不动。
“风更大了,有的书被拦腰折断了。”
季桐不愧是学舞蹈的,只一瞬间感觉上半身和下半身就像断了一样,下半身直挺挺地立着,上半身耷拉一下垂了下来,摇摇欲坠。
“树倒了,不断地倒了……”
郭靳明、东方豪先后倒了下去,遆醒在摇啊摇时,凑近了苏亦宏身旁说了句什么,对方点了点头。很快遆醒也倒了下去,苏亦宏摇了几下后便倒在了遆醒身上。
我猜想,遆醒大概知道苏亦宏不肯摔在地上,自告奋勇当垫背吧!
“风渐渐停了下来,八级、六级、****……”
仅剩下凌昱、田馨和闵浩垣在是站着的,我笑道:“你们怎么没倒?”
“我们顽强对抗敌人,牺牲千千万万兄弟终于坚强不屈地生存了下来。”闵浩垣大声一喊。
遆琴拍拍手,赞道:“很好,你们都非常愿意抛开自我,投入表演。接下来,你们分成两批,一批人当秦兵马俑,另一批人等待着候命。”
于是,东晟甩头比了一个手拿长枪刺杀敌人的动作定住。
季桐和凌昱商量了一下后,就见季桐屈膝半跪在地上,扬头,扬起两只手,看样子有点像一匹马,身后的凌昱一手抓着他的衣领,一手似乎在握剑指天。
俨然这是一个组合了。
郭靳明只是曲起手肘放在身侧,整个人稳稳站着。
遆醒夸张地摆了个老鹰展翅,单脚踮起脚尖,另一只脚曲起,双手打开佯装翱翔。
“好,兵马俑都好了。现在你们就这样静静地等着。”遆琴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让这几个人维持这个动作站了整整五分钟。
最可怜的要属遆醒,他摇摇晃晃了许久,换了好多次脚后终于受不了喊了一声:“二姐,我支持不住了。”
“闭嘴,兵马俑是不会说话的。”遆琴又道:“突然,地震了。一级、****、六级……”
我觉得,遆琴真的是在整他们。可是她的样子又很认真。莫非,表演课就是得这么上?
遆醒估计真的支撑不住,在遆琴才喊了一声地震一级时立马就倒了下去。很快在八级时,基本都倒了。
最可笑的是季桐和凌昱的组合,竟然一人倒了一边,发现错了又连忙站起来重新倒向另外一边。
见所有人都倒了以后,遆琴指着其他五个人,道:“你们现在是兵马俑的护理人员,现在要负责把倒了的兵马俑扶起来,清扫整理。”
遆醒倒在一旁喊着苏亦宏:“红红,来扶我。”
遆琴接过我手里的教鞭毫不客气便一抽:“闭嘴,兵马俑不会说话。”
扶起众人后,遆琴道:“兵马俑的演的还不错,但是你们这些护理人员一点也没演绎到位。一个护理人员,对这样的国宝是非常小心的,扶起来后还要检查有没有损坏,要拂去兵马俑身上的灰等等一系列的工作……”
“看来你们还是很敢演的,那么我们直接跳到下一节课的内容。”遆琴表情严肃,道:“很多时候表演需要很多很贴近很暧昧的动作,这时候有些人就不敢做,甚至会有不专业的遐想。”
“现在,我们就根据这一点来训练大家。现在男女面对面站着。”遆琴的命令一下来,抗议声立即响起。
“老师,我们班里就一个女的。”
遆琴‘啊’了一声,看了我一下,道:“我们也加入。”
“什么意思?”我茫然一问。
“现在有三个女的了。”遆琴指着我和她自己还有田馨,道:“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摸我们。”
什么?我惊愕地扭头看她。
遆琴依旧镇定自若,道:“全身摸一遍。”
“哇塞!这么爽!”眼一亮,几个男生全部露出不怀好意的眼光。
“收起你们的口水。”遆琴大喝一声:“我没说完。不是真的摸,手不许碰到对方的皮肤衣服。夕子,我们示范一下。”
遆琴拉着我面对面,让我站着不动,她的手自我的头顶慢慢往下,来到我的脸庞,手和皮肤的距离非常接近,但是没有碰到,就这样一路从上到下从左到右虚摸了了一遍。
“手离对方皮肤保持一公分的距离。用这个训练你们,是要你们在表演中和异性需要非常接近时依旧能保持很专业的演出。不会脸红,非常坦然。无论是被摸者还是摸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