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有事先走了。”老者没有再理会两人,他将手背在背上,佝偻着背,绕过两人,朝出口走去,那瘦小的身影看上去孤零零的,那么的孤寂,寥落。
“话说,我们都没有告诉他我们的地址,这老爷爷怎么找我们。”
“笨,你觉得一个御气仙人要是想找到你,你能跑得掉?”凌逸云拍了一下童潼的后脑勺,带着些责怪的意思说道。
“云老大你打我干嘛?”
“让你这么笨,还这么穷。”
“好意思说我穷,你自己还不是很穷!”
………
夏侯府。
漆黑的暗室内,一股浓厚的腥血味儿蔓延,暗室挺大,有许多隔间,每一个隔间都由一个铁门关着,有些隔间里居然关着人。
他们卷缩在挨里面墙壁的角落,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偶尔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却没有一个人反抗,就像是失去灵魂的木偶。
而在黑色的墙壁上,摆放着许多刑具,有些刑具上的血迹发黑,但那浓浓的腥气却是久久不散,已经与刑具融为一体。
暗室的靠里面,宽阔的地面中间,是一个多出来的大血池,浓厚的腥血味弥漫在整个暗室,血池边缘的地面上残留着许多发黑的污渍。
这些污渍一直蔓延到那些紧闭的门口,就像是受虐的人,被施暴的人粗暴地从隔间里拖出来,丢进了血池里,等他们受尽折磨后又将他们拖回了隔间。
再往里面走,是一个巨大的刑台,周围放在的刑具更多,是外面墙壁边的好几倍,在刑具边上是一个烧的正炽热的火炉,发出呲呲呲的声音。
刑台上有一个巨大的木桩,但是在木桩前一米的地方,半站着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
他裸露着上半身,埋着头,胸膛前的皮肤是一块一块被烙上去的赤红,而他的手臂上,是一道道鞭打的带着血迹的青紫色痕迹。
他的双手双脚被锁上铁链,手上的锁链引伸到头顶的屋梁上只要他没有力气,想要倒下,铁链便会被拉直,狠狠地勒紧他的手腕,时间久了,痛不欲生。
这时,暗室的门口传来一道开门声,紧接着几道脚步声缓缓朝这边走来。
“受多少刑了?”一阵充满威严冷厉的老者声音传入男人的耳里。
他挣扎着睁开沉重的眼睛,艰难的抬起头,露出那张带着刀疤的脸,看着来人,眼里生起一股希望和恐惧。
“侯爷,一百道鞭子,五十次烙烫。”
“嗯!差不多了,放他下来。”
听自己终于离开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了,男子蠕动着嘴唇,想说些什么,但是已经好几天没有喝水的他声音干燥,说不出话来。
老者周围的两个黑衣人走上刑台,替男人解掉了铁链,没有了铁链的枷锁,男人一下失重,跪在了刑台上。
“哼!这么点事情都办不好,你说本侯还留着你有什么用。”老者吹着胡须,犹如一个高高在上者俯视着男人,说出来的话带着一股难以抗拒的威严和冷血。
“请侯爷……再给属下一次机会…”男人尽力的吐出这几个字,沙哑的声音就像被摩擦过一样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