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不管你记不记得起来,也不管你记得多少,只要是你就好,大不了我们重新认识,重新在一起!顾楮墨看着殷灵这些话止于了唇齿之间,因为有些事,是需要做出来的。
夜深了,殷灵渐渐地开始有些犯困,顾楮墨看着她一点一点的脑袋有些忍俊不禁。顾楮墨收拾好床铺,将轻轻抱起殷灵,把她放到床上。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在耳边传开,顾楮墨竟也有些困意了。
于是他就扒着床沿,闭上了眼睛。
本就睡的清浅,没一会儿,顾楮墨突然突然听到了殷灵的惊呼声“义父,义父,不要不要,不要杀他!求你!”
顾楮墨不知道殷灵梦到了什么,只是看着殷灵吓得满头都是汗有些心疼“灵儿,不怕不怕!没事的!”顾楮墨擦去殷灵头上的汗,轻声哄着她。殷灵开始渐渐地平复下来不在说话,只是眉头依旧皱的很紧。
“顾寒,你在哪?我怕,相公!”殷灵的轻声呓语,让顾楮墨拍着殷灵的手卡在了半空中,许是十分委屈,殷灵在梦中竟哭了,泪水顺着紧闭的眼睛里流到耳畔。
“灵儿,让你受苦了,是我没护好你。”顾楮墨抹去殷灵耳边的泪水那一刻,就感觉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痛。他有些自嘲,怕是以后,自己能感受到到的痛,也就是这样的了吧!
终于到了黎明之际殷灵才慢慢平静下来,可观顾楮墨却再无睡意,立于门前,望着淡青色的天愣神,站到日出,他才转身回去,回到房中,发现殷灵还没有醒来的意思。他就锁好门窗,转身离开了。
他走了没一会儿,殷灵就慢慢醒了。醒了以后却发现自己被锁在了屋子里,于是殷灵就很和蔼的发泄了一下,等到顾楮墨带着买好的包子和粥回来的时候,就见殷灵插着腰站在门口,通过殷灵淡薄的身形,顾楮墨看到的是被劈碎的门。
听到脚步声,殷灵回头看到了顾楮墨,本来想发作一下的殷灵,目光不可置的落在了顾楮墨的手上,或者说是,落在了顾楮墨手里的包子上。
这下气氛就有些尴尬了,顾楮墨一手拿着包子,一手拿着粥,傻愣愣的站在门口不知所谓。殷灵目光飘忽不定不知道该看哪,“额......需要帮忙吗?”
“不,不用吧!”
“哦。”
“要不先吃饭?”
“额......”
顾楮墨拿着饭走至殷灵身边才发现,原来不紧紧只有门,屋内此时已经是一片狼藉。
“我觉得我可以解释的。”殷灵一脸纠结的看着顾楮墨,想解释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你是不是以为我走了?把你锁在屋里了。”顾楮墨侧过脸问她,“嗯嗯嗯”殷灵把头点的想捣蒜一样。
“先来吃饭吧!我买了莲蓉蛋黄包,快过来吃!”顾楮墨晃了晃手里的包子,示意殷灵过来,于是就出现了这么一个画面,两人随意的找了一块小木板搭成简易的饭桌坐在地上吃饭。
“这个包子的味道好熟悉我好想在哪里吃过。”殷灵鼓着两个腮帮子嘟囔,“在东里镇吃过。”顾楮墨看着她的模样笑道,当初她也是这副吃相。所以顾楮墨很喜欢看殷灵吃当西,他觉得看着看着自己就饱了。
在冰幽王那里,顾楮墨意识到自己已经没有功力之后,他就曾想过,等离开了这里就去学做饭,然后做给殷灵吃,每天每天!
“东里镇?我还去过那里吗?”殷灵眼睛盯着饭头也不抬的问,“当然去过,我们还在东里镇住过一段时间。”顾楮墨走到殷灵身后轻轻挽着她已低头就容易滑下来的那绺头发。“我们?难怪我们不记得了。一会儿去东里镇走走吧!”可能是因为自己拆了人家的房子,有些不好意思,殷灵便主动开口邀请顾楮墨一起去。“好”
吃完饭,两人就踏上了前往东里镇的路途。
“簪子呢?怎么不戴?”这个问题,顾楮墨方才给殷灵挽头发的时候都想问了,他没有在殷灵头上看到自己做的簪子,其实内心还是有一点失望的。“不好看,不想戴。”殷灵随意找了个借口,原本想搪塞一下,突然又想到了自己早上的罪恶行径,立马改口“不是,放在家了,出来找你的时候,忘记拿了。”
殷灵给魔教称之为家!所以她真的很珍惜那里,就像以前珍惜和顾楮墨在一起的时光一样。
顾楮墨没再说话,只是笑着看向殷灵继续赶路。
终于到了东里镇,顾楮墨先带着她去了殷灵经常要吃的那家莲蓉蛋黄包子店。刚一到门口,就听老板说,“好久都不见你们小两口了,都快认不出来了。来来来这儿还有几个包子,给夫人拿着!”
“我们不是......”
殷灵的话被顾楮墨截断,只见他眉眼含笑向老板道谢“多谢老板了!”
“客气啦客气啦,有空常来吃包子,还是和以往一样给你们留位置!”
看着包子店老板热情的模样,殷灵有些被感染却一点也想不起来,自己曾在这里吃包子的画面。辞别了包子店老板,殷灵和顾楮墨刚准备去找客栈,就听后面一个苍苍老者喊道,“姑娘,小姑娘!”
殷灵闻声回头,看着这个老人,一瞬间觉得,自己在那里见过他,“老伯伯你是?”殷灵率先问出口,那老者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笑道,“真不知是该说你这女娃娃年纪小不记事呢,还是说这三年老夫老的太快了。”被老者说的有些不好意思的殷灵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笑了一下。
“我就是当年给你诊脉的那个老大夫啊!当时告诉你说你有身孕了,让你好生调养身体。”老者一脸慈祥的看着殷灵与顾楮墨,又说到“姑娘长得好看,你夫君也瞧着俊朗,你家小娃娃一定也是个粉面玉琢的可人儿吧!哈哈哈哈......”
顾楮墨看着老者有些好奇,“敢问老伯,这已经三年过去了,你是怎么还记得灵儿的?”
那老者看得出来顾楮墨有些不信任他,也是三年过去了,突然在大街上有这么一个人给你说这么一段话,任谁都不会立即相信,所以老者又解释说“因为这姑娘啊是我从医生涯的最后一个患者,我还记得遇着姑娘的前一天晚上,我老伴就和我打赌,说如果明日晨起遇着的第一个人不是来找你看病的,那我就全满结束我的大夫身份,回家安安生生的静享晚年。这不第二天就遇着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