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灵终于在大火熄灭的第三日,醒了过来。醒来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李昌骥沉重的说“灵丫头,你以后就是魔教教主了!”殷灵有些疑惑,想要坐起询问为何之时,却发现,自己动不了,她立即看向李昌骥眼中有惊慌可更多的疑惑。
“灵丫头,你的肚中有胎儿,故将你的经脉封住了!你身受重伤,说起来你有命能撑到现在你腹中之子也有一份功劳,八成他也是想让你活着的,就像你义.....”说到这李昌骥顿了一下,没有继续说,而是换了一个话题说到“灵丫头,关于你这腹中胎儿,我必须告诉你一个重要的事,腹中之子,我已察觉不到他的气息了,恐已是死胎!需尽早将其取出,你看是要将其化作血水流出,还是”李昌骥话没说完,殷灵的神色就已经十分激动了,“不要化作血水!”
冥冥中,殷灵总觉得这孩子还活着!若是同意化作血水,那这孩子就必死无疑了,她不能这样,虽然她现在已不知道这孩子是谁的了,可终究是在她的肚子里。
李昌骥看着殷灵,安抚道“灵丫头莫急莫急,不化血水就是了”可若是不化血水,那孩子就得用法力被生掏出来,这个过程虽不见血,但殷灵却要承受割肉剥皮之痛。因为她腹中之子还没到出生的时辰就已经死了,想让殷灵像寻常女子生子那般将孩子生出来是不可能了。
这话李昌骥对殷灵说不出来,更做不出来,殷灵的经脉被封住了,那疼痛就会翻倍,愈来愈痛。
“宿阳先生,我不怕疼的”殷灵也是随着殷禛见过世面的,她知道李昌骥没说出来的那个方法,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自己曾看过的那个割肉剥皮的女子修为极高!
看着殷灵有些坚毅的眼神,李昌骥也只好顺着她的意思。可就在李昌骥法术刚起,殷灵脸色就变了,随着李昌骥的进行,在法术触及胎儿的那一刻,殷灵额角暴起了青筋双手紧握骨节捏的发乌冷汗都打湿了衣襟整个人不停地抖,终于,“啊——!”殷灵的声音响彻整个魔教冰窖。
李昌骥也在殷灵的叫声中将那孩子取了出来,那孩子小小的紫紫的一团蜷缩在李昌骥的金色法术中,殷灵看着这个孩子突然就哭出了声,就觉得很难过,不知道为什么撕心裂肺的难过。尽管她已经不记得这个孩子的爹是谁了,尽管她对这个孩子没有感觉,但是看到那孩子小小的模样,就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宿阳先生,你救救他吧!让他活着,哪怕就那么小一点点,哪怕就几年!任何后果任何代价我都承担”殷灵泪水肆流哽咽着开口,看得李昌骥心中不忍。
其实,想要保住这个小孩子,也不是不可能,但是,还得殷灵受罪!
魔教闻名有两物,嗜血寒冰和蚀骨钉,这两物算起来都是魔教的刑罚,却闻名天下。想要保住这个孩子就需用法术将殷灵与孩子相连,而后将蚀骨钉打入殷灵体内,因为有法术连接,那孩子的也会受到蚀骨钉的影响,只不过通过殷灵本身与衔接法术的过滤,孩子受到的影响是百利无一害的,蚀骨钉会增固在孩子体内,然后再把这个孩子冰封进嗜血寒冰中,他便不会被寒冰所吸收,也能保证这个孩子不腐不化。只是这样做有一个弊端,那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殷灵此后能平安一生,那这个孩子也就只会封在这冰中安然无恙,若殷灵此后不平安,那这个孩子在冰中也不会好过,当然,若有人毁了这个孩子,殷灵则也会受到影响,严重的时候有可能会影响心脉会致死!
一旦连接成功,殷灵的命就与这个孩子连接在一起了!而这个孩子经过李昌骥的判定已经死了!若有人要毁掉他,殷灵也就废了!
李昌骥看着殷灵又看了看那个孩子,叹了口气,沉思了一会儿,对殷灵说到“灵丫头,想让我就这个孩子也可以,你必须答应我几个条件!第一:不能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无论任何时候;第二:成功了以后一定要护好这个孩子;第三:此事除了你我不能再让其他热知道”
“义父和无启都不能说吗?”殷灵有些茫然,有一个问题从刚才她都想问了,什么叫她如今是魔教教主了?!
面对殷灵的发问,李昌骥没有说话,倒是解开了殷灵的经脉,然后无奈的说“我非魔教之人,并没有蚀骨钉,所以一会儿你得自己来,我只能帮你连接法术和冰封他”目光所及那个孩子。
被解开经脉的殷灵,稍稍坐起强忍疼痛与不适运了个气,“嗯,好!”殷灵的注意力被带偏了,“那开始吧?!”李昌骥有些不太确定殷灵能不能承受的住,但是受不住这也是她需要承担的,她现在必须调整自己的状态然后去帮洛无启。
待殷灵准备好,李昌骥便右手伸出施咒,于是在他背后就出现金色的光圈,这金色的光圈又各自左右伸出两只触手分别连接殷灵与那个孩子。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万劫证吾神通......”咒语回荡在耳边,殷灵目不转睛的看着李昌骥,只见李昌骥朝殷灵微微点头暗示,殷灵马上领会,双手自身侧而起,两根被黑雾笼罩蚀骨钉就漂浮在她掌心,突然紧握双拳,两根蚀骨钉就猛地刺进了殷灵的胳膊。
殷灵眉头在蚀骨钉刺入身体的那一刻就紧紧的皱在了一起,终于,在李昌骥的授意下殷灵受了了整整八根蚀骨钉。上次殷禛惩罚洛无启,也不过是三根!殷灵整整在体内埋了八根!在宿阳先生将那孩子彻底封入冰中以后,殷灵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一下子瘫软到地上,身体不自觉的颤抖。
“宿阳先生,我要去找义父,我好想他”,果然,在最难过的时候,总是容易想到父母亲人!殷灵说这话的时候头埋在膝盖上,肩膀一耸一耸的,声音中夹杂了满满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