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殷禛密阁的巨画中画着两少年郎,一个意气风发一个丰顺俊朗,一个是殷柭一个是殷禛。
时光回溯到十八年前......
“哥,哥,你快来,画匠师傅来了,我们两个一起画一张吧!”殷柭一路小跑到正在练字的殷禛跟前,扒着桌子一脸兴奋。“这么快就来了吗?”殷禛闻言放下笔看着殷柭有些惊讶,“当然是真的,我刚一看到画匠师傅的身影我就过来找你了,大家都说,这个画匠师傅画技超级好就是脾气古怪,只给有眼缘的人画像,这次还是义父出马,请了好久才请到的,快走吧!别让人家等急了,一会儿不好好画。”殷柭说着就拉着殷禛往外小跑。
待二人到魔教大厅之时,那画匠师傅,已备好宣纸笔墨,看到这两个少年郎跑的满头大汗,忍不住的嗤鼻,“快些过来站好!老夫画完你们这幅还有事要做,莫浪费时间,我的时间可比你们这小小少年的时间要宝贵的多!”
“哼,有什么神气的,若是画不好,我一会一定要把他的胡子揪掉!”殷柭小脸一仄满是傲娇,“好嘞,我帮你!”殷禛目不转睛的看着画匠师傅摆弄工具,却也不忘回应殷柭的话。谁料,两人刚说完,那画匠师傅冷哼一声接话,“我听得见,你们是没有可能揪到我胡子了,站好”殷禛和殷柭二人相互对视了好久,都默默咽了一下口水,乖乖的站好了,谁也不敢妄动。
“哎呀呀,你们两个小孩子,我是作画,又不是罚站,放松些站!”画匠师傅看着二人一再摇头,最后索性看都不看二人一眼。殷禛和殷柭站在原地面面相觑,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哥,我腿麻了”
“我也麻”
“要不咱俩蹲下歇一会吧!泛着我看这老头也没看咱们”
“不可,这画匠师傅是义父请来的,再怎么也要给人家几分面子,再忍忍吧”
画匠师傅听着二人的话,觉得甚是搞笑,那一直板着的脸有几分笑意,可由于他一直都是板着脸嫌弃这个嫌弃那个许久没笑过了,让他现在的面容看起来有几分怪异。
“哥,你看老头这是怎么了?想哭还是想吐?”
“嗯......不太像想哭,他眼下没有想哭的感觉”
“那他是想吐吗?是咱俩长太丑了,恶心到他了?”
“不会吧!”
“你们这两个小娃娃,老夫这明明是在笑!”画匠师傅看着殷禛和殷柭忍不住翻白眼,“哇!老头那你这笑也太丑了吧,一点都不像是在笑!”殷禛和殷柭几乎是同时开口同时收音,说完二人都愣住了,随即又开口哈哈大笑起来。“哥,我们什么时候这么有默契了?”殷柭拍着殷禛的肩膀一脸笑意,“一直都有”殷禛骄傲的说着,同殷柭刚才要揪画匠师傅的胡子时的神情几乎一模一样。
画匠师傅听到他们两人的话,立马就把脸又板了回去,严肃的说到“你们给我站好了”,但其实他早就已经不用看殷禛和殷柭二人了,他现在让两个人站好是真的以公徇私,就是想整整他们两个不懂事的小孩子而已,只是这个事,他不说,谁也不知道。
过了许久,画匠师傅躲在画板后面看到殷柭和殷禛的小腿肚子开始抽筋了,他才轻轻的拍了拍衣袖,轻轻嗓子说“好了,你们过来看吧!”殷禛和殷柭听到这话,顿时就松了一口气,两人一下就瘫倒了,都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停地拍打着自己的腿,“哥,这比扎马步还累啊!以后再也不画了!”殷柭揉着自己发抖的小腿肚,不断吐槽。
两人还没站起来就被画匠师傅揪着脖领子,拎到了画板前,映入眼帘的画让两兄弟两都忍不住赞叹“哥,站这么久值了!”“是啊!”殷禛和殷柭看着那画,一股敬佩油然而生。
而画匠师傅站在他俩背后心里可是满满的骄傲,“小子!方才不是要揪我胡子的吗?老夫现在就站在这,让你来揪。”殷柭听了这话急忙就摆手,一脸尴尬“不不不,不揪了不揪了,我方才是口误不要误会不要误会”说完又扭头回去看画,只觉得看着画上的自己就像在照镜子一样,画上的他和殷禛太逼真了。殷禛眉眼间的英气,殷柭身上的傲气,都一跃纸上,若不是撑着画板,都会让人以为这就是他们二人站在那!
“诶,哥你写字那么好,你去给咱们提个字,然后我就去把他挂在房间了!”殷柭看着殷禛一脸兴奋的说着,就连双手都不由得来回揉搓。“这......,怕是不太好吧。”殷禛看着画又看了看画匠师傅担心自己的字会玷污这副画,有些犹豫,不料画匠师傅先一步开口说道“这画即一作成,那便不在是我的东西,你若看得下去,任意处置!”其实画匠师傅是有些想见识,殷禛的字的,因为他画匠师傅虽说画的一手好画,画什么像什么都极为传神,但是美中不足的是,他不会写字,字写的巨丑。
据说他年轻时的画都是他娘子,帮他提字,那时候他的名气也还没现在这么大,但在江湖上也算是个人物,后来他妻子因病去世了,他的画上就再也不见最后那几行秀丽小字,但是他的画技却突然猛进,画的东西要么是呼之欲出要么是活灵活现,超凡入圣。江湖上人人都说,那是他娘子的魂附在了那画笔上,所以他在一夜间画技提成那么多。但其实不然,他娘子写的一手秀丽小字,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他若画的太好人人就都只会看画,无人再去品那一手秀字,所以他一直收着自己的画,但是娘子不在了,他只能用画来缅怀,让世人觉得自己如今画的好全是因为她也是最好不过。
许是,因着画匠师傅的话,殷禛倒也是放松了不少,看着那画,闭眼思考了一会转身就提起笔写下“风雨同舟”四个字,就见他行笔迅捷用笔有力发力沉重,将那四个字写的张扬丝毫不受整幅画的束缚,观之如脱缰骏马腾空而来绝空而去;又如蛟龙飞天流转挪腾来自空无,又归于虚旷。令画匠师傅都拍手惊叹,“妙!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