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万事难预料,正当殷灵和顾楮墨打算收拾东西继续前行之时,魔教教主------殷灵的义父,派人前来召殷灵回教中,此时正心系顾楮墨的殷灵自然不会同意回去,甚至一度怀疑前来找她的魔教教徒的真实性。
直到,教徒不得已拿出教主临行前给的令牌“公主殷灵!见此令牌犹面见教主,殷灵跪下听令!”
殷灵别有深意的看了教徒一眼,单膝跪下,双手抱拳抬于眉眼之前,淡淡开口“殷灵在,见此令,如见义父,但凭吩咐。”
“教主命你带着顾寒速回魔教,不得耽误!”教徒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魔教公主一脸谦卑的说着,可字字之间都透露出一股不可侵犯的威严,让人产生一种此时是教主在命令殷灵的错觉。
站在一旁的顾楮墨自然明白自己若此时回了魔教等待自己的只有死路一条,在过去的十几年里他不怕死,甚至一度觉得也许死了就可以和已在黄泉之下的父母团聚,把死看成一种解脱。可是,他现在不愿意去死了,他怕死了,他怕他死了以后自己再也见不到殷灵,怕自己死了,若干年以后殷灵忘记了自己。
可人呐!就是这样的自私,顾楮墨不愿然殷灵忘记自己,可他却忘记了自己此时仍在骗她......
“恕殷灵难以从命!”
当殷灵看到令牌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最担心的一刻到来了------她要在义父与顾楮墨之间做一个选择,她是不愿的,一边是养育自己的义父,一边是付诸真心的爱人,无论哪一边她都不愿意去伤害。可是当她听到义父要自己带着顾楮墨回去的时候她也就知道了,她的义父是想要顾楮墨去死,所以她一字一句掷地有声的吐出了七个字以后,带着顾楮墨就想要离开。
“公主抱歉了!”就在殷灵要带走顾楮墨的分神之际,教徒突然向二人撒了一阵白色粉末,魔教教主自是料到殷灵不会就这么轻易的被带回来,而派出去的教徒更是不可能打得过殷灵,所以只能智取。短暂的眩晕之后,殷灵发现自己正坐在马车里而身边不见顾楮墨的身影。
教徒看见她慢慢醒了,主动开口解释“公主无需担心教主要的是你们二人,我自是不会将顾公子一人抛下,可能一会儿公主还会感到有些乏力,因为教主下令,若您不从便使用化劲软骨散,将您带回......”
殷灵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用手支着头表示自己的厌烦,可无奈的是这个教徒根本不能接收到她传达的信息,依旧在喋喋不休,殷灵终于是按奈不住打断了他“我现在只想知道顾寒在那里?”
教徒看着她面露一丝难色,支支吾吾的说“顾公子,正挂在后面随行的马上。”
“什么?!在哪?!”殷灵听到这个回答不禁额角一跳,阴沉着脸再一次问到。教徒看到她这副模样更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更别说回答了。
殷灵气急败坏看着他,感觉似乎也从他这得不到自己希望听到的答案,于是她选择自己下车去看看。
“停车!”马车里传来殷灵不可违抗的命令,马夫只好乖乖的将马车停下毕恭毕敬的掀起帘子,“请问公主可有什么事?”
“你们休息一会!我想下来走一走。”殷灵说这话时已缓步下了马车,然后状似不经意的向四处看去,果不其然她看见顾楮墨被高挂在后面的马背上,由一人牵着马,跟在自己乘坐的马车后面。
她此时,有多想把顾楮墨扶到马车里,她的脸就有多黑!她的低气压周围的随行教徒均可感受到,但都视若无睹。这也是此时殷灵的悲哀,她不能去对顾楮墨在体现过多的关注,因为越关注,他的死期来的越快。
“走吧!”殷灵轻叹一口气,无奈的说。
终于,在日近西山的时候,他们回到了魔教,与以往不同,殷灵早早的就察觉到了,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肃穆的气息。
回了教中,殷灵先被遣回自己的院落换洗,殷灵自然明白这不过是将自己拖住的一个借口,但由于是义父说的,是命令,不能不遵从,她也只好先暂时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她刚走到思因苑就听到自己的侍女们在院内讨论:
“听说公主回来了,也不知道教主会打算怎么办,他可是最疼公主的人了!”
“谁说的,二当家明明也很疼公主好不好?这次公主跟着顾公子跑了,二当家他......”
话没说完殷灵便推门而进,厉声道“以后倘若让我再发现有人将我与二当家联系起来,格杀勿论!”
显然,殷灵对洛无启给自己下药的事情无法释怀,当然也由于她的打断,她也就失去了接下来应该知道的原委。
侍女们看见殷灵阴沉的脸便不好再说话,一一应了句“是”以后,就纷纷散去,忙碌自己该忙碌的事去了,只有一直跟着殷灵的那个侍女,向她行了一个礼以后默默跟在殷灵身后,随着她进房间。
“公主,奴婢已有所耳闻,您且稍微等一会,我这就去准备东西。”侍女说完就迅速离开,独留殷灵一人在屋子里。
这时,突然从走廊门外闯进一个人,殷灵看了他一眼,挑眉问“怎么,二当家是自知做了亏心事,不敢来见我了?竟派你前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