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扛走的路上,伊人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这冷美男的属下,居然一个赛一个的臭!
先说说二话不说把她拐走的大胡子,劫持她时竟往她嘴里塞汗巾,那块汗巾是她这辈子闻过最臭的东西,像一块馊饭隔了半年有余!
再说说现在这俩扛着她的彪形大汉,他们都有着极其浓郁的口臭,即使他们并未开口,行走时呼气出来的那股酸臭味足以让她窒息昏厥!她怀疑这两人自出生起就没漱过口,更没刷过牙。
冷美男身上倒是有股很好闻的薄荷味,就是整天跟这群臭气熏天的大老爷们搞在一起,总有一天也会和他们一样浑身发臭的吧!
想起冷美男身上也可能会散发出可怕的恶臭味,伊人竟愈发反胃,甚至开始干呕起来。
还没待她缓和一下,俩大汉就一把粗鲁的扛起她,纵身一跃,落至楼里一处厢房外。
“莲香小姐,主人让你调教她!”
“放她进来,你俩回去吧!”房内一个慵懒的声音出现,隐隐带着哈气之声。,想必是刚刚才睡醒起身。
俩汉子二话不说直接把她往门里一推,便消失的无影无踪。身旁没了那股子酸臭味,伊人倒是觉得清爽了不少。
与屋外不同的是屋内正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味,伊人在房里没有看到香炉,更没看到带香气的物件,正纳闷这是何处来的香气之时,眼睛瞄到了那个叫“莲香”的人。
此时,她正背对着伊人,望着铜镜整理她松垮的发髻,显然刚从床上起来。待发髻理完,她徐徐转身,朝伊人缓缓走来,伊人感觉那股香味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竟是她的体香!如此好闻!
伊人忍不住探寻起她的容貌来,保养的甚好的肌肤雪白无暇,一双含情脉脉的美眸,高挺的鼻梁上,一颗精致的小痣点缀的恰到好处,若少了这颗痣,便会失了那满身的韵味。
她的容貌虽称不上绝色,可气质却清雅如竹,让人意外的是,这样的气质与她的容貌却没有产生丝毫的冲突,让人忍不住想走近她。
“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莲香早在转身之际就将伊人上下打量了个遍,他的眼光一向极高,能放在眼里的必是这等天香国色。只是,这姑娘有点微微眼熟,一时间她也想不起究竟在哪见过。
“我叫赫连伊人。”
“在这飘仙楼可不用真名,我本名莲香,在这里,大家都叫我赛天仙。”
飘仙楼?这里居然是青楼!赛天仙,赛过天仙?这名字还真是通俗易懂又好记。
“那我要叫柳飘飘。”
她从小就特别喜欢“飘飘”这个名字,在这里,她不仅能改名,还能换姓,倒是凑巧实现了这几年她的心愿。
莲香眉头微微蹙起,“柳飘飘”这三字未免也太过轻浮,是不是不太适合?
“这么叫怕是他不会同意,不如……不如你叫白露吧,正好与你名字的出处一致。”
拜托!这可是青楼!当然是起的越轻浮越好,赛天仙就不轻浮了?让她叫白露,像个丫鬟的名字。而且冷美男难道这么闲吗?连她起什么名都要管?
不过她初来乍到,还不熟悉这里的情况,还是先听莲香的。
“白露也不错,就这么叫吧!”
“他……他可还有话带与我?”莲香眼眶内一滴泪珠楚楚可怜,几次控制不住情绪想要溢出眼眶,她呆呆望着前方,痴痴询问。
这情形,莲香难不成暗恋冷美男?想来也是,冷美男虽然脾气爆爱发火,可那张人神共愤的俊脸还真是天下无双的,莲香一时被他的俊脸所迷惑也是可以理解的。
“你说冷美男啊!我都没和他说上几句,要带话给你他应该会派那几个臭汉来吧!”
“冷美男?”莲香“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与他相识多年都不敢如此称呼,这姑娘倒是胆识过人!怪不得他把她送来这里。
“对啊,只会臭着一张脸,仿佛谁都欠他银子似的!”伊人想起冷美男就愤愤不平,想利用她还对她那个态度。
又想起他把自己错认成别人,“母妃,母妃”的叫着,那种温柔,让她的心“扑通、扑通”直跳了起来。
不对!不对!总有些不对劲!
伊人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对了!母妃!一般人不都应该叫娘亲吗?怎么他会叫母妃,难道!他是王室之人?
“他究竟是谁?”
“他没告诉你?”莲香虽不知伊人作为棋子的用处,但对于他的身份却是一清二楚的。
“倒不是他没告诉,是我没给机会,麻烦莲香小姐告知一下,我也好知道我究竟效忠于谁!”
“他就是我黎国大名鼎鼎的冷王殿下啊!”莲香说起他的名号,更是满脸的骄傲,不同于别人,她没有任何把柄在他身上,她是心甘情愿做他的棋子,为他卖命的!
“冷王!”伊人嘴里念着这两个字,冷汗早已沁出了满满一背。
她虽生在深山,可“冷王”的威名她早就在师父那听过。师父他有只飞鹰,每日会把山外的讯息传递回来,递的最多的消息便是关于这冷王的。
据说他八岁随当今王上狩猎,王上遇上巨蟒,险些丧命。危急关头,是他英勇果断的拿起宝剑飞起刺向巨蟒的七寸,救下王上一命。
十岁,他便随朝中将军出行打仗,多次领兵以突围取胜,在军中威信甚高,丝毫不亚于王上。
十五岁那年,王上欲立他为太子,怎知他一口回绝,转身去佛寺带发修行一年,整日青灯古佛,粗茶淡饭。
一年后,他再度归来!王上热情设宴,他却闭门不出,最终王上对他失望,另立白黎昊为黎国太子。
既然他对当太子并没兴趣,为何又要养这么多棋子?这样一个冷血奇怪的人,帮他做事,应该很危险吧。
不过想到能以她一人性命救临风与竹息二人性命,伊人又觉得她这么做是对的,临风师兄和她亲人一样,她又怎能眼睁睁看他去死?不过临风师兄怎么也会是他手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