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庄高台上,一台王位争夺的好戏还没有结束。
轰隆隆。
一直百灵鸟从天空飞来,嘴里效鸣着打雷的声音。
它的尾巴有十七寸那么长,按常理来说,百灵的尾巴这么长了应该是可以化形的,但是不知道为何这只小百灵鸟还是鸟身。
“小七,你说应该怎么办呢?”荒梵深处手指,小七很听话的落在了上面。
许勒还在一旁哀嚎般的求饶,真是令人作呕。
小七的脑袋环视四周,最后落在了许勒的身上。
它猛烈的煽动着翅膀,飞到许勒身上发狠的啄着。
“别,别咬我。”许勒在地上不断地翻滚,他抱着头缩在一起,尽量的不留皮肤在外面。
小七见啄不到了,就回到了荒梵的手指上。
小七对荒梵叽叽喳喳的叫着鸟语。
“是吗,你说不能直接杀死,要狠狠的折磨他对吗?”
死对于这种人渣真的是太便宜了,就应该放在刀山火海万万年永不超生。
“荒梵,要杀要刮随便处置,不就是一条命?这点魄力我荒姬还是有的。”荒姬冲着荒梵大喊,她不再想经受这种侮辱,她想一死解脱。
荒梵没有理会那个疯婆子,他拔出佩剑一步一步的走向许勒。
“大哥,大哥。争夺皇位和我没有关系啊,我只是一个平民,平民!”
许勒手撑着地面想要站起来逃跑,可惜浑身乏力让他一次又一次的摔在地上,一起一摔的模样像极了瘸腿的老狗。
“小七,我也很想永生永世的折磨这个人渣,不过坤芝她一个人肯定会很孤单啊,还是送这个人渣亲自去和她道歉吧!”
荒梵提的剑在地上摩擦,锋利的剑面上冒着火花,而他本人则自言自语魔怔似的想许勒走去,他的眼睛里彷佛已经看不见旁人了。
求生的本能爆发出了超过药性的体力,许勒终于站起了身子朝着与荒梵相反的方向逃跑。
不过很显然这是无用的,一只被猛虎扼住脖颈的兔子再怎么挣扎有什么用呢?
荒梵讲利剑刺入许勒的胸膛,血液如喷泉一样滋了出来。
这场面实在是有点血腥,幸亏苏儿不在,要不然肯定会做噩梦,发高烧好几天呢。
许勒倒在地上,抽搐了好久最终还是没能抵过死神的诱惑。
解气吗?对有些人是垃圾的处理,对有些人来说确是人命的消逝。
比如这位荒姬姑娘。
“许勒!狗荒梵,你有本事杀我啊!”
这种电视里才会有的二逼叫喊声,此刻被荒姬喊了出来。
“十年荒骨泪一场,成也将,败也将。”荒梵用京剧清板的强调哼唱着凄凉的歌词。
虽然是报了仇,但是荒梵看上去却像老了几十岁,整个人都有些颓废。
小七蹭着荒梵的头发,想要给他一点安慰,这动作办的很娴熟,看来这十年里荒梵过的很是煎熬。
荒梵提着剑,一步一顿的走到了高台上,他对着下面的士兵们高高的举起了剑。
“梵少永福太岁!”数千,数万的人同时喊着,这种震撼力真的是振奋人心。
“荒梵认识坤芝?”
馆主有些震撼,坤芝怎么会认识荒山二皇子呢?
他并不知道,这背后还藏着一段伤情的故事。
“今日,我荒梵废除奸党,重铸荒山气运,绵享万世千载永不为尽!”
这是帝王上台时的宣誓,也是安抚国心的承诺。
“来人,把叛贼荒姬一众押回苦牢,日后再发审过。”
苦牢,入者永不为人。
军队浩浩荡荡的将所有人拖走。
“荒梵,总有一日,你会比我凄惨千倍万倍!”荒姬拼命的扭着头,对荒梵发出了恶毒的诅咒。
荒梵并没有理会她。
皇位争夺结束了,但是紧张的气氛依然很是压抑人。
他穿过军队,走下了高台,站在馆主所坐的桌子前。
“馆主,对于坤芝你可有何要说?”
荒梵站着,馆主是坐着,这就形成了居高临下的姿态。
“我对不起她。”
馆主说的很简洁,但是那种悔恨却不是这一句能够概括清楚的。
“只有这么简单的一句吗?”
“与你何干。”
荒梵苦笑着,可以看出这个钢铁汉子的眼睛里已经有了朦胧的泪渍。
“你可知,她是我最爱的人?“
馆主心里柯登了一下。
“TMD,你不说鬼知道?”
馆主心里面骂了一句,不过没有说出口,毕竟坤芝那件事情他确实有错。
“坤芝明明没有走过三生石,你为什么要帮助她?”
馆主沉默着,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知道这是他的错,师傅说过红娘不是肆意妄为的牵红线,只有度过了三生石的验证才能证明两个人有缘分,才能够为他们搭桥,否则必将酿成悲剧。
馆主没有听话,造成了坤芝的死亡。
“是我的不对,我对坤芝真的很愧疚。”
愧疚?如果愧疚有用,还要警察局干什么?
“愧疚,那你就去亲自和她赔礼道歉吧。”
荒梵拿着妖剑鸿鸣砍了过来,上面还未干涸的血渍率先洒在了桌子上。
鸿鸣剑是荒山传下来的宝物,并且是七大鬼兵之一。
就算是馆主也不敢硬抗。
他踢翻桌子砸在了荒梵身上,然后连跳几步拉开了身距。
“该死的,荒山那群老家伙怎么把这东西都拿了出来。”
英雄不敌菜刀,更何况徒手硬抗兵器呢?
荒梵一剑未果,又收剑回鞘,手握着剑柄来了一个拔剑式。
破空的剑影飞了出去,空中想着轰隆隆空气碎裂的声音。
馆主很快速的反应了过来,侧身躲避,但是裤脚还是被划烂了一处。
馆主还是小阙了鬼兵的威力。
馆主落地,做了一个标准的缓冲翻滚。
他抓起破烂的腿脚。
“完了,这下又要破财了!”
生死相博的过程中还不忘担心自己的腰包,不得不说馆主真的比蟹老板还要贪财。
荒梵乘胜追击,狠踏地板一步,向前俯冲了过来,手中的鸿鸣剑发着阵阵哀叫。
这声音就和嚎啕的鬼魂一样,很是刺耳。
荒梵空中交叉砍了一个斜十字,依旧是破空的剑影划过,荒梵紧随而至。
馆主手指分开撑着地板,双腿点地微微蜷缩,旋即一个猛跳直接飞出去老远。
剑影落在地上,炸开地板,之差一秒馆主可能就要见红了。
躲了剑影,还有缠人的荒梵。
他不知用了和法,暂时消失在馆主视野中。
等再次察觉时,荒梵已经来到了离馆主三步的地方。
“这是?”
这不是荒山的招数,但是这道技法馆主似曾在哪里见过。
一时失神,馆主躲避不及时,胸前的衣服又被划了一大道口子。
“我去,你这是专瞄准衣服打的吗?”
这不会是想让自己光着逃跑吧!
馆主还不怕死的吐槽着。
话说,馆主是跟某蜘蛛学的吗?这么话痨。
馆主节节败退,远处传来了一声猫叫。
“师兄,想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