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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八点,急促的铃声把我吵醒。我迷糊地睁开眼,用手摸到床边的手机。一看是阿风的电话,急忙坐起身来,按下接听键,阿风低沉的声音像是被困住的疲惫野兽。他对我说:“我逃婚了。”
一小时后,我赶到了阿风面前。眼前的他看上去很憔悴,就像一瞬间老了十岁那般,让人不知所措。
他看着我,眼圈发红。我给他点了杯咖啡。咖啡是一种非常好的饮料,总能让人在浮躁中平静下来。他呷了口咖啡,对我说:“可能我真的配不上她。”
我知道他说的她是谁,毕竟彤彤也是我的好友。他们俩的爱情我这个局外人都觉得挺不容易的。
阿风不是本地人,彤彤的家庭却在当地出了名,父亲是警察,母亲在重点中学教书。
说她家是书香门第一点不为过,彤彤三代单传,从小富养,见过世面,不愁吃穿,家里为她介绍的对象非富即贵,可她唯独喜欢阿风。
她喜欢阿风的善良,喜欢阿风的果敢,喜欢阿风说到做到的作风,喜欢阿风对她负责又宠溺的模样。
他带着她看过这个城市夜晚最美的星,带她去从未去过的地方。他骑摩托车载她去兜风,她喜欢什么他能买到一定买,她要去哪里,他拼了命也要带她去闯。
年少的爱,就是这般炙热和惊天动地。
可是这一切都不被彤彤的父母接受,尤其是彤彤的母亲,这个骨子里都是传统和教条的女人,她怎么能允许自己优秀的女儿跟“混混”模样的阿风在一起。
彤彤难过,跟母亲吵架,她摔门而出。她说她爱阿风,从小到大都听父母的,可为何连喜欢的人,想要的爱情都让父母决定。
彤彤的母亲,红着眼说:“你不能这样,做父母的怎么会不为你好,他那样的男人你不能嫁!”
/2/
阿风何尝不难过,他不能埋怨自己的家庭,他很努力地攒钱,他打两份工累到不行的时候,看着钱包里照片上彤彤灿烂的笑脸,他内心就感到很温暖,他在心里默念,那个女孩的笑容他一定要守护。
为了搞定彤彤父母,他给阿姨买上好的补品,给叔叔买名贵的药材做保健,带彤彤一家去自驾旅游,那些钱都是他没日没夜地工作挣来的,他只想证明彤彤嫁给他会幸福。
可终于搞定彤彤的父母后,阿风却在他们领证的日子做了逃兵。
我不知道彤彤怎么想,也不知道阿风怎么想。
阿风对我说:“我真的很爱彤彤,我想给她最好的,可我越想越怕,我怕我做不到,我怕我越爱她越会失去。我一个人在家里坐了一上午,拿着户口本,不敢踏出家门半步,我知道她在民政局门口等我,她给我打了很多电话,我不知道怎么和她说。也许,我是真的配不上她……”
你可以想象一个身高一米八的大男生,在我面前不知所措流泪的模样吗?你可以想象我看着他难过,却不知道怎么安慰的样子吗?
/3/
一个月后,彤彤谈了新的恋爱。男方是父母给她介绍的一个家里有好几套房产的年轻有为青年,他对彤彤很好,可好是好,彤彤却没有对他动心。
彤彤问我:“你说,女人要嫁给爱情,还是只是结婚完成使命?”
我回答不出,我知道彤彤心里的爱情已经死了。那个能让她爱得死去活来的人,那个让她等了一上午,直到后来发短信、打电话全都联系不上的人,已经不在她身边了。
阿风一个人醉了一个月,他忍住不接彤彤的电话,在喝醉的时候,翻着他们的旧照流泪。我到过他的住处,他一直不曾离开。
你有喜欢一个人喜欢到不能喜欢吗?
分手后,阿风再也不想恋爱。朋友给他介绍对象,说人家大长腿,大眼睛,声音好听,绝对是小甜心。他看了一眼,说不用了。
彤彤说新男友跟她求婚了。她问我,该不该答应他。
我顿住了,微笑地看着她说:“彤彤,你要不要嫁给他,你心里不知道答案吗?”
然后又说:“你问我要不要嫁的时候,那就是不想嫁。”
彤彤被我说得心里一沉,说:“喵,我能瞒过所有人,我能说服自己,做父母眼中的乖乖女,我能表现得很喜欢跟他在一起的样子,可我骗不了你。你说对了,我不爱他。”
“他很好,没毛病,温柔没脾气,多金又沉稳,可我不爱他。”
我问阿风:“你还爱彤彤吗?你快去把她追回来啊!你快去啊!”
你看她还在等你,她不想嫁给别人,只想嫁给你。
阿风那天晚上想了好久,给彤彤打了个电话。他还没开口,彤彤就无法抑制地哭了,像是小时候被人抢去布娃娃的小女孩儿委屈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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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阿风和彤彤就这样,深爱对方却因为现实彼此错过了。
可这样的故事或许每天都在上演,一点不稀奇,在这世界大大小小的角落。
他爱她,她爱他,他们相爱,他们却不得已分开。
又是一个月,大人们忙着上班、下班,怀念自己以前天真无邪的样子,小孩儿在教室里透过窗户张望外面的世界。每个人都在他的既定轨道里行走,经历春夏秋冬。有时候觉得什么都可以失去,只有时间一直存在。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的时候,我在电脑前伸了个懒腰,喝了杯咖啡,打开手机,收到阿风的一份请帖,结尾发来一个傻笑的表情。
我怀着百分之两百的好奇点开链接,呈现在眼中的竟是“诚挚地邀请您参加陈建风和夏雨彤的婚礼”。
那个时候,一只小麻雀飞到了我的窗台,它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眼前的新世界。
大概这就是爱情,兜兜转转,今生今世,最爱的还是你。
我看过很多爱情,那些爱情有的到了我笔下,有的留在了我的脑海中。可每一份真挚的爱情都让我相信:姑娘,你一定要嫁给那个对的人。此生此世,都不要放弃爱。
真爱的人,不会再次错过。
愿所有的好姑娘,最后都会和自己喜欢的人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