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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莫问

通州易家宅院。

易家现今这府邸建筑布局规整、楼阁交错,清致素雅的风韵犹如置身于江南园林的温柔里;花园内种上了新的花草,假山环抱间与水相连,亭台楼榭,廊回路转,十分别具一格。

整个府邸宅子是姜家整理布置的,这里原来是前朝某位王爷的别庄,前朝覆灭后被改为了历代通州知州的府邸。姜传洪虽然任通州知州,但姜家是通州望族,有自己的府邸宅院,是以这宅院自姜大人任通州知州后一直是荒废着的。姜老夫人在易家人来之前,就安排人修缮整理了一番,才有现在的气派。

如果岐山下没有受难,易家上下此时应该会非常高兴的欣赏新住所,就是易香香也会感叹自己爹爹怎么每次都能摊上大宅子。

但此时的易家确实没有那一份欢乐,连仆从往来的脚步都是轻轻的,没有喧嚣,有的只是沉重和肃穆。

二的房院子里早早熄了灯,这边的易老太爷和易老夫人却刚刚送走前来慰问的姜大人夫妇。二老都有点担心小孙女的状况,便抬脚来了孙女的院子。易香香的院子里虽然还没有挂上永乐居字样的牌匾,但下人们遵从之前百年县的习惯,仍旧称呼八小姐的居所为永乐居。

二老走进正屋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易香香双目无神的坐在黄花梨圈椅里,右手的桌案上放着托盘,上面有一碗白粥和一些素菜。易老夫人莫氏摸了摸青瓷碗壁外侧发现粥已经凉了,遂让乐棋把东西撤了下去,重新上了一份新的饭菜。

不多时,乐棋就端来了热的粥食,莫氏亲自端着碗喂易香香:“乖乖,多少吃一点,身子要紧。”

莫氏的声音里带着哽咽,这让易香香的眼睛里有了一丝波动,她看着自家的老祖父和老祖母,双鬓已经开始染上了灰白,易香香不想让二位老人家担心,就用了一些晚膳。

“放心吧祖母,我没事的。”易香香牵强的笑了一下,反而让莫氏更加心疼。

二老没有留多久,就被易香香劝回去休息了。他们走后易香香想起以前自己挑食,李嬷嬷就是这般哄她吃哄她喝的,脑海里再次浮现李嬷嬷倒在她怀里的场景,易香香第一次痛恨自己这般无力。

亥时将近的时候,林氏带着易洛川也来到了永乐居。易家此番遭劫,不少护卫都为保护易家主子死在了山匪刀下,更有不少丫鬟婆子被乱剑所伤,林氏自到了通州后就在安排抚恤和善后事宜,易洛川见她辛苦也帮忙着一起处理,于是两人到了亥时才得空过来查看易香香的状态。

易香香坐在烛火前,听着远处偏院里的哭声发着呆。一旁的乐棋手上缠了纱布,应该是混乱中受了伤,她看着自家小姐的样子,正偷偷的抹眼泪。

林氏母子俩个走进院里,看到的就是这样如死水一般的沉静。林氏轻轻的把女儿抱进怀里,泪珠如同断了线一般得滑落。易洛川也觉得很难过,今天伤亡的人都是自他出世后就与之相处的人,比起说是仆从,倒是更像家人......他想起那一笑起来就会咧开大嘴的林护卫,每天守着门房的小厮阿磊,还有自己贴身随扈阿平的母亲也就是自家妹妹的奶妈......他们都倒在了血泊里,就此与这尘世间的亲人朋友,天人永隔。

易洛川一把抹掉了脸上的泪,对着妹妹说:“嬷嬷在天之灵也不希望你这样,妹妹,嬷嬷救你全凭本心,你更应该带着她那份期盼,好好的活下去。”

易香香听见后趴在林氏怀里开始哇哇大哭,哭着哭着就睡着了。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屋里已经熄了灯。她爬起来自己穿好了衣服,不想还是惊动了外间的乐棋。

“乐棋,我想去看看嬷嬷,你随我一道吧。”偏院设了灵堂,易家今天受害的护卫丫鬟和婆子们都停放在那里;林氏感激他们的舍命相互,请了高僧为其念经超度。

偏院里跪着的人早已回屋歇息,只留下一群敲着木鱼念往生咒的僧人;灵堂中央放着大大的“奠”字扎花,前方触目惊心的摆放着数十具木棺;深夜里的风带着一丝清凉,连同那灵堂都显得诡异起来。易香香却一点也不害怕,只见她慢慢走了过去,素手轻抚过一座座木棺,而当她来到李嬷嬷的棺椁前,才看见阿平还跪在地板烧着冥纸。

阿平是洪喜掌柜和李嬷嬷的儿子,随扈在易洛川身边。今天李嬷嬷遇害的时候,他正拼死保护着易洛川。此时他没有白日里杀伐的喧嚣,只是披着单薄的麻衣跪在那里,脸上还带着泪痕。

易香香也跪了下来拿起冥纸焚烧,阿平看见后正要阻止,后者摆手示意他不要出声。

直到子时将近,易香香才起身对阿平说:“我一定会为他们报仇。”她语气平静仿佛没有波澜一般,但话里的笃定,让阿平没有丝毫怀疑。

易香香之所以离开灵堂,是因为前院遣人来报,周教头已经找到了青玄。

永乐居里,青玄瑟缩在屋子角落,她的衣裙已经破烂不堪,现在身上披着的是周教头的外袍。青玄如同一个破碎的布偶娃娃浑身颤抖,所有人的靠近都遭到了她的袭击。易香香过来的时候,就看见青玄尖叫的推开了巧儿跑到另一处无人围着的角落里蹲着,嘴里还喃喃的说:“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房间里的东西已经被砸得七零八落,易香香看见青玄光着脚踩在那些瓷器碎片上瞬间就扎得鲜血淋漓,心里痛如刀绞。她忍住眼泪慢慢靠近青玄,巧儿怕青玄攻击小姐就想把她拦下,被乐棋制止。

“青玄,青玄......”易香香叫着名字,眼泪不自觉地就顺着脸庞流下。

“啊!你不要过来,你们都是坏人!坏人!你不要过来!”青玄双手抱头崩溃大叫。

易香香擦干眼泪说:“青玄别怕,别怕......是我,我们回家了,不要怕......没有人能再伤害你......”她慢慢地靠近了青玄,轻轻地抚摸着青玄的背安抚着。

“回家?”青玄放下手看着易香香,眼睛里终于恢复了清明,她扑过来抱着易香香大哭:“小姐!小姐......”

主仆两个抱头痛哭,周围的人也跟着默默擦着眼泪。

约莫半炷香的功夫,青玄感受到了身上的疼痛轻呼出声。易香香吩咐巧儿带青玄下去洗漱和治伤;待到青玄走,后周教头单腿跪在易香香面前说:“小姐,是属下失职。属下带人找了两个时辰,才在山涧里找到青玄姑娘......当时青玄姑娘已经......”

周教头带着人三五成群的散在山林中寻找青玄,等他们找到人的时候,青玄已经受尽折辱被扔弃在山涧里。周教头当时差点以为人已经没了,走近后探了鼻息发现人还活着,这才救了回来。想来那些山匪应该是觉得把人带上山麻烦,这才在山下就把青玄给......之后他们把人抛入山涧后以为青玄必死无疑,却没想到易香香会派人折返去搜救。

“嗯,我知道了。周教头今天辛苦了,赶紧下去治伤休息。”易香香双目沉痛的说道。

等到周教头离开了易香香的院子,易香香又在烛光中发了一阵呆,之后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便开口说:“把莫家那个少年请过来。”

莫兆熙跟着易家人来到了易府宅院,现下正宿在客房。

于是子时过后不久,已经沉睡在梦里的莫兆熙正在安眠,他已经很久没敢真正的睡熟了,如今脱离了危险卸下防备,睡得都打起了呼噜。但是这呼噜声没能在暗夜里持续,一阵敲门声把他扰醒。

“谁?”虽然睡着了,但他的警惕心还是存在的,听到敲门声响起的莫兆熙瞬间就恢复清明,第一时间就顺手抄起了放在床榻上的剑;一年的夜不足寐已经让他产生了应激反应,是以听到敲门声后第一个动作就是拿剑。

“莫公子,我们小姐有请。”门外的小厮虽然被这厉声质问吓到,但仍旧很有礼貌的说话。

莫兆熙闻言后赶紧起身披上外袍开了门,门口站着的是一个清秀的小厮,他手上提着暖黄色的灯笼;莫兆熙拿着剑踏出房门,就跟着小厮来到了易香香的永乐居。

永乐居里,除了正屋外其他地方都没有亮灯。易香香为了不再让长辈担心以至于半夜过来查看,连正屋她都只让乐棋留了两盏烛火,其余都已吹灭。

“莫兆熙多谢小姐今日搭救之恩!”莫兆熙走进屋子后,就单脚跪地向易香香行礼。

易香香的脸上毫无波澜,她轻轻出声:“你心里清楚,今天你要是没闯进我们的车队,我们根本不会救你。”语气温和却又一针见血的话,毫不掩饰的展露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都是在下的错!”莫兆熙对于牵连了他人也很是自责。

易香香知道现在说再多都没用,这番苦痛已经造成,可能永远也无法弥补了。她也不想怪莫兆熙了,他能逃出来说明他命不该绝。人都是有基本的求生欲的,如果换作易香香自己异地而处,也不会放过重获自由的机会,但这不代表,她会放过那些始作俑者。易香香吧嗒吧嗒的拨弄着茶盖道:“起来坐吧,说一说岐山寨。”

莫兆熙不知道易香香何意,但观其今天在山林里的动作和现在展露出来的不容拒绝的语气,他坐下后很自然的就开始事无巨细的交代了自己知道的全部。

一年前莫兆熙的祖父莫大学士隐退朝堂,带着莫家家族归隐;至于为什么归隐莫兆熙并不知道详情,只知道祖父突然提前辞官,就要带着家族举族归隐。莫大学士作为莫家族长,又是高位之人,他做的安排在族里没有人会反对,是以莫家很快就收拾好东西,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京都。

莫家是冀州人,从京都回冀州虽然也要经过通州,但只要经过通州码头罢了,并不需要经过岐山的,京都沿着运河直下便可到达冀州。可祖父越说他坐不得船,必须得走旱路,这才选了马车从京都出发;也正是因为如此,在经过岐山的时候受到了攻击。

山匪杀了莫家百来余口,女眷全部被奸淫,男子里除了莫兆熙以外全部被杀。莫兆熙和部分女眷被抓回了岐山寨,之后莫兆熙被寨主看中收为徒弟关在岐山寨的后山练武,而女眷已经陆陆续续全部被折磨死。

易香香听到这里觉得真的太奇怪了,莫大学士提前辞官的隐情是什么?运河水路顺流直下冀州,能省一半的时间为什么偏走旱路?而且难道就没有人告诉莫大人岐山山匪初一十五的定律吗?她这么想着,也这么问了出来。

“在下确实不知,当时姜传洪姜大人有和家父说过避开这个时间,祖父却力排众议非要上路。”其实这些所有的反常和问题,也是莫兆熙一直藏在心中的疑问。

“断尘散是什么?”易香香暂时不再纠结那些现在没有答案的问题。

“是一种毒药,吃了能让人忘记前尘往事洗涤筋脉,一心只为练武!”莫兆熙回话。

“你怎么扛过它的药性的?”易香香有听到痦子脸的话,刚刚的问题只是确认下,现在才发出真正的疑问。

“我的确已经忘了!但我有次出了后山想找那寨主......当时我喊他师傅,我想找他指点新练的剑招......我撞见......撞见他们奸杀了我妹妹,刺激下才回想起来一切。”莫兆熙想到当时的场景,妹妹莫小小惨死在一群男人的身下,身上全部是青紫伤痕,睁着的瞳孔里都是恨意。莫兆熙当时差点崩溃,妹妹惨死的样子刺激了他,他才在断尘散里清醒过来。

“你上过岐山,能记住路线吗?”易香香看着莫兆熙紧握的双拳,知道他想起了不好的事情,她转移话题问到关键,因为只要记住详细的路线,就可以派人潜上去。

莫兆熙摇摇头说:“上去的时候被蒙着眼睛,逃出来的时候横冲直撞的,来不及观察路线。而且他们不管是哪个路口都有人把守,我几乎一路受阻,没有办法记清当时都闯了哪里。”

“那岐山寨里的到底都是什么人?为什么固定下山的时间?”易香香也知道莫兆熙了解路线的希望不大,遂将这些日子的疑惑说了出来,她总觉得那些人不简单。

莫兆熙再次摇头说:“我只知道他们不是普通的山匪,之前据说也有官兵抓到活口,但他们对岐山寨的情况统统闭口不言,如果只是普通的山匪,必然没有这个毅力守口如瓶的。”

易香香看莫兆熙连续摇头,明白他能解答的问题也就这么些了,她喝了一口茶后很郑重的说:“好,现在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小姐请问!”许是气氛所致,莫兆熙再次单膝跪地,而易香香没有阻止他。

“想不想报仇?”易香香说得云淡风轻的,好像报仇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一般。

莫兆熙眼里泛出光芒,不知道为什么,他对易香香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信赖感:“余生只为报仇而活!”他语气笃定的答道。

“五年,我只给你五年的时间!我给你请最好的师傅,给你足够的钱,给你完整的训练方案......五年后,我要一支能杀进岐山的队伍!”易香香当下说出的话让乐棋倍感吃惊,岐山寨屹立百年,怎么可能在五年内就有人能攻进去?

但莫兆熙此刻却是很信奉易香香的话,他磕下头颅:“跪谢小姐,以后必以小姐马首是瞻!”

“你不用谢我,他们杀我易府家仆护卫,我必要岐山寨化为灰烬。你我皆是同岐山有仇,这辈子不杀了他们也难有欢喜。”易香香仍旧是很冷淡的言语,但语气里却是充满决绝。

莫兆熙还待说话,就听见“吱呀”一声里青玄推门走了进来,只见她走到易香香面前跪下说:“小姐,请让我一起学武!”

青玄此时已经梳洗完毕,脚上缠了纱布的她把脚塞进两只笨重的布鞋里。她走着路的时候还一瘸一拐的,即使由巧儿扶着也很是吃力。说来此刻在青玄脑海里还想起之前小姐讲过的美人鱼的故事,只不过美人鱼上岸化出腿忍着疼是为了报王子的恩,而她瘸着腿进来,是为了求小姐让她加入报仇的队伍。

易香香看着青玄的脸色仍旧发白,白皙的脸上和脖子都布满痕迹,她穿着一件水蓝色衣裙,乌黑的头发倾泻而下毫无装饰,上面还流淌着洗漱过后的水。

“你从未学过武,毫无基础,不适合加入。”易香香果断拒绝,她对青玄的愧疚要用一生的守护来填补,断然不会让她去受那个罪的。

“小姐!我知道您不想我受苦!但我想自己亲自手刃那群人渣!”青玄的眼睛里满是恨意和乞求。

易香香沉思了很久,青玄一直在苦苦哀求。易香香对青玄的强硬态度无法,她知道即使自己阻止,就青玄这倔强的性子,是一定会自己偷偷练习的。于是易香香只能说:“你真的想好了?”

青玄闻言立马磕头:“求小姐成全!”

“好,我允!”至此,易香香只能点头。

“小姐放心,属下一定会照顾好青玄姑娘!”莫兆熙已经自称属下。

易香香摆了摆手说:“不,无需关照!莫兆熙你要记住,在接下来的训练里,如果你不能狠下心来锻炼他们,那么将来他们很有可能因为技不如人而命丧黄泉!我要你按照我的方案给他们最残酷的训练,绝对不能有半丝仁慈!包括你自己也一样!”

易香香的话让莫兆熙震惊,他发现这个女孩有不同常人的思维。而且她说的没有错,只有让他们拥有自己的实力,才不至于送命!

“属下领命!”如果莫兆熙之前的信服只有百分之八十,易香香刚刚的一番话,就填补了剩下的百分之二十。

易香香重新坐到了圈椅里,让莫兆熙和青玄还有乐棋都坐下,她开口问:“那个抓回来的山匪是被守正带走了吗?”

“回小姐,是被守正带走了,现下被关在衙门的牢房里。那山匪在山寨里被称为“六当家”,他是断不会把岐山寨的事交代出来的,是以明天正午姜大人可能就会判他午时斩首。”莫兆熙说道。

因为易西湖还没有到达通州和姜传洪交接,是以通州如今的知州还是姜传洪大人。

易香香沉思了会儿说:“莫兆熙,明早我会去祖父那里跑一趟,早膳过后我让他带你去府衙找姜大人提人。这个六当家还不能死,我留着有用。”

莫兆熙虽然不知道易香香留着人要干嘛,但他也没有多问,拱手称诺。

“好了,你们都下去休息吧!”易香香疲倦的捏着太阳穴说道。

“小姐,莫兆熙这个名字不适合再出现,莫某请小姐赐名。”莫兆熙看易香香要终止谈话,便在离开前又开了口。

在礼朝,主人赐名是一种对仆从的信任,莫兆熙的请求也是间接的在表明忠心;他想要表达的是,不管报仇能不能成功,今生都奉易香香为主,这个世界上也再无莫兆熙此人。

“那你以后,就叫莫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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