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不信由你啰,反正啊,你翻遍京城的时候,兰采儿根本就没有出城,况且我看她也是最近才到这里的。”如勾客栈是天下帮的产业,而兰采儿出入于风尘之中,当这里的老板娘再合适不过了。估计以前的老板带着老婆孩子回山寨养老去了。
“她没出城,那去哪里了?”总不能钻地下去了。齐风凝视白弦月。
“今天,本郡主再告诉你一个重要的至理真谛,那就是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一直呆在你府里啊。只是你不知道而已。本郡主向来有情有义,就算你当时不管本郡主,将本郡主独自扔下去抢花魁,后来你的花魁被人抢走了,虽然如此,我还是帮你抢回来,还替你带回了府。可惜你不知道而已。因为你从来不屑与一个丑女说话,更何必你对我这个丑女讨厌至极。”白弦月云淡风轻地说着,事不关已。
反倒让齐风的脸色更加黑了一分:“她在我府里?”男子的目光闪过一丝犀利之光,“你将她藏在哪里?”
“怡园嘛。那么一个风景优美的地方,居然是禁地?我靠!”懒散的话语,带脏字都不觉得粗鲁。
“难怪。”齐风似有了然,难怪上次皇上驾临齐府,怡园里他总觉得怪怪的,后来林贵妃跳舞又受了伤,断了脚骨,还断了肋骨,那时他应该有所查觉的,只是当时林贵妃伤势太重,皇上又龙颜大怒,他一时也没太去计较一些细屑的情节。
兰采儿见到齐风,表情并没有多大的惊愕,而一用着一贯的媚笑,“帮主,这位是?”
没错,兰采儿竟然不认识他,她也是觉得齐风熟悉,况且齐风现在的样子,与以前大不相同。
实在太过沧桑感了。
“我相公。”白弦月随口答道。
兰采儿瞠目结舌,指着齐风半晌,噎道:“帮主的相公不是那年轻有为的贤王吗?”
“嗯,采儿,你说得没错,我现在发现,他原来不年轻了。哎,。”白弦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表现得很无奈。
齐风狠狠地勒住了白弦月的胳膊,将她从马上拉了下来,说道:“阿妩是否后悔了?可惜已经晚了。虽然我现在变成这样了,不过你要的幸福一样能满足你。”
白弦月见他眼里的暧昧之色,心狠狠悸动了一下。
奶奶的!最近是不是见荤见少了?见个男人就心神荡漾。
“帮主夫妻可真是恩爱。”兰采儿美丽的眸子里有着一丝羡慕之色。
白弦月狠狠地盯了兰采儿一眼说道:“你若再说,回头,我把白给废了!”
兰采儿脸色一白,赶紧捂住了嘴巴。
齐风勾唇一笑,“看来我的娘子,是个悍妻啊。”他可要记得千万别得罪了她,不然以后的日子可不一定好过。
想想第一次见面,就将他扔青楼的事,他就更加有感而发了。
“齐风,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活得太久?”白弦月阴侧侧地说道。
“不敢。”他再不也敢说了。
入了客栈,便有人将随行的马牵到后院的马棚,客栈里的几十个店伙计更是将齐风的手下招呼得周到至极,甚至还请了花船的舞娘来助兴,那些舞娘穿得及少,火辣至极,看得飞夜他们一时的仓皇无措,匆匆跑到齐风身边,明着说是保护王爷和王妃的安全,其实是为了摆脱那些天下帮的流氓土匪。
飞夜当然不敢说白弦月的手下是流氓土匪,他们也见识过这个王妃在天下帮的威信,十分的敬佩一个女子能引领这么多粗犷的男人。
入夜之后,仅是初夏夜清凉,白弦月刚刚躺在床上,便收到了大牛从京城里发过来的信函,扬二‘姑娘’的美人居与月娘的君子阁都是京城最有名的青楼,比起当日乔无双夺去的落花楼更加有名。只是乔无双当时只看到了落花楼表面的繁华而已,实际上真正的情报组织是美人居与君子阁两大花楼。
白弦月看完信函,将它将烛火上一丢,瞬间信函化成了灰烬,女子的眼瞳里光芒诡谲,炯炯有神。
站在客房门口的齐风,只是默默地看着紧闭的房门,这么站着,夜风吹起有几分凉意,只听见里面一声惊呼,吓得门口的男子匆忙地跑了进去。
白弦月起身,走到房间里准备的热水边,想好好地泡个澡,哪知刚刚坐下浴桶,便从桶里摸到一个毛绒绒的东西,吓得她一时脑热,惊呼一声,提起来一看才知是小雪貂。
“你这小流氓。”白弦月声音喃喃,听得推门而入的齐风一声脑热,她到底跟谁说话?说得如此轻软?
白弦月听到撞门声,秀眉一拧,拿过旁边的衣服披在了身上,现在功夫虚弱,有人闯进来,她也应付不过来,不过既然能让他闯进来,应该不会什么有危险的人。
齐风猛然推开了纱幔看到水里的女子,脸色一怔。再环顾了一下四周,才紧张地说道:“阿妩,刚才有人闯进来吗?”
白弦月点点头,说道:“有啊。”
“是谁?”听此,齐风眼里是冷冽的光芒。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你自己,白弦月翻了他一记白眼,真是没礼貌,进门都不知道要敲门吗?
“在哪儿?”齐风还在四处扫视,这让白弦月觉得他有欲盖弥彰的嫌疑。
“有病!”白弦月轻嗤。漫不经心地从桶里站了起来,披在身上的衣服浸上水,贴在身上,勾勒着女子玲珑曼妙的身材。
齐风一时气血翻涌,以前也见过她的身材,这次?微薄的纱衣轻轻地贴在女子的身上,那些肉色若隐若现。男子只觉得喉间一紧,鼻腔有血腥的味道涌了出来。
“你怎么还不出去?”白弦月瞪道。
齐风脸色微红,才顿时醒悟,突然闯入进来的只怕是他才对。因为她看到了白弦月怀中的那只白色的雪貂,正湿淋淋地蹭着她浑圆的胸脯。
居然是一只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