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儿,你肯放下真是太好了。”乔无双站了起来,身上的被子滑过,又将他全身露出在外面。
白弦月瞠目。
片刻,乔无双脸色一窘,朝她吼道:“女人!你就不能矜持一点!?”他没穿衣服啊,本来他就是想引诱她的,可是被她这么一看着,心里也有些尴尬。
“是你要露的。”露得倒是彻底,不过白弦月眸子眯眯,说道:“还真是白啊,怎么就没有一点儿伤痕呢?”
“谁说没有!”他也是一恼,拢开垂落在胸前的青丝,一道淡淡的粉色伤痕露了出来。“这可是天下第一白弦月赏赐的。”
白弦月知道那道伤痕是她的黑鞭所致,“小乔受宠若惊?”伸手摸了上去,觉得男子的身上冷冰冰地。
“小乔美人,你冷吧?”扔过去一件衣服,“赶紧穿上。”
“好。”他真是觉得挺冷的,这初秋的夜晚,也渐渐有些寒意。
白弦月转身,正要离开,身子又被人牢牢地抱住,男子语气有几分幽怨,“阿妩,陪我着吧?”
“什么?”有没有搞错,那个骄傲自大的乔无双居然像个地痞无赖一样在她的面前撒娇,靠!什么世道??
“他们都这么唤你,我也想叫你阿妩。”自从睁开眼,乔无双便无时无刻地想着她,他知道在她的心里,他们始终是一个敌对的关系,可是他宁愿那个乔无双已经死了,自已只做小乔。
“随意你吧。”给他一点小小的恩赐,白弦月实在想离开了,她不想看到一个绝世大美人就在她的身边,而她会无动于衷。
“阿妩,阿妩。”真是好啊,原来什么也没有,她才会这么正眼地看他。
原来没了武功,白弦月才会对他温柔一点。乔无双顿时想到白雪月,她对白雪月的情感,到底是怎么样的呢?
白弦月觉得男子身上淡淡的气息,像极了雪月,有些清冷,有些无奈。
“小乔……只陪五分钟哦。”白弦月说道,转过身子拍拍他的头,像哄一个小孩子。
乔无双此时脸上的笑意很纯净,不似以前那般有着一股算计的味道。
物是人非,原来每一个人都在不知不觉的改变着,为了自己,也为了别人。
第二天,白弦月才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然后她猛然一惊,看到了乔无双温润的眸子正看着她,她揉着脸颊,不好意思道:“啊……原来睡着了啊。”
昨天还好好地陪着乔无双,到最后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然后她就睡着了。
乔无双心情极好,昨天他确实是用了点小小的手段让白弦月不知不觉睡着了,可是他只是想这么静静地看着她而已。静静地看着她毫无防备的睡颜。
“小乔,快开门。”门外是扬二妖声妖气的声音。
乔无双无奈地摇头,然后捡起人皮面具欲往脸上盖去,白弦月一手拂掉:“不必了。”
乔无双凝视着她。
“你还想藏着掩着,是害怕给谁看??”白弦月问他。
“没有。”反正在白弦月的眼里,他乔无双已经暴露了,他又要掩藏给谁看呢?
“那就行了。”白弦月说道。然后指了指门口,乔无双会意,披上长衫,跑去开门。
扬二等了半天,才见门缓缓地打开,脸上有着不悦的表情,“你说你是怎么回事,说好今天晋侯夫人会来,你怎么这么晚还不起,侯夫人已经在楼下等了你一个早上了,一定要等你一起……”吃早餐。
嗯??小乔的面容怎么变了,扬二脸色一变,指着乔无双,“你,你,你,把我的小乔弄哪儿去了??”
“小乔,过来一下。”白弦月懒懒地起身,“帮我扎一下发带。”
扬二听到白弦月的声音,此时更是惊愕得合不拢嘴,怎么回事?大当家的居然在这里??
“小乔??”扬二彻底晕倒,“小乔怎么过了一晚上,就变相了?”
“楼主,我真是小乔。”乔无双淡淡地说着。很自然地顺白弦月整理着裙子,然后替她扎上发带。
“啊,小乔?”扬二愣住,然后反应过来。“帮主啊,你怎么在这里?”
“昨夜小乔伺候的白姑娘。”乔无双说道。
“啊??”扬二哦着嘴巴,“大当……当家……”大当家的形象哟!急得真跺脚。
“好了,我先去回去看看惟儿,你去接客吧。”白弦月说道,已经推门而出。
乔无双等白弦月的身影走远,这才回头,对着扬二盈盈地笑着,然后咬牙切齿道:“本小爷从今天开始,不再接客!”
接客?白弦月这女人说得好狠,多难听地字眼啊,他乔……小乔的一世英明啊。
“那侯夫人怎么办??”扬二现在对小乔公子也另眼相看了,大当家的看上的男人啊,大当家的虽然没说什么,但不可乱动,不可乱动,更不可让别的污浊之人拈污了。
“花魁皇后呢?”乔无双笑着,然后将扬二推出了门,很优雅地关上了房门。
扬二一怔,然后朝紧闭的房门吼道:“宁华现在醉得像只死猪!”
“我靠!靠!靠!”一向优雅的扬二骂出口,总不得让他去伺候那变态的肥老太婆吧,谁都知道那老太婆玩男人玩得挺另类的,用皮鞭,用蜡油,用匕首??
白弦月坐在君子阁的顶楼,顶楼上种着的红枫树,已经是一片火红艳艳,秋风一吹,瑟瑟作响。
楼下,城内一片淡定繁华,最近她的报纸生意很好,每天供不应求,卖报的摊点,每天都要上演一声血拼,谁有钱,还得有权,有兵力才能抢到一份半份的报纸。
雪貂窝在她的怀里,最近一些日子,这貂儿过得太安适了,身体圆了不少,抓到手里软绵绵的。
一只信鸽飞到她的手里,纸上是一片空白,白弦月原本带着的希望,顿时变成了失望,白没有跟踪到圣疆教的消息。多长的时间了,让白弦月觉得希望越来越渺茫。
乔无双跟她说过,他也不知道圣疆教的事情,米桐从未跟他说过,只说那是一个很隐密的组织,在人们的眼里只是一个传说,那些加入圣疆教的人,终生都不得离教,就算有逐出教的,也会被教主会极端的手段,不使他说出圣教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