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集所有的兄弟,我要血洗无双宫!”白弦月说道,话语如寒冬般冷冽异常。
“帮主?”月娘一愕,“真的要血洗无双宫?”
“这回,我不会放过乔无双!”就因为他连雪月的躯体也不放过,雪月与乔无双并没有什么瓜葛,更无什么深仇大恨。
雪月,是我连累了你。白弦月黑鞭一收,一只精巧的笛子握于她手,很久,很久没有吹过肃杀的曲子了。
她知道这回,必然是血流成河。可是她不想去想。
乔无双回到无双宫时,不到半刻的工夫,无双宫山下便围堵起大片的天下帮匪众。天下帮的黑道人世,对于打架杀人,情有独衷,以前是白弦月管着不许他们做事做得太过分,这回帮主发话了,血洗无双宫,这让那些压迫了许多的兄弟,那些激情,顿时如潮水般汹涌澎湃起来。
乔无双身边的侍卫,二月一脸的紧张:“不好了,少主。白弦月这回是疯了吗?他们来真的!”
二月只道,这回白弦月找无双宫闹事,跟以前一样,小打小闹,只当是他们平时无聊之时的消遣而已,这是这回,无下帮的那些人,个个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态度,均是一脸的杀气。
“我知道。”乔无双淡淡地说道,米桐正帮他包扎好他手腕上的伤口,红色的痕迹顺着白色的纱带浸透出来。
“无双,我看我们当时就不能手下留情,在君子阁的时候,以我们两个人的实力,完全可以杀了白弦月,就算杀不了她,也可以给她一个沉重的创伤。”可惜乔无双这孩子阻止,不然米桐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我以前一直以为她是我的敌人,而且是欲除之而后快的敌人,后来才知道,我根本就对她下不了手。”还心心思思地想着她,希望她的心里有个位置能存下他的影子。
后来乔无双才知道,哪怕是恨也好。
白弦月因为雪月的事情而恨他,他一点也没有感觉到意外,反而很喜欢现在的这种感觉,既然恨,恨之入骨罢。至少在她的心里,有过他的存在。
程音与陆小凤在茶楼听到天下帮与无双宫正在血拼的事情,脸色皆是一变,一旁的令无休也是一愣,站了起来:“桐儿在无双那里。师妹,我去将她劝走,希望还能挽回一些事情。”
“可是桐儿会听你的吗?当初你收留她,她为了你放弃一切,成为圣疆耻辱。这些年来,她的积怨一定很深,很深了。”程音叹道。
“当初是我错,不应该收留了她,当时我只当她是因为救了我,而被教里惩罚,所以才逐出圣教,后来我才知道,是她私自逃出来的,而且也圣教脱离了关系。”这么多年的事情,总得有个了断。令无休心里对米桐是有愧疚之意的。
“师哥对桐儿是什么样的感情,她可不希望师哥只是因为愧疚或是责任才将她带在身边的。这些年来,师哥也受不了少的苦,而她一直跟在师哥的身边不离不弃。你难道就真不了解她心里所想吗?”程音望向令无休,“有些事情,错过了就错过了。还是要珍惜眼前的人和事。就连妩儿都知道这些道理,我想你不会不懂。”
“娘子,我们还跟他说些什么?他徒弟和我宝贝孙女在打架呀,要是乔无双伤了我宝贝孙女一根汗毛,我就折了他徒弟全身的骨头。“陆小凤担心至极,白弦月是跟在他身边长大的,所以他特别宝贝这个孙女。
程音白了陆小凤一眼,说道:“你也尽在这里说,你怎么不叫你手下的兄弟们早些通知你。”
“我看是妩儿,不让他们说的。”陆小凤现在在天下帮可是人走茶凉,就算他是白弦月的外公,天下帮的那些人也只听从白弦月的。
程音的脸色凝重,起身便尾随着令无休而去。
陆小凤见自家老婆跟着别人跑,心里顿时升起一股醋意,扔下几个铜钱放在茶桌上,大叫道:“等等我。”
一路之上,都显得十分的安静,徐风吹拂着树叶,缓缓地摇曳着,诉说着一曲悠扬缠绵的乐章。
猛然一个晴天霹雳,震得四下一片憾动,齐风脸色微变,一股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来。他面前的皇帝也是一片愕然。
“风儿,你一定要相信朕的话,如今连妃一脉已经受到了重创,你只要想办法打压下西夏王的势力便可。”老皇帝一脸的无可奈何。
“既然知道他们做大会对你不利,你当初又何必放任他们?这是皇帝你的江山,就算被人灭了,也不关我的事。”齐风言道,眼里是一片寒冷之光。
“那是我们齐氏的江山。”老皇帝语重心长道。
“是吗?可惜我虽则姓齐,却与你的江山一点儿干系也没有,你不是一早就便我父的名册从皇族中剔除出去了吗?”齐风冷冷一笑:“那些事情,不过是你一句话,就可以对我们为所欲为,现在难道又让我因为你的一句话,就为你卖命不成?”
“你这些年一直隐忍,运筹帷幄,难道也不是想要这江山?”皇帝眸眼一片精光。
“没错,我是想夺了你的一切,让你一无所有。江山而已,我本对它不感兴趣,只是想替父亲讨回个公道。”在齐风的心里,这些年的隐忍负重,只是为了仇恨。
“你就这么恨我?可是你不应该恨我,你知道我……”
“够了,皇上,我只是一个被贬的藩王之子,这些年我能走到这样的地位,是靠我一手慢慢建立起来的,并非你的恩赐。”齐风觉得自己以前受的那些苦,都是为了报仇而已。
“你怎么能么说,朕……的江山,宁可给你,也不会给任何人。”皇帝脸上一片哀伤之色:“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你不了解,你所了解的只是我怎样将你的父母逼向绝路,你为什么就不能听朕一言。”
“下臣一直听从皇上的话,不然皇上早就将我和齐昊砍头了不是吗?”齐风冷冷一笑,笑得讽刺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