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无双脸色却是一寒,“我让你们动仔细探查,表面上就能看到的事情,还有你们看查干什么?”他绝对相信白弦月不只是玩玩捉虫子而已,而齐风的野心也不止于湘然地界。
二月脸色一惶,赶紧跪下道:“少主,奴婢已经命人悄悄进入了贤王的军队里,如果有什么可疑的事情,相信很快就能发现出来。”
乔无双却道:“你都知道这么做,难道齐风不会用奸细?”
他一想起白弦月站在齐风身边的样子,心里便莫名的一阵怒意。他都不自不觉地陷入自己给自己设下的套子里。
白弦月宁愿爱上那个病秧秧的白雪月,宁愿陪在齐风的身边。而他乔无双似乎在白弦月的生命里,只是一个供她玩乐的小角色而已。她想起来的时候,就整整他,没想起来的时候,就将他搁在一边,如废弃的抹布一般。
当然白弦月是时时在想起乔无双的,想到用无数种方法让乔无双失去一切,然后变成乞丐,求她的天下帮收留她。
夜静如水,白弦月抱着雪貂坐在窗前,看着明亮至极的月色,月色洒下一片银辉,安静又详和。
四周偶尔会传出几声蟋蟀或者夜蝉的鸣叫声,徐风轻吹,带动一树的树叶瑟瑟而响。坐在窗前的白弦月蹙眉,懒散的眸光渐渐变得犀利起来。
一道矫健的黑影从月影中掠过,那身形带着几分古怪的味道。白弦月悄悄地放下手中的雪貂,然后纵身一跃,从窗户处跃了出去。
黑影的速度极快,白弦月的脚步更轻,悄然无息地跟在了黑影的后面。那个黑影让白弦月觉得有三分熟悉的味道。似乎在前几天就与他交过手一样,事实证明就是白弦月如果不刻意去记一件事情的话,脑子里只存下三个内的朦胧记忆。
况且这黑影应该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齐风身前的烛光轻轻一闪,带着几分肃杀的气息,男子手里的卷宗悄然地放下,右手已经握住了身边的那柄寒光剑。
刀光乍现,黑影如鬼魅般从屋顶落下,出现在书房内,招招阴狠,必致人死地,而且毫不留情。
齐风的速度更快,出招更是凌厉,他目光渐渐幽寒起来,这人像是来寻仇的,而且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这样的人。
白弦月在屋顶处看着底下相斗的两人,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但又不太明白,那个黑影的招式,怎么看怎么觉得熟悉,她努力的回想,如果让她觉得熟悉,必定这个人是曾经与她交过手的人。
而那个黑影招招怪异,似乎带着一些忍术有成分,齐风举剑刺过去时,虽然狠辣,但被那个黑影轻轻地化解,甚至消匿于无形。
看来是上次从她天下帮逃掉那只漏网之鱼,肆机便来寻仇了,只是这些天,她也没有看到特别奇怪的人在府前踱来踱去,莫非这黑衣人一早就潜伏在府里了。
齐风的剑气一扫,黑影轻松化解,空气里有过淡淡地血味,干净的地板上滴下两滴血迹来。白弦月见黑影一隐,不见了踪影,扬唇一笑,从屋顶飞落,手里的黑鞭凭空一扫,带着十足的煞劲。
只听见一声闷哼,一个黑色的重物从墙壁处隐现出来,然后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齐风一怔,“阿妩……”
“我过来看看,玩捉迷藏这种游戏,本郡主十岁之前就不玩了。”白弦月淡淡一笑。
“你怎知他隐藏在那里?”齐风也倍感疑惑。
“这是个秘密,我不告诉你。”她灿然一笑。
黑影嘀咕了一句,不道说些什么,目光阴毒不已,那寒刀已经朝白弦月刺了过来,连带着的是一串利索的暗器。
“小心。”齐风挥剑挡开了那些暗器,剑花一挑,便朝黑影的心中刺了过去,只见黑影顿时一焉,变成了一块黑布。正好盖在齐风的剑刃之上。
“装神弄鬼!”齐风将黑布一甩,黑布遇到烛光,瞬间便燃烧了起来,映得室内一片光明,但不见那个黑影的影子。
“那是一种东赢发明的忍术,可以隐身,不过正如你所说,装神弄鬼而已。”白弦月目光一凛,一鞭朝着屋内的个暗角扫了过去。
暗角处黑影飞出,一连两个。
“怎么变成了两个?”齐风惊异,刚才明明只有一个刺客。
“装神弄鬼呗!”这事怎么难得了白弦月,白弦月的黑鞭一招一招一甩了过去,力道不大,却足可以皮开肉绽,倒勾出血肉。
黑影实在支持不住,一瞬间站在了明处,目光狠狠地盯着挥鞭的女子,咬牙切齿道:“你怎么每次都能打到我。”
黑影说话的语气略轻生硬,身上的黑衣已经浸出血水,呈现一片暗色。
“阿妩,他真是水寇!”齐风说道。
白弦月轻轻一叹:“因为你的影子呗,傻瓜。”说着又是一鞭,黑影急急躲闪。
白弦月回头对齐风说道:“别留他性命,前些日子在城内杀人作科的,我想应该就是他了。”
黑影只得急急躲避白弦月挥过来的倒勾黑鞭,不料齐风手里的长剑刺了过来,黑影一时措手不及,那剑正刺在心窝处,瞬间头一歪,便没了生息。
齐风收回剑,看着眼前的女子,烛光下一双明媚动人的水眸,还有脸上淡定从容的神色,他突然邪邪一笑:“阿妩,看来我们很有默契。”合作得很好。
“好了,天黑了,本郡主要回房睡觉了。”她打了个哈欠,解决掉最后一个麻烦,现在她只想安安心心地去睡一觉。
飞夜他们闯入的时候,刺客已经倒在了地上。不过短短的几分钟时间,十分的肯定齐风的能力,一般的小刺客,根本不会伤到他的半分。
今天白弦月也在场,这让飞夜不敢置信,因为白弦月的手里的黑鞭还带着杀气,看来她也动手了,不知道是什么人竟然要两人动手才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