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风轻轻地吻着她的额头:“阿妩,就算你被乔无双……”
“你以为我被……”白弦月目瞪口呆。接着说道:“你不介意吗?我非清白之身了。”
给你戴了绿帽子。虽不是她情愿,可是事情就是这样。
“不介意!我只要你,你在我眼里,永远是那个狂妄的懒女人。”一样的圣洁,齐风这么说,只希望阿妩不要那么痛苦才好。
白弦月听齐风不介意自己被人污辱了,心中一阵暖流,在这样的一个男性主权的社会里,他居然这么说,天啊,稀有,稀有。
可是,谁知道这丫的说的是不是真心的。
“我好累,想睡觉了,你抱我睡好不好?”她轻声地说道。
“好。”脱下鞋袜,男子精硕的身子便钻了进来,紧紧地抱着她。
表现很好,至少没嫌她脏,不错!
可是白弦月还是挺怀疑的,于是又喃声道:“你真的不介意吗?我被人碰过,这里……这里……”
女子眸光一片哀伤,将身上被乔无双碰过的地方一一的指了出来。
白弦月很成功地看到了齐风眼里黯然的光华一瞬间而逝,她接着嘟哝道:“你在嫌恶吗?”
深深的吻印上了她软软的唇,她为什么这么多话,老是没完没了,她是在自揭自己的伤口,开始自暴自弃了吗?齐风只想用行动证明,他是不会嫌弃的。
他知道,他一旦认定了她,不管她变成怎样,遭遇了什么,他都会抓住她的手,给她温暖,让她安心。
白弦月脑子一片茫然,他怎么回事啊?她明明说过,这里,这里……被乔无双碰过了,他不觉得脏吗?
还是白弦月自己觉得自己脑子锈逗了,来挑战齐风对自己的迷恋程度。
齐风认为,既然说不清楚,不如行动好了。
白弦月认为,既然都知道她没那么完美了,不如就放开她好了。
唇舌相绕,抵死的缠绵,带着致使的蛊惑与疯狂,可是他又在隐忍着自己,一想到要得到她,她就有性命之攸。
白弦月的呼吸渐渐困难了,她觉得自己的脑子在缺痒,与一个男人在床上?
齐风不舍地放开了她的唇,看着她娇俏地脸上一片酡红,女子气喘吁吁地瞪着他,眼眸顿时闪过怒意:“疯子!”
“你现在相信了吗?”他说道。他想让她忘记身上还有别的男人的气息,只有他一个人的。
“够了!”白弦月见他又向自己的吻过来,惊得身子向后移了许远,目光警惕地看着齐风。
齐风以为她是因为今天乔无双的事情,心里有阴影,于是伸手出来,小心翼翼地对白弦月说道:“阿妩……别躲,我不会了。”
男子的目光真挚极了,像一只含情脉脉的小绵羊?不过在白弦月的眼里,他身上的羊皮纵使而华丽,也是只食肉的狼而已。
狼也有温柔的时候,而且温柔起来,柔情泛滥。
白弦月还是慢慢地移了过去,那是一种不自觉的。
他终于如愿以偿地抱住了她,她身上淡淡的体香让人着迷。如是,就这样抱着她一辈子便好了。
白弦月想,也没什么,小时候,她也经常偷偷地缩到雪月的床上,雪月也是这么抱着自己的。
白还经常背着自己懒怠至极的主子,走马观花。
她弦月知道自己贪恋,齐风身上的温暖,他身上的气息,让人觉得很安全,舒心。于是她缓缓地抬眸:“齐风,我的蛊毒已经解了。”
“真的?”他不敢置信,眼里是浓浓的欣喜。
男人啊,一想到她可以肆无忌惮地碰了,更是欣喜不已了吧。“因为乔无双碰了我。”
白弦月故意说得比较含蓄,因为乔无双要她做他的女人,结果她很巧妙地就让自己解了蛊毒。计中计罢了。
“阿妩……忘记这件事吧。”他语气略带着些伤。
果然这是一根刺!白弦月想道,此时齐风心里定然是认定她是不清白的,可是他又或许带着些愧疚,悔恨,才会如此地对自己。
“嗯。”忘了便忘了吧。她也懒得存入这么多的记忆放脑袋里。废神又伤身!
或许他们想当一切不可能发生的时候,或许别人不是这么想的。白弦月本来只想考验一下齐风对她的感情是如何的。只是当她醒来,这一切变成了实实在在的考验。
女子醒来,身边只有残留着男人刚毅沉稳的气息,没了男子的踪影,阮纯推门而入,半边的脸上红肿了大片,见到白弦月时,目光冷淡得让人生寒。
“郡主,该梳洗了。”阮纯淡声地说道。
白弦月看着阮纯奇怪的表情,她推门而入又怎知她醒了,白弦月突然从这奴婢的身上看到了不屑的气息。
阮纯不屑于她白弦月高高的身分,这身份足可以草菅人命啊。这个下等的奴婢居然不在乎。白弦月的思想里纵然是人人平等,可是这突然一个丫环的恭敬的目光变成了轻诮,她就觉得不舒服了。
阮纯替白弦月梳头,也没那么细心,阮纯心里赌得慌,她不过是随意地说了句,郡主跟乔无双那个了。齐风便盛怒之下,打了她一巴掌,说什么,如果她再胡说,很将她从少将降为军妓。阮纯觉得那红肿的半边脸,现在还痛得麻木不已。
白弦月从镜中看到了女子不甘的眸光,于是问道:“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阮纯回神,手还是重了一点,将白弦月几根头发给拔了出来,“摔的。”
白弦月从镜中看到了阮纯手中抓着的几根长发,那可是从她的头上拔下来的,若是以前的性子,这奴婢拔她几根头发,她便会拔光这奴婢满头的头发。
不过现在她变好了,还是随便一点吧。只见白弦月一扬袖,站了起来。手中不如何时多了一把剪刀,咔嚓一下,剪掉了阮纯垂落在肩的大片发丝。
“郡主??”阮纯惊住了。
“一只蜘蛛爬你头上,我拿剪刀它剪成两半了。”白弦月无辜地指了指掉在地上,发丝中间隐隐看到的两截肠破肚烂的澄黄小蜘蛛,真的好小,不过沙粒大小,亏得阮纯是学武之人,眼力极佳才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