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疆来带走了男孩的魂魄,回到家天边已经泛起了白,疲惫的无难倒在床上只想睡个痛快,可要命的电话又响起来了,他接起迷糊中电话,那头的声音响亮而激动动,“哥!!!知道今天是啥日子吧???我一年一度的生日到了啊!!!!!今天...”电话那头的话还没说完,无难就挂掉了电话,关机把电话扔到一边,倒头就睡死了。
梦却没有让无难消停,他梦见自己在一片森林里,许多白色的狼在奔跑,他们的眼睛是冰蓝色的,似乎在跑向无难,却没有攻击无难的意思,许多白狼汇聚在一起,变成了一棵巨大的树,树枝围绕着无难翩翩起舞,似乎有谁坐在树上吹着笛子,单调而阴森,他走近大树,发现树皮是狼的皮,他抬头寻找吹笛子的人,却发现一只猫头鹰从树枝上飞走,沙哑的声音说,一切都要开始了...
醒来后,已经是下午了。
“我们寝室太可怕了!我不想回去啦!”
“怎么了怎么了?”
烟火酒馆里两个女孩神色紧张的在说着什么。
“我今天不是过生日么,昨天一到晚上我就开始念叨,谁会十二点第一个给我发生日祝福短信啊,结果啊,到了十二点整的时候,手机屏幕突然亮了!我一看,是一条短信,发件人是未知,我刚看完短信屏幕又黑了!我才想起来下午我把手机卡拿出去,这个手机也低电量自动关机了好一会了,我在忙着做作业还没充电...”
“也就是说,你的手机在没有卡没有电的情况下收到了一条短信!?”
“对啊对啊,越想这件事我心里就越发毛...怎么办啊...”
“不要怕!美女们我这里有各种符!轻轻松松就能对付各种妖邪!”
“啊啊啊啊啊啊啊!”女孩们正紧张兮兮的时候旁边突然就探出头说了句奇怪的话,俩女孩吓了一大跳尖叫起来。
搭话的女生皮肤略苍白,有两个黑眼圈,高鼻梁,扎着高高的马尾,穿着黑色的卫衣和黑色的紧身裤,下面一双黑色的马丁靴,明明看上去干练又精神,说话却神神叨叨的,两个女生嘀咕了正准备走人,黑衣女生就朝她们坏笑起来,“怎么,这就回去啦?不怕宿舍里的东西啦?”得,这下两个女生更是加了速的溜了出去。
“怂样子。”黑衣女孩朝她们翻了一个白眼嘀咕到。
“你好像懂些什么呀。”林参一边调着酒,一边对黑衣女孩笑着说。
“懂这些有什么用啊,这年头,谁信这些呢。”
“恰巧我们老板也是个喜欢钻研玄学的人,你们或许可以切磋切磋。”
“切,他能有我懂的多?我可不是一个对玄学有爱好的闲杂人等...”突然,黑衣女孩看到了吧台后面照片墙上的照片,一眼就盯住了无难,“等等,他是不是叫罗无难!?”黑衣女孩的眼睛亮了,情绪激动起来了。
“情人?前女友?”
“想到哪去了!他是我初中同学,我俩有点渊源,找了他有一阵子了,他在哪??”
“他就是我们老板,今天他弟弟过生日,喏,在那里。”说着对着热热闹闹的一桌子喊了一声无难的名字,无难回头,走了过来。
多年以后,熊猫回想起再次见到无难的那一幕,说道,他看起来忧郁又疲惫,就像一搜在海里被浪打翻过好多次,却不知道何时才能上岸的船,那时有种心疼他的感觉,或许,是同病相怜吧。
熊猫很热情的朝他打招呼,“嘿,哥们,你还记得我吗?”
你还记得我吗?这话真耳熟,无难却头疼了,这两天是怎么了,一前一后蹦出来俩陌生女子,都一脸坏笑的问他这个问题,酒馆开了一年了,每天形形色色的人一堆,他还真想不起来谁是谁。
“我是熊猫!熊紫妍啊!”熊猫似乎是个急性子,还没让无难想起她是谁就立马自报家门。
熊猫???印象里,那是个虎背熊腰胖墩墩的女子,在初中横行霸道,力气大的惊人,而她的姥爷则和自己的爷爷是至交,后来熊猫一家搬走,无难就再也没有见过熊猫了。
“你变化挺大啊。”眼前的女子漂亮又苗条,全然看不出曾经的影子。
“你看起来老了许多啊!”熊猫接着说到,旁边的林参噗的一声就笑出来了,“你们慢慢聊,要喝点什么吗?”
“那来杯莫吉托好了。”熊猫大咧咧的对林参,林参一走,熊猫立马抓住无难的胳膊,“无难哥啊,这是你开的酒馆?挺不错啊,还缺人不?”
“暂时不缺。”一边说一边悄悄的挣脱着熊猫的手。
“我们可算是老相识了,干嘛那么冷淡呀,如今我是看你这还不错,想来帮个忙,招谁不是招啊,招个认识的人总要靠谱些啊,再说了,咱俩爷爷都是朋友,亲的跟一家人似的...”
“你说吧,有什么事?”无难似乎早就猜到了结果。
林参端着莫吉托出来,看到两人都坐着不说话,“呦,这是怎么啦?”
“林参,这丫头摊上事儿了。”无难眉头紧锁。短暂的交谈后,林参明白了,这惹上的还真是个麻烦的事,还没多说就忙了起来。
夜晚,往往是酒吧最繁忙的时候,形形色色的人在这里欢聚,在这里买醉,承载着太多的悲欢离合,聚聚散散,用雪莱的话来说,我们思索,想象,笑或哭泣,无论抱住悲伤,或者摔脱忧烦,终归是一样!因为啊,在这世间,无论是喜悦或悲伤都会溜走,我们的明日从不再象昨天,唉,除了“无常”一切都不肯停留。
一番交谈后,夜已经很深了,酒馆内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只有无忧那桌子,有的趴在桌上睡着了,有的散了,有的还在借着酒劲互诉衷肠。熊猫感觉解决了一件大事,常舒一口气,站起身来活动活动了筋骨,心情不错,准备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她走到已经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的无忧面前,随手抓了块蛋糕放在嘴里,开心的说了句“生日快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啊。”然后吹着生日歌的口哨离开了。
一切喧闹渐渐变的寂静起来,无难的心却平静不下来,家里还有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妖怪”,谁知道会不会一进门突然露出血盆大口,张牙舞爪呢,把无忧交给林参安顿后,无难立马赶回了家。
开灯前一片黑暗,朦胧中看见一位女子在黑暗中姣好的容貌,一身红裙,端坐在沙发上,无难开了灯,感觉此时的气氛诡异极了,女子似笑非笑的问他“你不好奇吗?”
“好奇你?”
“我究竟是什么,从哪里来,有什么目地,有什么能力,你什么都不知道,却敢把我往家里带,心真大。”
“不管你是什么,敢兴风作浪,我一定会第一时间把你打倒。”
“哈哈哈哈,”女子娇俏的笑着着,爬在沙发的扶手上,歪着头看着无难,问到“你能吗?如果,我很厉害呢?”
“管你怎么厉害,都杀你个片甲不留。”
“你太高估自己了吧~”女子口气轻蔑,身体却像只在沙发上撒娇的小猫,无难懒得理会,准备洗洗睡,可总是太想搞清楚这女子的来头,回头看了女子一眼,她竟然凑了过来。
“你看我干什么?”她看起来天真又妩媚,歪着身子对着无难笑。
“没什么。”无难冷冷的说,进了自己的卧室,心里有种莫名其妙的恐惧,以前面对过那样多妖异鬼怪,今天却害怕的心都砰砰跳,这让他更加迫不及待的想弄明白一切,他盼着门外的女子再说些什么,仿佛那样总能找到破绽,让他弄明白女子的开头,可门外一片寂静,好像屋子只有无难一个人。他不想再躲了,天一亮,就又开车去了爷爷家。
又来到那个地下室,他上次似乎错过了些什么,这次他没有落下一个角落,可是依然没有发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她究竟是从哪来的呢?无难在院子里点了根烟,看着苍白的天空发呆,这时候就听到屋里的电话响了。
老式座机的铃声在安静的世界里显得有些刺耳,无难接起电话,那头似乎刮着大风,一个焦急的声音说到,“罗守一先生吗?是罗守一先生吗?我们可算是找到您了!”声音的主人汉话说的很生硬,应该是个少数民族。
“我是他的孙子,我爷爷现在不在,请问有什么事吗?”
“孙子?你爷爷在哪?我们现在特别需要他的帮助啊,他什么回来啊?”
“他去了外地,最近可能还回不来。”
电话那头出现了嘀嘀咕咕的声音,好像一群人在商量着什么,说的是无难听不懂的语言,不到一分钟,那头的人又对无难说话了。
“你好,你能帮帮我们吗?”又是生硬的汉话,只是这次声音的主人换了一个。
“你可以说出来,看我能不能帮到忙。”
那边又是嘀嘀咕咕的声音好一会儿,无难觉得耐心都快被消耗殆尽了,那头才说话。
“可能,雪妖快苏醒了。”声音带着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