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摩天轮已经到了较高点了,可熊猫往外的那一眼,立马就敏锐的看到了下面的人群中,有个不正常的身影,一身黑袍斗篷,带着面具,身上有隐隐的邪气。
它离摩天轮越来越近,熊猫有些不安,可再怎么样,摩天轮在运行,她没有一点法子。
“怎么了?”叶长泽看出了熊猫的不对劲,关切的问她。
“没什么。”熊猫虽然嘴上说着没什么,但她自己悄悄的备起战来,贪狼星,没有想到,速度还挺快啊。
黑斗篷人离摩天轮越来越近,熊猫很着急希望能快快落地,可摩天轮依然缓慢的像蜗牛爬。
“熊猫,你哪里不舒服吗?头上都冒汗了。”叶长泽看到熊猫这样,似乎有一点儿着急。
熊猫似乎听不见叶长泽在说什么,她只看见黑斗篷人似乎把什么东西放在摩天轮下面,然后抬起头,看着摩天轮上面的熊猫,它带着面具,熊猫看不清它的脸,只是有种强烈的不好的预感。
黑斗篷转身离去,就在这个时候,摩天轮下方突然间着起了大火,尖叫声连连,摩天轮里的人全都慌了,拍打着门,要么就在呼救。
妈的,果然是那家伙。贪狼星,是一个由妖组成的专门猎杀驱妖师的成员,熊猫和它交手几次,非常讨厌它,下手阴狠难缠,虽然从来没有见过真面目,但在熊猫心中,面目可憎极了。
“怎么突然着火了?”叶长泽也有些慌乱,可让他更奇怪的是此时格外镇定的熊猫,刚才她还一副慌张的样子,着了火,却突然冷静了下来。
“叶长泽,坐稳了,手抓好扶手。”熊猫说着,从包里掏出一个手套带上,一拳打碎了摩天轮的窗户,火光的映射下,她的脸很坚毅。此时救火的人也纷纷赶来灭火,熊猫又掏出一根绳子,一头挂在座椅上,一头用手抓着,干脆的跳了下去。
“熊猫!你慢点!”叶长泽把头伸出来对熊猫喊到,同时,他的身体也小心翼翼的爬了出来,顺着杆子一点点往下滑。。
“这火怎么浇不灭啊!!”来救火的人急的跳脚。
落地的熊猫身上着了好几个火苗,她似乎看不见,只是突然一瞪眼,火苗就消失了,她撒开腿跑到水管面前,拉住了水管,咬破手指用血在水管上结了个印,然后对着大火一顿冲,火势终于小了下来。
一看火被灭的差不多了,熊猫撒丫子就朝黑斗篷人消失的地方跑去,奈何跑的肺都快炸了,也没有再看到黑斗篷人的半点影子。
“哈哈,算你命大。”
熊猫的背后传来这样怪异的声音,她猛地一回头,居然只有只猫在她身后,猫说完这句话,阴冷的眼神突然变得懵圈起来,喵呜叫了一声就窜进草丛中。
她狼狈的给无难打电话,没想到接电话的却那个慵懒的声音,挂掉电话的她狠狠地对着手机喊了一声“bitch!”
月靡似乎感觉到了在发生着什么,心里想着,有妖出动的话,这次一定要弄到妖元,上次雪妖的妖元就这样被放走了,真是可惜,亏我费劲把她放出来。
无难回来了,月靡漫不经心的说,“刚熊猫打来电话,好像出了什么事,我们赶回去吧。”
贪狼星出动了?或许说是,银河出动了?
和熊猫重逢,熊猫是告诉过无难这件事的,她来主要就是因为被这个组织盯上。银河,就是这个组织,全由妖组成,专门捕杀猎妖人,一旦盯上目标就不松口,动物往往都很单纯,有仇报仇,有恩报恩。
这次帮熊猫,也是因为爷爷和熊猫爷爷的关系,他们是挚交,曾经一起斩妖除魔,一起过过刀口舔血,两肋插刀的日子,想必爷爷知道熊猫有难,也一定会挺身而出。
很快,无难就收拾好东西和爷爷奶奶道个别就出门了,奶奶看着月靡,笑着说,“你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啊。”
“你却不一样了,快老死了吧?”月靡回到。
“月靡,说什么呢。”无难有些不满的对她低声说。
月靡不解的看了无难一眼,“人的寿命不都很短暂吗?我才睡了一觉,你就长这么大了,她也变那么老了。”
没再怎么说多余的话,无难开车一路狂奔,到了酒馆,一开门就看到了怒气未消的熊猫,旁边还有,看起来有点狼狈的叶长泽,他好像受了几处轻伤,不严重,不过叶长泽和熊猫倒是个奇怪的组合。
“你好,无难。”叶长泽很礼貌的同无难打个招呼。
月靡轻轻的眯起眼睛打量着叶长泽,叶长泽有些尴尬的回避开了月靡。
“怎么受伤了?”无难问叶长泽。
“我看熊猫小姐一个人从摩天轮上翻下去很危险的样子,担心她,就跟着一起翻了下去。”叶长泽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无可奈何,还是缺乏锻炼啊。”
熊猫心疼的看了看叶长泽,刚想开口说什么,无忧风风火火的带了一帮子兄弟冲了进来,一进来就跳到熊猫面前,一把抓住熊猫的手,左看右看。
“熊猫!听说你被欺负了!谁干的!我带兄弟们灭了他去!”
“你可别管我啊。”熊猫甩开无忧的手,翻了无忧一个白眼。
无忧的兄弟们一片哄笑,无忧突然挺直身子,很认真的说,“熊猫,你记住,以后有危险就叫我,我不会再让你受一点伤。”说完,转身离去,兄弟们一副面面相觑的表情,也跟着走了。
“靠,这小子这几天是怎么了?神神叨叨的。”
“我想,他是喜欢你吧。”叶长泽笑了笑,转身走向洗手间。
“我也去下洗手间。”月靡伸了个懒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可以啊,无忧这小子,要为自己想保护的人强大自己吗?很少看到他那么认真的样子,无难想起来小时候,爷爷教他们两个在院子里练法术,无忧总是怕累怕苦又怕疼,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开溜,而刚才,他眼睛里的决心,却是那么难得。
“熊猫,无忧这小子不错,你可以考虑一下。”林参笑盈盈的拿了几瓶乌苏出来。
“他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我可不想当幼儿园老师。”熊猫拿起一瓶乌苏就喝了起来。
“孩子总有长大的一天,你看看,刚才他说的那番话,就是男孩变成男人的转折点,不然不会那么轻易许下承诺。”林参也一起喝了起来,一副爱情专家的阵势。
承诺,无难突然想起自己说过要保护月靡的承诺,他望向月靡去的洗手间,两人去了也有一会了,怎么还没有回来。
去洗手间的走廊很窄,走廊的尽头是洗手池,左右各一间卫生间,叶长泽在洗手池洗脸,一抬头就看见镜子里他身后一张娇俏又美艳的面孔,一袭红裙,倚在墙上朝他笑,他礼貌性的也对她笑笑,准备离开,却被挡住了路。
“不好意思,请借过。”
月靡不说话,却慢慢的贴上叶长泽的身体,暧昧的看着叶长泽的双眼,一只手环住叶长泽的腰,一只手轻轻的游走在叶长泽的胸膛,叶长泽先是怔了一下,便开始想要躲避开,他不忍心使劲推开这样的尤物,却很抵触她,挣脱了她,急急走去。
“各位,不好意思,我先走了。”叶长泽脸很红,提起包就慌慌张张的走了。
月靡有些失望,她感觉到有人在看她,回头,是无难。
“你都看到了?”月靡的声音很小。
“嗯。”无难看月靡很久没回来,想去问问怎么了,却在走廊看到了一副让人脸红心跳的戏码,那个自己想保护的女孩,在别人怀里的戏码,无难的滋味很不好受,他想起在阿勒泰月靡靠近他的那个夜晚。
“我只是觉得,他身上有什么东西。”
“有什么东西,我没有兴趣。”
或许,从头到尾,都是我自作多情罢了。无难心想着。
“无难……”月靡突然觉得有些不好受,她形容不出那种感觉,觉得自己没用到了极点。
“算了,你有你的自由,有你的选择,我是有点多余。”无难说完,摆了摆手就转身离开了。
熊猫和林参喝着酒聊着天,月靡也加入了进来,可是喝了一口,就呸了出来,“这是什么酒,这么苦?”
“江湖人称,夺命大乌苏!”林参笑着对月靡说。
“你真好啊,永远都这样笑眯眯。”月靡又试着重新喝了一口,想起了刚才无难凶巴巴的脸。
“苦了就别喝了,我给你重新去调一杯。”林参拿过月靡手中的酒瓶,起身准备走向吧台。
“哎呦~林先生还真是贴心啊,妇女之友。”熊猫翻了林参一个白眼。
就在这时候,酒馆的门突然被撞开,熊猫的铃铛戒指突然剧烈的响了起来,强烈的妖气直冲而来,一个身披黑色斗篷之人像闪电般从门口窜到了林参的身上,紧紧的抱住了林参,所有人都看傻了。
“贪狼星,你这是送上门来啊。”熊猫捏捏了指关节,正准备动手,黑衣人却摘掉了斗篷,一副十五六岁小女孩的模样,娇滴滴的跟林参撒娇似的。
“林参哥哥~我终于找到你啦~你还记不记得我啦!我好想你好想你呀!”
哎???所有的人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