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鸦冷哼一声，唇角上扬不见温度，掌心用力击向白凤后背，虽用了力道但远不致命。
白凤曈孔猛的一缩，没有任何防备的从树上跌落，神情满是不可思议又觉得竟有些意料之中。
“当你的眼睛一直望着天空，永远不要忘记你的脚始终沾着尘土。”
他接到的命领是，除掉不听话的狗！
白凤努力挣扎，平行的视线只能看到墨鸦脚上的黑靴
“为什么？”，他听见自己这样问。
“你忘了我的名字”，墨色的发丝与肩上的黑羽一起浮动，：“乌鸦总是伴随着死亡。”
“所以今天的任务目标就是我？”，墨鸦待他如师如兄，是他把他带进百鸟，教他轻功，在黑暗低谷护着他。
“没错。”
白凤缓了一会跪坐在地上，单手撑着地，另一只护着腹，咳嗽了几声，：“是姬无夜的命令？”，声线清明，带着倦意。
“我们从小接受的训练就是只听从一个人的命令。”
“你要杀我？”，他最不希望的就是墨鸦染上自己的血，却又觉得死在他手上又是最好的。
“我们接受的另一个训练，就是命令必须被执行。”
“有些地方，是我们不能越过的，无形的线。”，墨鸦蹲下与白凤相对，看见白凤脸上的哀动眸子深处闪过不忍：“我提醒过你，但是你太任性了！”
“如果这样说能让你在杀了我之后，不会太过内疚，我愿意接受这个理由。”
“笨蛋。”，墨鸦第一次怒火外泄，单手抓住白凤的颈脖，：“为了雀阁上莫名多出来的那一架琴，已经有七个人丢掉了性命，他们的死是为什么？他们的死谁会觉得内疚？”。
“你从来都不听劝，一直都这么任性。”
白凤被迫望着他，眉头紧锁，满脸韧气，“他们，的死应该负责的人，是下令处死他们的人。”，即使被人握住命脉，也不曾服软。
墨鸦褐色的眸子跳动，仰头，细眉皱起，下唇低了低，怒气攻心，反手又是一掌。
白凤撞到树干上，一边调息着气息一边道，：“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愤怒。”
“你不会懂的。”，带着气愤未消的无奈。
“其实你很清楚，他们的死根本没有任何人内疚，也没有任何人牵挂，更没有任何人在乎。”。
“因为我们和他们一样，你在他们身上看到了，我们自己的影子。”
朝阳升起，万物生长。
白凤擦掉了唇角的血迹，：“我曾经听过一首曲子，讲的是一只离群的小鸟，在找自己的伙伴，它飞了很久，但始终没有找到，他终于很累，很累了。”
“停留在一处空旷的山谷里，虽然它有翅膀。但是面对着广阔的天空，它不知道要往哪里飞。”，说的是鸟，也是他自己。
“你这么做，为的都是弄玉？”，墨鸦换了一个问题。
“也许同样身处牢笼中在她身上，我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自由，还有当弦律抚动随着清风拂过脸颊的悸动。
墨鸦最终还是放了白凤，或许说是从来没有想过杀他更为贴切。
你需要变得更强，需要变得更快，快到能逃离死亡。
鸟儿飞翔，需要停靠，更需要目的地。
目暏了一切的浮笙啧了一声：“说他任性还不是你惯的。”，断水轻挑，甩掉剑刃上的血迹，处理掉后面的尾巴。
“谢了！”，墨鸦抱胸注视着白凤离开的方向。
“你刚才如此愤怒，”上前两步，看着整个韩国：“其实是因为白凤吧？”
墨鸦哼了一声，白凤于他而言，甚过自己的生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