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笙没有丝毫避着来人的想法,倚靠在牢门口,守卫们全都悄无声息地陷入晕迷,在本就阴寒的牢笼中,这股寒意显得更加刺骨。
黑铁狱关押着都是重犯,用着钢筋铁骨围着铁笼窗门,加上重兵把守,要想进入显得格外困难,但不管是对于浮笙还是对于来人都再容易不过。
“你还是来了?”,浮笙语气中甚至还带着笑意,视线望着熟睡中狼狈地翡翠虎又道:“对于没有价值的人而言就算是曾经的同伴也可以轻易地放弃吗?”
白亦非凤眼上挑,看见她也只是轻飘飘的瞥了一眼。
“商货之道在于利益的取舎,一但亏损,就应及时止损。”,这是翡翠虎的原话,他很是认同,无论对事还是对人。
至于同伴,源于利益止于利益,对于他们而言,都是在正常不过。
“你来,是想救他?”,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因为问的人是她,他们从来不是只有敌人这一重简单的关系,没有暧昧,也绝非一两句话能说的清楚的,他们看待问题方式从来不同,但是如果一但站在对立面,谁都不会心慈手软,那是对于弱者的不屑,他们都不是弱者,虽然观点不同,但这一点毋庸置疑。
浮笙停顿了一小会儿,脸上有些迟疑的神色,:“在你心中什么是法?”
白亦非有些倨傲的冰冷,如指引的恶魔轻描淡写而又令人心惧:“在韩国,我们就是法。”
“你们的法能坚持多久?”其实对于韩国来说他们是撑握恐惧的那双手,也是最锋利用利剑。
这个问题对方并不想回答,“法律都是强者制定,弱者遵守。”
“我不否认”又回到了最开始的问题,:“翡翠虎虽然是罪恶滔天,但是他的命,是需要律法来制裁”,在对方似笑非笑的目光中疑开了目光,侧身:“不过,我挡不住你,请吧!”
“有时候法律,规矩是最无力的东西。”,白亦非淡薄的声音吐出,迎面擦过,冰枝蔓延,顶着端满酒的杯子停在浮笙的手边。
浮笙接过,没有任何犹豫,一口饮尽,虽然知道是徒劳,但是偶尔午夜梦回时,还是会想起,当年的血衣堡,当年的一身白衣凌然于众人之上的白亦非。
每当想起,终是无缘,途增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