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虎也不是没有听到韩非语气中的挖苦,眼神暗了暗带了一丝势在必得的冷意,看向一边的浮玉壁,在阳光的照耀下流光闪烁,手猛的一挥,浮玉壁与地面相撞,瞬间粉碎一地。
“哎呀!唐突公子了!”,叹了一口气失然道:“我有心灾情,可恨有心无力。”,抬手遮着额头作愧状:“一时分心了。”
张良一时猜不透这老狐理何意
韩非负手也不恼:“可惜了这上好的青琼浮玉琮。”
翡翠虎闻言摇头:“这青琼浮玉琮全套有六只,摔了一只还剩下五只,呈上来。”
待从小心翼翼的端上其它几只,翡翠虎端详了片刻:“全部砸碎。”,说着就松开了手,接二连三的清脆色响起,价值不菲的玉琮成了一地碎片。
韩非弯腰捡起一块:“这又是那一出?”
翡翠虎拿出酒器:“六个才是全套,我翡翠虎没有收藏残品的习惯。”,仿佛他摔的只是普通的碗具一样轻描淡写。
不惜损失六只尊贵的玉琮,却不愿意捐给灾区一铢钱,这翡翠虎根本是在羞辱韩兄!
浮笙看了眼张良,视线又停在韩非身上。
“这六只青琼浮玉琮不知能抵多少灾民口粮。”韩非的声音辨不清喜怒:“看来你是不愿意借粮赈灾了?”
“九公子消消气,消消气”,没有多大的诚意拍了拍他的肩:“借钱总是要还的,九公子借粮赈灾,这债也肯定没法还。”
“不如?我捐粮?”
韩非冷哼一声,捐粮?翡翠虎?真是笑话!
“捐多少?”
翡翠虎相当认真的思考了片刻后挑眉:“一斛”,这是赤裸裸的羞辱与挑衅。
韩非负手,后背的拳头?制着怒火,指尖插进肉里,流出血丝,面上却一丝不显,像听了个笑话般:“哦?一斛,好大的手笔啊!”
翡翠虎一脸真诚:“九公子啊!我这里都是军粮,如果是我个人的粮,九公子开口我定当全部捐献”,拍着胸脯,如果是不认识的人说不定就相信了:“留一粒谷,我把人头呈上!!”
两人离的极近,目光相对,气氛危险。
韩非首先移开目光,大笑起来:“说粮食而己,怎么还谈上人命了。”,扯出一抹薄情的弧线:“更何况像你这样”加大了声音:“爱国商.人。”,充满磁性的嗓音带着莫名的危险:“你这颗人头可要留好了,我还有事情指教!”
“哪敢,哪敢,九公子随便指示”
“以我的判断,这行情定能缓解”,襦巾轻扬,面色温和:“市场价格涨涨跌跌,有涨必有跌”,走向窗格,阳光溢进。
“我看目前也要到头了,估计要不了八九日,应该会跌!”
翡翠虎对于此言论不屑一顾:“九公子贵为王族,市井货币这种小事哪里入得了您的眼。”,挺着大肚子:“我们平时买进买出也算是个內行,依我判断别说八九日,就是十几日。”,停了停道:“也还是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