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初霜,寒风阵阵,秋雨缠绵,给新郑上空添了一层散不去的阴霾。
流沙的几人都是压着最后一丝余辉归来,身上沾染了寒气与雨水,几人面色带不算好,聚座在屋内,气氛有些沉重
卫庄依旧抱胸望着窗外
“翡翠虎?”
“他也回到了新郑,与你前后相差不过半日。”
张良仍是不解:“新郑的粮价已是及高,他此刻回都又有何余利可收?”
卫庄嗤笑一声:“也许,新郑的良价本就是他一手拱抬起来的呢?”
“卫庄兄?”
卫庄的声音带着低沉的磁性,解释道:“整个韩国能拥有如此财力大肆采购又能提前知晓南阳旱灾的人…唯有一人。”
韩非重重的放下酒杯:“翡翠虎”,这次是事件是由南阳百姓的生命为代价,容不得有任何闪失,:“看来翡翠虎的手段远比想象的棘手!”
紫女闻言,眉眼冷厉:“他的手段你还没有见识过呢!”
“哦?”
浮笙接过话,夜幕的崛起她也是一路见识过
“你在外求学那几年,翡翠虎通过买通军政,控制市场等手段,数年间就成为了韩国首屈一指的巨富了!”
“仅仅数年?”
“嗯,此人生活穷奢及欲,引起了王宫贵族的好胜之心。”
“三年前,你王叔景伦君便与之斗富。”
接过紫女斟满酒的酒樽,引起了好奇:“如何?”
“翡翠虎以金玉为屋,珍珠铺路,锦衣作柴,不出十日就让景伦君败出了所有家产。”外面雨声不绝,浮笙的声音在雨中格外清晰:“连封地都被翡翠虎强行买走。”
韩非?异之色浮于言表:“景伦君贵为宗族,他的封地岂能转易买走?”
卫庄说出了一个对于他们而在熟悉不过的组织名字:“因为他们之间有铁血盟作担保。”
“铁血盟?”,韩非已经是第二次听到这个组织,就连浮笙对于这个组织也是忌惮如斯。
“之间也说过,这是一个强大且隐秘的组织,以庞大的人力和财力为七囯间各大赌约作担保,你王叔景伦君虽然贵为宗亲,也不能违背赌约。”
张良到是知道三年前的事情,不过只是听了一些片面之词,想不到还有这层原因:“原来此前景伦君被王上贬为庶人,不久在穷困交加中死去,还有这一种原由。”
“昔日卫国公子康,仗着甲兵众多,违背赌约,不出三日就削首挂于城墙示众”,浮笙将耳前的碎发别到耳后:“铁血盟的实力测不可测!”
韩非皱了一下眉尖,觉得这件事情未必就这么简单:“如此,翡翠虎蓄意拱抬粮价,恐怕不止是借国难牟利这么简单。”
卫庄哼了一声加重了声音:“夜幕,从来都不是?取利益这么简单!”
“卫庄兄之意?”
“南阳受灾不就是夜幕推荐新太子的重要一步,而你,偏偏挡在了路中央。”
张良一点便明:“所以翡翠虎和夜幕是针对韩兄设下了此局。”,双手不自觉握拳,儒雅青涩的面孔上染上愤怒与担忧:“这一局实在险恶,他们只需要一步步买断粮食断韩兄后路,甚至,都不需要亲自动手就能……”,声音低了下去,众人目光凝重。
韩非如何不明白,眉眼低垂隐去了锋芒:“眼下南阳灾情甚急,筹集粮食稳定粮价不能拖延,就算这是个局,我也必须进去。”,夜幕本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设下这个局的么!
“韩兄之意?”,浮笙直视韩非:“是要去拜会翡翠虎?”
韩非点了点头:“他在南阳送了我一樽青玉龙岩樽,如此厚礼。”,眯了眯眼:“我怎能不上门答谢!”
“你就不怕是羊入虎口?”紫女看见韩非的神情到是松了口气。
“你把翡翠虎比作羊。那可是一头罕见的肥羊。”摸着下巴调侃
紫女忍不住笑出声来,有些无奈:“我说的肥羊可不是指他!”,卫庄悄悄翻了白眼,被浮笙瞧见,她忍不住扯了扯眼角。
韩非坐下顺着他的话,摸了摸额前的头发,自恋道:“你有见过如此温文儒雅的猛虎?”,还不忘朝紫女抛了个媚眼。
紫女不忍直视,头上青筋凸起,闭上眼:“你怎么还没走?”,口吻无奈又好笑。
浮笙张良终有忍不住笑出声,气氛缓解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