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蟜下意思的看向一处冷哼道:“尚公子,肆皇天佛尚,如彼泉流,无论胥以亡”,语气中带着愤怒:“他一贯如此自负,就如同对待我一样!”,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对于尚公子这个称呼弃之如敝履,怨恨之意现于言表
“我为他争战六国,他却要将我掩埋黄土”
对于他的愤怒张良沉默了一会儿:“死者的愤怒也会继续燃烧世间?”
一直沉默的浮笙扯起一抹古怪的笑,似嘲讽
“我查阅圈宗,关于成蟜的记录,杂乱稀缺,唯独一点可以确认,成蟜,成蟜已经在一年前死了!”
成嬌忍不住笑出声,口吻讽剌:“我已经死了?”
“正确”,张良的态度及为强硬,俯下身子,把圈轴铺开:“成蟜十二岁受封公爵”,伸开握着的拳头,一枚绿色的板指躺在手心中:“庄襄王亲授碧玉板指以为信物”
三人的视线盯在板指上:“成蟜甚爱之,直到他死!这枚板指在成嬌死后,被一名士卒私藏,从此流落民间,在七国的各种交易中不断易手。”,像谈及一断往事,不带任何情绪。
“你怎么找到的?”,成嬌声音沙哑像极力掩饰莫种情绪。
“张家有自己的人脉”
“很好,现在物归原主。”,带着危险的威胁
张良放下板指:“物虽归,人却不是原主”,示意对方带上
成蟜一把抓过板指,对着自己的大拇指,曾经及其适合的板指如今却无论如何也带不上去
张良看着对方,表情严肃:“你这次行动是为了复仇,还是让你以为是复仇?”
成蟜被击怒,身上黑气愈发强烈,拳头紧握,筋脉拘挛,板指化为灰烬:“我无暇与你作口舌之争”
浮笙开口把这强烈的压迫化为虚无:“当猎人陷入愤怒的时候,他就会落入猎物的陷阱。”
沉默
“你不知道紫兰轩已经孤立无援了吗?”,望了一眼浮笙,止住了动手的欲望
“那你的同伴为何又少了一个,彩蝶姑娘”
对面的成蟜也化为了彩蝶,在她的?异中又摇头:“不,你也不是彩蝶。”
随着彩蝶的视线望去,浮笙起身:“你一直关注内室那道门,是不是已经猜到了你面是什么”
推开门,倒在地上的正是坐在对面的彩蝶
“很不幸你已经被杀害,彩蝶姑娘”,张良有些惋惜的摇头
彩蝶整个身子都开始发抖,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又似看见了非常恐怖的东西。望着自己的双手,“为什么?”
“原来被你们杀死的人就有可能加入八玲珑,我想从一开始,你的同伴就都在这房间里了。”
“影子,不过是你们隐藏自己的一种方式。”
“形不逢影,影不离形,你只是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一旦知道,就会真正的死亡。”,声音低沉而温柔,彩蝶抖着愈发厉害,摇头想阻止却倒在地上,化为流沙
张良浮笙见此情形叹了一口气:“明白的死去,总比不明白地留在这世间好”,带着感慨与无奈
成蟜也一同化为流沙
慧极必伤,情深不寿,强极则辱,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望着张良的侧颜,浮笙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一句,又抿着嘴,或许前两句,更加适合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