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你眼睛看见的,不一定是真的,但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呢?
我已经从地狱深渊里爬了出来,非人非鬼!如今,轮到你了!
浮笙突然从梦中惊醒,手揉了揉太阳穴。
老一辈人曾说过,人在快死或者失去什么重要的事情的时候,脑海中会浮现尘封很久以前的人和事,叹了一口气,望着窗外的一轮明月,是有什么预兆吗?
想不通,也没有了睡意,披着一层单衣走到窗前,结局是什么?鱼死网破是最差的可能性,那么受益方是谁?
“浮笙姐姐”,弄玉举着烛灯敲了一下房门,推门进入
“弄玉?”,看见来人有些?异,走到偏厅,把烛灯放在桌上,两人相继而坐,月影斜斜,影子拉的老长
“我这几天,一直重复做同样一个梦”,声音有些干涩,犹豫了几秒,美目中划过坚定,前额的发端扫过锁骨,发间一缕朱钗点缀
浮笙眉角上挑,又是梦,晚风习习,:“是噩梦吗?”浮笙听见自己这样问
弄玉又摇摇头,双手不自觉的缠在一起放在腿上:“我并不记得梦里的内容,只是隐隐觉得有一首很熟悉的曲子萦绕于耳畔,很悲伤,又很快乐”,眸子内带着满天星光,转瞬即散
浮笙吸了一口气,又轻轻吐了出来,语气温和:“你还记得那叫什么曲子吗?”
弄玉沉默了一会儿,指尖在桌上有节奏的舞动,微仰着头慢慢吐出:“……空山…鸟语”
次日清晨,清脆鸟鸣声响起,在枝头叫的欢快,窗外一朵朵含苞待放的紫鸢配着晨珠绿叶,灼灼生辉
“出事了?”,看着韩非张良略显疲惫的脸,对方点点头
“今日城内死了一个人”韩非捋了捋衣领
“他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被人灭口,奇怪的是故意留下了一个腐败的紫柰”,张良接道,眸目一片清朗
浮笙歪了歪头:“难道是为了掩盖留下来的某些气味?”
“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韩非停顿了几秒,负袖而立:“不过这个猜测需要一些证实”,视线停在蠃政所居住的屋内,唇角微扬:“走吧!”
“我听韩非先生曾言,韩国张相国之孙,谦和儒雅温文如玉,今日得见,果真如此”,张良低眉泡着茶,茶香四溢,听闻此言,也只是勾了勾唇角
“尚公子过誉了”,把茶杯推去:“请”,青衣少年,淡雅从容
赢政从善如流的端起茶杯,在靠近鼻尖的那一刻敛眉:“这是?”
只听见张良清浅的声音缓缓响起:“此茶淡而留香,斟沏之时白雾升腾,名曰:雪顶银梭,是往日袓父于胡人客商处购得的,尚公子有何疑问?”
赢政先是一愣,而后似乎在怀念什么
韩非浮笙嘴角不自觉上扬
“我…喝过这种茶”
几人心道果然
韩非道:“不知尚公子是在何处喝过这种茶?”
“应该,是在咸阳宫内吧!”,厚重的声线有一丝停缓
张良浮笙没有放过一丝一毫的表情
“尚公子恐怕有所隐瞒”,张良继续开口:“良受韩兄所托,调查八玲珑的案卷材料,他们之前一次出手,便是长安君成蟜一案”
“卷宗记载,令弟长安君成蟜,素来喜爱一种名贵茶叶,名字就是,雪顶银梭!”
赢政听完悠悠的叹了一口气起身:“想不到张公子如此博学,不错,我此前确实在成蟜府中喝过这种茶,据传此茶颇为罕有。”,晃了晃盏中的茶
三个人差不多已经确定心中猜想
“只有北方胡人之地才有产出,成蟜自幼喜爱此茶,尝斥重金于胡人出购买,我还为此呵斥过他浪费钱财”,口吻中带有一丝复杂,成蟜于他而言是难得同龄中的友人兄弟,却最终敌不过这高山孤寒之位!
权利会腐蚀一切,所有感情在它面前都难敌诱惑,前车之鉴,数不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