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啥啊,有我在,谁也不敢把你怎么样!”李令月正想将小谢名正言顺收到自己身边,自然要跟武后打个招呼。逐生拖硬拽,非要将小谢给拖过去不可。
被宫女搀扶进帐篷歇息的袁天罡,此时缓过神来,看到狼王脸上似羞似恼得表情,禁不住暗暗好笑,却也不说破,寿眉暗抖,明显是想看狼王的笑话。
唉,真是地,早知道幻成丑陋一点模样的就好了。
狼王一路扭捏,生生被李令月拽到了武后眼前。
看着眼前这个与女儿身高仿佛的小丫头,武后禁不住惊讶地问:“你多大了?”
“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十二岁了。”小谢将屈膝行礼。
“十二岁……”小姑娘模样长的不错,看着并不像个狐媚惑主的,只是年龄似乎小了点。武后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李贤,见李贤目光灼灼地自管盯着人家小姑娘看,又见身边的李令月拉开一副老母鸡护小鸡的架势,就知道这女孩子已经成了这俩兄妹争夺的目标,不由宠溺地点了点李令月的额头道:“你是妹妹,不可对哥哥们无礼。”
“哼!我是妹妹怎么了?他没按好心,我一样揍他满地找牙!”
李令月很暴力地对李贤晃了晃拳头,大有一言不合,便上去暴打一顿的架势。
一边看热闹的李大帝禁不住被这野小子一样的宝贝女儿给逗乐了,“哦?月月敢跟哥哥比试比试?”
“怎么不敢?比刀,比剑,还是比枪?”李令月挽了挽袖子,很有气势地对沛王李贤发出挑战。
李贤显然没料到这妹妹竟然为了个宫女跟他要动刀动枪,禁不住给气乐了道:“比剑!当初你不是用了十日时间便败了李敬业吗,如今我给你十五天,十五天后,我赢了,小谢就到我宫里服侍,你赢了,父皇新赐的夜照狮子雪就归你!”
“好!一言为定!”李令月虽然知道李贤的剑术与李敬业不是一个水平,自己就算拼劲全力恐怕只有三分胜算。
不过她属那种遇强越强型,就算明知不敌,也不会轻言放弃。
武后却颇不赞成地摇了摇头,见李大帝一副兴致勃勃拿儿女开心的模样,也不好说什么,只吩咐王福顺摆驾回宫。
因为十五日后便要与李贤比试,以决定小谢的去留,即使知道晚上晚宴有好节目看,李令月也不动心去凑热闹。
简单吃了晚饭,稍稍拉着小谢在寝殿前的院子里溜达了两圈后,便提了宝剑与小谢往御花园钟小型演武场上来练剑。
李令月手上拿着的是当初妖孽五哥送她的七星宝剑,心中默想着英国公曾经教授给自己的剑招,在练武场中,身形往来飘忽,极其轻盈,蜻蜓点水一般,脚不沾尘,剑术则是凌厉无比,或刺,或挑,或劈,或崩,偶尔用力,一条长长的“剑气”便拖了出来。
刷!
李令月突然一下,闪电的抢到了练武场边大树之旁,双脚一蹬,人好像狸猫一般上了树,一剑点出。
扑哧!
一只站在枝头上栖息的翠鸟被一下点中,竟然扑哧一下,直挺挺的掉落下来。
但是李令月这一剑飞出之后,人立刻跃下树来,半点声都没有,手一接,把这只翠鸟接到了上。
“小鸟鸟,月月可没有杀你,只拿你练手。给你揉揉就好了。”李令月把翠鸟托到手上,揉了揉,这个翠鸟转醒了过来,扑腾一下,惊飞了,依旧停留在树上,歪着脑袋,看着令月,似乎在想些什么。
“好!”
看到李令月这一系列动作,谢扬都忍不住赞叹了声。
李令月这一手运剑的功夫,瞬间上树,以剑刺鸟,锋利的剑尖刺到了鸟的身上,却只一震,把鸟震晕过去,然后下树接鸟。这一系列的手段,眨眼之间完成,速度,技巧,力量的把握,简直到了某种炉火纯青的境界。
一个学武不足半年的小丫头,跳跃舞动之间竟然有剑师的风范,若说这丫头不是武学奇才,那纯属瞎了眼珠子。
谢扬从前因为幻成太子李弘的模样,整日里就忙着处理政务了,如今得以用小宫女的身份接近李令月,寸步不离地伴在李令月身边,心底那个美啊。
此时见李令月放飞小鸟的乖巧可爱模样,险些扑上去,亲小丫头一口。
天空中恰在此时却忽然下起了雪,原本繁星点点的夜空,忽然阴郁起来,一层层的阴云漂浮着。阴云伴随着冷风,把一片片的雪花吹落下来。
眼看着雪越来越大,慧珠担心公主殿下在雪地里练剑伤了身体,急忙拿了一件雪狐披风。
“公主殿下,雪大了,不要再练了!”
“没事没事,六哥如今已经是大剑师了呢,我不过刚刚摸着剑门的边儿,连个剑士都不是,十五日后若是把小谢输给他,我可是会懊恼死。”李令月口中说着,手中的剑在飞雪中上下翻飞,如车轮一般,搅得空气中形成了一个风雪的漩涡。
慧珠不敢靠近,急得直跺脚,看了一眼闲闲地靠在树上欣赏着雪花美人剑舞的谢扬,走过去小声道:“你让公主停下来吧,反正还有十几日,不差这一回。皇后娘娘要是知道公主殿下在风雪中练剑,一定会责罚咱们的。”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作为武者若想进步就得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气候越是恶劣,对武者越是一种强化体魄的刺激。
因此谢扬并没将空中飞舞的雪花放在眼里,想当年他可是在黄河壶口练剑,以肉体与奔腾而下的河水抗击,那个中滋味,岂是这几片雪花可比。
不过见慧珠拿着雪狐披风在一边急得直跺脚,也有些舍不得让小丫头吃苦,便拿了披风径直往小丫头身边走来,若不是李令月耳聪目明,借着昏黄宫灯察觉到有人靠近,险些一剑刺在谢扬身上。
“小谢!你不要命了?我舞剑的时候你也敢随便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