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分离,让她总是隐隐有种被丢弃的恐惧,这恐惧在没有谢扬的怀抱时,格外明显。
“不许离开我……”恶狠狠地小野兽一样在谢扬发达的胸肌上咬了一口,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心内的恐惧减轻一些。
“傻瓜,我既然回来了,怎么会舍得离开你呢?”谢扬轻轻吻了吻小丫头光洁的额头,柔声道:“睡吧,今天骑了一天的马,也够你累的了,就饶过你……”
“哼……”李令月哼了声,却也幸福地闭上眼睛,在谢扬的怀里沉沉睡去。
金灿灿的阳光从东方一点点移了过来,将富丽辉煌的长安城映照得更加夺目。
波斯王子左羽林大将军谢扬与太平公主将于两个月后大婚的喜讯,已经从长安,通过各种各样明的暗的渠道往周边各国传了出去。
得到这一消息,有琢磨着到时该送什么样的礼物,有赶紧收集太平公主和准驸马喜好的,也有心怀叵测想着趁机往长安捣乱的,更有一人则恶狠狠地将长安传来的书信给撕个粉碎。
“大婚?我吐蕃为了可以娶到你,为了改变你的命轮,生生折损了一位法力高强的活佛。李令月,芒松芒赞绝对会给你的新婚送上一份大礼!”
芒松芒赞琥珀般的眸子里此时那里还有什么灿烂的阳光,世上可用来形容阴郁狠毒的词汇都无法描叙那双眼目中此时的戾芒。
吐蕃正使钦陵接了吐蕃赞普芒松芒赞的回信后,心中正策划着,怎么在太平公主的大婚之前将那位波斯王子给弄出长安,让太平公主的大婚无法按期举行,宫里就派了内侍送来一份请帖,竟然是为太平公主行及竿礼的请帖。
若他记得不假,那位公主立及竿只怕还有两年,哼,看来武后是想让大家认识到公主已经成人,所以现在择婿出嫁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李令月的及竿礼作为后宫的头等大事,从半个月前就已经开始在准备,为正宾的是英国公李绩的夫人,作为师母作为大唐第一国夫人,为太平公主主持及竿礼最合适不过,所以所谓的冠礼前三日卜决定正宾,其实不过是走走过场而已。
至于那位赞者,则是理所当然地被两位长公主抢了过去。至于那在旁边负责捧着放有桃木梳,玉梳,玉剪,玉簪托盘的三个人,自然是尉迟燕、上官婉儿和李怡宁。
平素最最好动的这三个人为此排练数日,到最后全都喊着吃不消,甚至连平日最怕的读书仿佛也成了轻松差事。这及竿礼乃是女子一生中最最重要的一道仪式,整个仪式都需要穿着繁复的礼服,从斋戒到最终插簪至少得好几天。一想到日后自己都要来上这么一遭,三人自然全都是面如土色。
李令月从及竿礼前六日就开始住在宫里,自然别奢望能有人暖床陪寝——忍耐了六天六夜的寂寞,这天晚上她正愁眉苦脸地举着一面镜子发呆,却只听外头一阵细微的响声。正奇怪的时候,却只见窗门忽地被人推开,一条人影迅疾无伦地窜了进来。
不会吧,这堂堂大唐后宫,居然会进了飞贼?
顺手抄起那个沉甸甸的金质酒盏刚准备劈手砸去,却看清了那个穿窗而入的人影,顿时呆了一呆,旋即没好气地责道:“扬扬,你怎么回事,好好地大门不走,走窗子干吗?”
“嘘,我这不是背着你父皇母后来看看你吗……都六天没见了,你就不想我?”
谢扬一屁股在李令月旁边的躺椅上坐了下来,将小丫头纤腰往怀中一揽,有些无可奈何地道:“你们汉人就是麻烦,弄什么及竿礼啊,瞧瞧,人都给折腾瘦了,这腰细的……嗯,我看看这里有没有小……”
一双手已经顺着衣襟摸了进去。
“呸,色鬼!你以为我乐意啊?这不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嘛,不过一辈子就这么一次,一个及竿礼而已,我母后隔两三年就要先蚕,岂不是更受不了?”
一想到武后精力充沛的样子,李令月就觉得这位老妈着实是了不得。皇后先蚕之礼,作为天下妇女劝蚕的榜样,提前五天就要斋戒,提前三日要预设先蚕坛,林林总总要忙上大半个月,还得顶着那套可怕的行头。就这样繁琐的勾当,他老妈居然先后来了三次。
“那是皇后,她受不了也得硬撑!可我舍不得让你遭罪……”谢扬鼻子中渐渐呼吸急促起来。
幸亏李令月被这妖孽从小折腾,一向不在内殿里留人值守。
被他火烫的手掌上下抚—触在周身敏感的部位,小丫头顿时禁不住吟哦出声。
知道小丫头亦已经情动,谢扬一边吻着光滑圆润的耳垂,一边……
“哦……唔……”两个人同时发出欢愉的声音。
“月月……有没有想我……我可是……好想你……好想你……”谢扬的声音,若三月里的桃花,带着芳香和甜蜜,萦绕在小丫头的樱唇与脖颈,辗转留恋,时咬时吮,弄得小丫头益发身子酥软如水,缠绵澎湃。
抱着李令月肆意温存了一番,这才罢休。
“月月,你要提醒你母后一声,如今吐谷浑的情况很不妙,倘若大唐再不出兵相助,只怕吐谷浑王要奔大唐逃生来了。”
李令月不曾料谢扬忽然说起这个,眉头登时一皱。她原本以为,把那个野心勃勃的钦陵扣留在大唐和各级官府扯皮,就能够延缓吐蕃的进兵过程,如今看来,她着实是有些想当然了。
“还有那个钦陵,似乎在忙碌着要做什么事……”
对吐蕃方面,谢扬始终心生戒备,他有种预感,那个吐蕃小赞普若是知道了李令月要下嫁给自己的事,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他虽然不怕,可也不想大唐被那吐蕃占了便宜去。
没头没脑听到这么一句,李令月心中立刻生出了一丝警惕,抬眼一看,却见谢扬满脸轻松之色,不像是有是有大事要发生的意思,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然而,她这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咽下去,谢扬这家伙仿佛存心玩蹦极的游戏似的,冷不丁冒出了一句骇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