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中午,这几天和樊嵘国一起工作过的护士和医生们都明白樊嵘国和马一一的关系,所以,在要吃饭的时候,就告知她俩去吃饭。
虽然大家这么说,可是,樊嵘国手下还有病人没有处理完,正处理病人伤口的樊嵘国抬头看着马一一。
马一一当然懂了,樊嵘国是在问她的意思了,马一一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又点了点头。
樊嵘国看了眼就低下了头继续工作了。
医生和护士一个接一个的处理了手头的事都走了,去吃饭了。
马一一也没有什么忙要帮大家,就摸索着向樊嵘国走了过去,站在樊嵘国对面,歪着头静静的看着樊嵘国处理病人的问题。
樊嵘国用余光瞄了一眼马一一,淡淡的开口说到:“还可以吗?”
马一一说到:“没事。”
樊嵘国说到:“要么你先去。”
马一一说到:“没事,我等你。”
樊嵘国不在说话,专心的处理着伤口。
马一一静静的看着,看着樊嵘国最后一下涂擦了药,然后开始给病人重新包扎。
马一一感觉樊嵘国应该很快了完事了,她就离开了。
走出帐篷,站在门口,马一一感觉自己好舒服,就不由自主的神起个懒腰,想释放一下疲惫的状态。
活动着手脚,扭头看向路口,马一一看到了同样因为担心樊嵘国而赶来川北山区的刘树泽。
刘树泽这一路上和马一一差不多吧,也是跟着当地救灾的人徒步进的山,然后一路打听着樊嵘国的下落找到了这。
就在马一一看到他的时候,刘树泽都还在向这里的人询问有没有见到过樊嵘国。
马一一看到了刘树泽,立马欣喜若狂的跑了过去,在跑到离刘树泽很近的距离,放慢了自己的脚步,轻声的走了过去,站在了刘树泽身后。
站在刘树泽身后,一本正经的用手指点了点刘树泽的肩胛骨。
刘树泽感觉有人在戳他,可是很轻,他就没有立刻回头,继续和别人交流着。
马一一看到着,咳了一声,有点了点刘树泽的肩胛骨凸起。
这一声咳声,让刘树泽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立马就回头了。
刘树泽回头就看到马一一在笑,刘树泽急忙回头,也微微的笑了笑,不过立刻收起了笑,旋即开口问到:“果子找到了吗?”
马一一指着樊嵘国现在做事的帐篷,回头说到:“找到了,他正在里面处理病人呢。”
刘树泽听到这个,长长的舒了口气,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了。
同时,刘树泽也想到了什么,整个人表情变的凝重,一副思虑感。
马一一盯着刘树泽,看着一言不发的刘树泽开口说到:“走吧,他很好,你还想什么呢?我带你去找他。”
刘树泽看着高兴的马一一,又看着远处的帐篷,点着头,同时开口说到:“走吧。”
可是,在刘树泽心里想的却是怎么面对樊嵘国。
马一一高兴的一把揭起了帐篷门上的帘子,奔着走进了帐篷,向着樊嵘国快速的走去了,同时看了眼身后的刘树泽,还招呼刘树泽快点。
马一一看着还在包扎的樊嵘国,大声说到:“给你看个人?”
樊嵘国只是看了眼笑面如花的马一一,然后淡淡的问到:“什么?”
马一一大声说到:“给你看个人,树泽也来了。”
樊嵘国立刻停下了手上的活,抬起头看着马一一问到:“人呢?”
马一一指着门口,这时,刘树泽掀开了门帘表情严峻的走了进来。
樊嵘国看着刘树泽,刘树泽同样看着樊嵘国,两个人相互看着对方,眼中,心中有很多情感,最后只能看着对方点头,最后看着对方,两个人都笑了。
男孩子只见就是这样,有很多情感,不知道怎么表达,相逢时是一眼,感动时是一眼,生气时是一眼,这种时候还是一眼,一笑就足够把所有的话说了,所有的情感变达了。
刘树泽走过来,抱住了樊嵘国,还是像以前一样,拍着樊嵘国的背,同时开口说到:“都担心死我了,没事就好,我就放心了。”
樊嵘国笑了,也只有在这几个人面前会笑,微笑着的樊嵘国开口说到:“放心好了,没什么事的。”
刘树泽摸着樊嵘国的脖子说到:“这样最好。”
马一一看着两个人也笑了,发自内心的为这种感情高兴。
刘树泽和马一一看着樊嵘国把纱布包好,和病人交代完。
樊嵘国放好了手里的医疗用品,开口说到:“好了,去吃东西吧。”
马一一和刘树泽点点头,跟着樊嵘国走出了帐篷。
三个人拿着解放军准备的饭菜坐在吃饭的地方,刘树泽拿出了手机看了看。
马一一看着刘树泽开口说到:“别看了,在上一个落脚点就没信号了,这里怎么会有?”
樊嵘国吃了口馒头,看着也不吃饭的两个人,开口说到:“怎么了?这里是没法打电话的。”
刘树泽放下了手机,看着樊嵘国问到:“一点办法都没有?小楚和小瑾……”
樊嵘国立马就懂了刘树泽的意思,是在担心不知一点消息的小楚和小瑾。
樊嵘国对这个事情快速的做着反应。
随即,樊嵘国开口说到:“先吃饭吧,吃完饭了找找部队的首长,看看他们能不能帮我们,报声平安回去,让她俩不要担心了。”
刘树泽说到:“这样最好。”
马一一和刘树泽看着樊嵘国,樊嵘国吃着饭,被人盯着看,有点难受,开口说到:“你俩别看了,快吃饭吧。”
马一一和刘树泽抽出了神,低头不语,尝试着吃起了饭。
马一一出事是因为这一刻似乎回到了很多年前,有什么事情,最后想出办法解决的大多是樊嵘国,这一刻再出现,虽然都长大了,可有一种梦回当年的感觉。
刘树泽的出神是想到了这么多年过去,两个人之间的亲密让他们什么事情都一起面对,这一次的事情在一开始的时候,如果他能像以前一样坦诚,或许不会出这么多的事,所以一时间,刘树泽恍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