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气阴柔得非常适合出游,此时难已听闻那草丛中的虫鸣,只有南迁的大雁时而啼叫。两兄弟将任吉绣一人留在府中,便去昨日的老师傅处取回制作的物件。
“唐伯伯,我与伏渊来取回昨日的物件,不知伯伯是否制作稳妥?”一入木屋,孙伽哙便看见屋内散落的木屑,看来昨晚老师傅真的很尽心,以至于没来得及收拾。“伯伯?请问屋内有人吗?”见内屋没有任何反应,孙伏渊感到奇怪。他向孙伽哙使眼神,示意小心为妙。
孙伏渊突然意识到若是制作木器时散落的不应是满屋木屑,应是堆积在一起才是!仔细观来,这地上倒像是被许多双脚踏过。
已经拿出剑的孙伽哙走至孙伏渊跟前,示意孙伏渊跟在他身后。
两人轻声来到内屋门口,此时他们不知屋内是如何一番景象,也不敢贸然行动!孙伏渊对着他比手势,示意他从后屋的窗户去看看内屋是什么境况。
当孙伏渊来到后屋窗户,他发现屋内并没有人,或许是他多虑了!准备转身去他哥身边时,他留意到拐角处像是埋着什么东西。
拿起墙角的犁具,孙伏渊便开始挖,土质很松,看来被埋不久。“伏渊?你在挖何物?”在如此安静的环境下,习武的孙伽哙立马便听见声音,他以为是孙伏渊出了事,便赶忙跑过来。
“此处土质松软,与一旁的土质差别甚大,应是埋了不久!”孙伏渊拂去木匣上的泥土,随后将木匣递给孙伽哙。孙伽哙将木匣打开,里面躺着的正是他们所需的那个号角!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会将号角埋于地中?
两人对视一眼,齐想到或许内屋会有线索,便去到内屋翻找。他们发现现场一片凌乱,看来有人先他们一步到达这里!
将几间屋子都搜寻几次后,也没寻到什么留下的东西。
“这几间屋子都有人先一步,难不成他们将任何有线索的物件都取走了?”那几间屋子都有杂乱的痕迹,很有可能谁将线索夺走了。
“等等,哥,我们还有一间屋子未搜寻!”孙伏渊指向一旁的疱屋!两人在一筹莫展时,他注意到一旁小小的疱屋,那里面的柴草并不凌乱,看样子应是未被人搜寻!
果不其然,孙伏渊在一个菜篮子的底部找到一封信。信被许多菜埋在篮子中,难得看见。
公子,由于时间紧急,在此老朽便不言语那些祝辞。昨日你命老朽制作物件,老朽便想到之前有一群本国人与他国人结伴寻老朽制作的物件!同是匕首大小,那人以夫人性命要挟老朽制作了几许!并不许老朽将此事道出。昨日后屋拐角相谈后,老朽决定不顾性命也需将那物制作完全!老朽已经不能待在此处,待公子寻到此信,已不知老朽是逃出此地还是葬于此地!还望公子不要辜负老朽的期望!
署名:唐本
将信阅完的孙伏渊不由得敬佩唐本,他是个聪明又识时务的人。他也由心的希望唐本逃出此地。
“唐伯伯如何说?简要说明。”见孙伏渊已经读完此信,孙伽哙便要得知信中如何述说。
“唐伯伯是个聪明人,他信中未提到我们一个信息,全以公子称呼!我们昨日是在茶间,并不是在后屋拐角处交谈。这里便告知于我们地点,又不会引起他人怀疑!且告知我们既有本国人也有他国人!”孙伏渊将信小心折叠放入信封递给孙伽哙,孙伽哙表示不需要看。孙伏渊随后揣进衣袍中,这里已被人发现,两人打算立刻离开此处。
“哥,等一下……”突然想到最后几句的孙伏渊顿了顿。“怎么了?”已经走至门口的孙伽哙转过头来疑惑的看着停在那儿的孙伏渊。是还有什么未提到吗?
“唐伯伯看来像是遇害了!”手指着一旁的孙伏渊严肃的对着孙伽哙说着。孙伽哙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发现石桌一角有大片红渍,纵使被什么东西掩盖过,但还是能观出。
看来事情往不好的方向发展了。两人面面相觑,思绪万千。
“这…还不确定是否为真,若是如此,唐伯伯应就在周围。”心中有些过意不去的孙伽哙思考一会儿后,决定和孙伏渊去将唐伯伯找到。
若不是他们寻唐本制作此物,或许唐本也不会遭遇此劫,仍在此处安稳避世。
在木屋不远处,两人寻到了唐本与他夫人,不过俨然成为两具冰凉的尸体。两人亲自将唐本夫妇合葬于一片竹林中,并在屋内找到一块木板,将字题上。
唐本夫妇两人的遭遇让他们的心中不由得愧疚,同时决心灭掉那一伙人。只是他们永远不会知道,唐本被人杀害后,唐夫人是自刎于他身旁!
将木屋内大概收拾一下后,两兄弟返程回了府中。他们明白了那地上的木屑,是唐本故意洒在地上,如此他们便可大概猜之屋内的情况。
一人在小院的任吉绣练完剑后,又无聊的坐在一旁发呆了。自从那日后,这两兄弟时常没影。她去寻过他们多次,可两人保密措施做得太好,竟寻不出任何蛛丝马迹!
她也不敢轻易跑出府,汕城她不熟悉,也不知那些人的规矩是怎样!
“任公子,殿下寻你去向书房!”她丢一会儿神后,门外的声音又将她唤回。终于这两兄弟不是把她抛在一旁了。
“我以为二位殿下忘记任楚的存在了呢!”一踏进书房,任吉绣看见两人就忍不住发发牢骚,把她撂在一旁很不仗义啊。
“不好意思,最近几日事情太多,未来得及顾及你的感受。”孙伽哙揉揉穴道缓了口气说道,孙伏渊在一旁并未搭话。
气氛严肃得让任吉绣有些不习惯,看来他们又遇到棘手的问题。任吉绣开始后悔刚才调侃他们俩了,那不是在添乱吗?
“对不起,吉绣太自主了,殿下你们若是遇到什么问题,或许可以告知我,我兴许能有办法!”任吉绣轻皱着眉,意识到方才那话说得不该,不分青红皂白,方才太过莽撞。
书房内一片静寂,三人就这样沉静着,谁也未发话,或许在焦急的时候安静是最好的处理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