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也回去吧,可能青火已经回家了,回去就见到他了呢,他可舍不得你们”肖含玉对两人安慰道。
两人点点头,向家走去。
果然,一回到宅子就见青火站在厅中,他见木愚他们回来边迎接边道歉,说今天因私事出去了忘记跟大家提了,然后很淡定的给大家准备还来不及吃的饭菜。
青火帮伍笑挟菜盛汤,伍笑受伤的右手,不方便。
青火依旧柔顺体贴的样子,木愚伍笑也没问什么,肖含玉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也没说什么。
大家一起吃了饭就去休息了,今天可真够折腾的。
客栈
常墨雨换了一身白衣坐着,刑锁站在前面。
“阁主,眼下怎么办,朝阳城已经翻遍了,该找的都找过了,山贼那里也审透了,薛天海也找到了,玉到底在那里?”刑锁一脸苦恼,非常想不通。
常墨雨也脸色如常,刚跟殷月时打了一架,他只是去确认殷月时是否知道玉的下落。
惊掠阁在薛天海离开稻庄时就去追人了,跟钟毅等人发生了一些冲突,不过没有大动干戈,知道殷月时也没得到玉。
据薛天海所说的,他也不完全相信,奈何薛天海直道不知道玉的下落,而且白月城的人身上也没有,他们只是护送康家小主人去康家家主身边罢了。
这么一来,就进入了死胡同,但他有感觉,玉,就在朝阳城中。
常墨雨思虑片刻,道:“等,什么也不用做”
既然玉还没着落,那就先把他想做的做了,他想,过两日肖含玉也该有所察觉了。
殷府
“少爷,您真没事吗……”敬言关心的看着自个主子,仔细打量着他。
殷月时抬起冷眼扫向敬言,冷声道:“敬言,你是想问我是不是真的不是那惊掠阁阁主的对手吧”
“敬言不敢”敬言赶紧恭敬道,垂下头,他确实想问来着。
敬语瞪了瞪敬言,对殷月时道:“少爷,现在该怎么办,薛天海一定知道玉在哪里,为什么放他走,敬语不解”
殷月时捧住暖暖的茶杯,有些无奈道:“他毕竟有祖父撑着,只能劝说,他不肯告诉我,但一定会告诉某人,一定有人知道玉的真正下落,很可能单清烟会先找到,我们现在只管等好了”
哼,大不了到时候他去抢那先找到的人便是了,凭什么别人能来抢他,他就不能去抢别人的?要是抢不过,再让皇上自己出面好了,他最多不邀功算了,反正自己没损失。
皇帝的差事还真不好做。
殷月时不禁有些气恼,被人当面说不是对手,要是只是在单清烟面前还好,比武总有个输赢,偏偏在心仪的女孩面前,真是颜面扫地。更何况今天还让她给自己挡刀,使人家流了血,加上今晚的事,一想起来就觉得憋屈。
但坦然面对,也是大丈夫的气度。
“备水,我要沐浴”
殷月时冷清的吩咐着,今天还真有些累了,好好休息,明日事明日想。
翌日,木愚伍笑还在房间里压床,就听房间门被拍得砰砰响。
有情况?!
两人同时睁开双眼,一掀被子就跃起来,边往外跑边穿外衣。
两人同时出了卧室对视了一眼,跑到门边一人一手拉开了房门。
“木愚,伍笑,醒醒啊~”
一开门,就见肖含玉扯着嗓子喊,手还在做拍门的姿势,差点拍到她们脸上。
“出什么事?有刺客吗”木愚紧张问他,边推开他走出房间四处张望。
“没有,不是刺客……”
“没有,没有你一大早的吵什么吵”伍笑没好气的白了肖含玉一眼,打了和哈欠,转身回房里去。
“不早了好吗,还有一个时辰就要吃午饭了,真是的,你们也得睡太久了,小心一睡不醒”肖含玉边道边进屋。
木愚望了望也没感觉到异样,不解的看着他:“你刚才这么急干嘛,就为了吵醒我们?”要是这样看她不揍他。
“当然不是”肖含玉赶紧否认,他可是很忙没这么无聊,吵醒她们对他没好处。
他笑呵呵道:“是有好消息了”
“什么好消息,现在的好消息只有你家的事了”伍笑趴在桌子上闷闷道,其他的她们也不关心。
“没错,你们猜是什么”肖含玉眉开眼笑,还卖关子。
木愚没什么精神的看着他:“你家的下落找到了?”
“嘻嘻,还没有,不过有线索了,我这些日子冥思苦想,终于让我想到线索了,我知道怎么查到我家的去向”肖含玉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说来听听”木愚道。
“嘿嘿,你们还记得我们在离开明阳城之前我说过要给我家修书的事吗”
听他这么一说,两人想了想,木愚这才正眼瞧他,伍笑也从桌子上抬起头坐正,眨了眨眼。
木愚手托着下巴道:“那应该是三个月前送的信,你朝阳的家在三年前就迁居了,那么你的信应该送到的是凌府而非肖府……”
“送信人按你写的地址找到的凌府而非肖府,送信人找错人家或找不到肖府应该会把你的书信退回去吧……”伍笑接着道。
“没有,没有被退回来,而且是没有被退回去过”肖含玉又纠正道。
“过?”木愚问。
“没错,我家搬迁后的这三年间我也有写过几封信给家里,都是通过信差送的,地址是我家没错,但这三年中信没有被退回来过,说明信被收了,不是吗”
伍笑道:“凌府的人收的?或是你家的人在凌府外拦截收的?”
“后者应该不可能,若是在凌府外拦截,送信人可能会把信交给不明人士吗”木愚道。
肖含玉点点头,道:“我也这么认为,凌府的人应该也不会收不是给他们的信,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有人从信驿里取走了信”
两女孩听了点点头,伍笑道:“依推理,你什么时候寄信过来不一定,天天去信驿打听有没有寄给肖府的信也太麻烦了,最有可能是……”
“信驿里有肖府的人”肖含玉接着道。
“没错,在那里工作的人是最方便的,能第一时间知道信的来源和到达的地点”木愚接着道。
肖含玉深呼吸一口气,有些激动道:“我想去查查信驿应该会有收获的”
“那事不宜迟,想想我们来朝阳的路上就一直多人阻拦,很可能朝阳城里有人注意着你的一举一动,到时候要是销毁了证据就麻烦了,好不容易想到的线索”
伍笑说着站了起来,进入卧室中的屏风后面。
木愚也进入自己卧室中,很快整理好衣着,边出来边道:“你要是出面很可能有人认出你来,我们去查查好了”
“哎,不急,我话还没说完呢,你们比我还急”肖含玉又叫住两人。
“还有什么问题”伍笑问。
知道她们急性子,肖含玉赶紧道:“是这样的,我想让对方自露马脚,不管对方有没有注意我的行踪,只要有寄往现在凌府的地址,信上收信人写我爹的名字一定会引起那信使的行动,到时候我们再捉住他就好了”
木愚伍笑对看一眼,这主意不错,引蛇出洞。
“那你是想好怎么做喽”木愚问着坐了下来。
肖含玉满脸笑容的点点头,道了一声:“单玉”
话音刚落,一个淡紫色的人影落于房中,单膝对着肖含玉跪下,静静等待命令。
木愚伍笑看着他,这人就是单清烟给肖含玉的暗卫。
“你去信驿盯着那里接收和送信出去的人,我会吩咐长寿扮作明阳城的信差,装作是从明阳城送信过来到朝阳的肖府的急件,到时候你找出私藏我信件的家伙就好,然后在不惊动他人的情况下把人带来见我即可”
肖含玉严肃的发命令。
“是”
“好,你现在去吧,辛苦了”肖含玉对单玉点点头,单玉随即消失在房间里。
然后肖含玉说今天会很忙,笑呵呵的出了女孩们的房间,去吩咐长寿办事了。
木愚和伍笑面面相觑,暗卫都这样来无影去无踪吗,刚才单玉怎么出现的,门窗没动静,那他便是在肖含玉进房间时就进来了,她们都没发觉。
两人身子顿时抖擞起来,以后肖含玉在的时候也不能去动那块害人玉了,不然这家伙会看到的,真是越来越没有安全感。
两人走出了房间,门外有准备好的洁面用品,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起来,青火就事先准备在屋外。
两人整理好出了院子,来到前厅,青火已经在那里了。照旧体贴的伺候她们,让人舒心满意。
木愚伍笑心中都有疑问,想问又不想问,要是问了,很可能会破坏一切的美好。
反正,她们也没损失,也就不提了。
“小姐,我帮您的手上药吧,小姐以后可得小心些,女子的手可是很娇贵的”青火取出药物要纱布,温柔地对伍笑道。
“多谢青火了”伍笑向青火伸出了手。
“小姐老是这么客气”
青火垂下眼,盖住眼中的歉意,小心地为伍笑拆布上药,动作轻柔,怕扯到伍笑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