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月时说完悠哉的喝着茶,说这么多话真渴了。木愚伍笑也吁出口气,听故事听得有些入迷了。
单清烟却没有任何表情,好似刚才说的他没听到一样。
殷月时饮了茶,润了喉,看向单清烟淡淡一笑,道:“单少庄主,我刚才讲的故事有哪里有出入吗”
单清烟看着殷月时,无所谓的冷清道:“没有,我知道也是如此”
两女孩有些搞不懂他们之间的互动,木愚问:“殷月时,这不是个故事吧,是事实吧”
殷月时点点头笑道:“是野史,我知道这事还托木姑娘的提点”
“我?”木愚不解。
“当时在去晴阳城的路上,是木姑娘说野史较接近事实,我就多找了一些野史的书来看,无意中看到了有提到传国宝玺的书,然后经过这些日子的经历,便猜出了七八分”
殷月时说罢又看向单清烟。
“与单公子有什么关系”伍笑问,殷月时对单清烟的笑有些其他意味吧。
殷月时看着伍笑不语,温和的目光透着鼓励,让她自己猜。
木愚伍笑看殷月时又看看单清烟,想想殷月时刚才说的故事,很快便想通,睁大双眼纷纷瞪着单清烟,像两双灯笼找到了什么稀奇的东西一样打量着他。
单清烟让她们两人盯着看也没感到不悦,任她们看也不说话。
“云下山庄,云下云下,不能立于云之上呀,单清烟,你就是那个王爷之后?”木愚忍不住问了,是疑问也是肯定。
单清烟看着她的眼,点了点头:“是的”
两女孩收回目光,伍笑又道:“那你要找那个东西干嘛,话说,传国宝玺已现身,难道你们云下山庄已遭皇帝毒手?”
一想又不可能,要是那样单清烟也不会悠哉的在各个地方逛了。
“没有的事,是别的原因使得玉出现了,单少庄主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才会出现这种局面吧”殷月时赶紧为他的主子澄清。
“那你们两人是敌……对手了”伍笑看看他们笑了笑。
单清烟和殷月时淡淡地彼此看对方一眼不说话。
木愚却问:“那,凤阳州的首富康家的灭门之事,是谁干的”
木愚看着殷月时,明显的责问。殷月时有些不自在,顿了顿不确定道:“眼下不清楚,确是皇上命我暗中查找宝玺,应该就不会对康家出手,也没那个必要”
但最大嫌疑人也只有皇上了,毕竟得到传国宝玺的人都有可能威胁到他。
木愚的目光在殷月时和单清烟之间来回地扫了扫,无所谓道:“反正不管我们的事了,你们自己折腾吧,我要休息,不陪你们了”
说罢不理他人,向自己的卧室走进去,拉过屏风,便没了声响。
“那不打扰你们了,你们好好休息,晚上见”
殷月时起身,看着伍笑说罢也出了房间,单清烟也对伍笑点点头走了出去。
伍笑默默起身回到自己的卧室躺下。
屋里一片安静,仔细听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也就只有一会儿,木愚走出屏风衣冠整齐的出来了。
伍笑这时也走出来,都没有宽衣解带过的痕迹。
两人无言的对视着慢慢走到桌子坐下,没人说话。
两人大眼对小眼了一下,伍笑无奈道:“好吧,我来开头,看吧”
木愚点点头:“请”
伍笑一下子站起来有些兴奋,“东西放哪儿呀”边说边翻找放置衣物包袱的柜子。
“青火收拾的屋子,我们的行礼都是他整理的,不知道他看过没有”
“应该没有,青火很规矩的”伍笑说着翻出一个小包袱,看她提的样子挺沉的。
伍笑拿到桌子上放下,两人脸色凝重的盯着包袱看,伍笑深呼吸一口气正要动手打开。
“等等,谨慎些好”木愚一扬手止住伍笑的动作,指了指卧室中。
“哦哦”
伍笑点点头,提起包袱进入木愚卧室的屏风后面,木愚也跃起一下闪了进去。
她也好奇兴奋呀。
两人盘坐在木愚的床铺上,木愚落下沙幔,床上的视线有些暗了下来。
两人仔细听听周围,没有声响,对看着点了点头,伍笑再次伸手向包袱解去。
没错,她们都怀疑传国宝玺就是薛天海赠她们的那块玉。
依薛天海所说,她们在救他之前他们一行人遇到过另一帮强盗,被搜刮了财物。
可是,她们进入马车之后到醒来,并没发现马车上有被搜刮过的痕迹。她们在客栈下的马车醒来,伍笑为了换装翻了车上的行礼,都是整齐干净的。那些杀人的强盗,还没来得及搜马车就被木愚伍笑这两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给干掉了。
而且,若真在她们遇到薛天海之前他们就遇到过抢财物的强盗,那薛天海赠给她们的玉应该也会被搜去才是。
这块玉可是很值钱,强盗们没道理放过。
所以,她们肯定薛天海撒了谎,他很可能把宝玺转移到她们身上了。
伍笑解开了包袱,里面还有另一层布好好的包着。解开所有束缚以后,一大块方方正正的玉出现在眼前。
木愚和伍笑对看了一眼,又盯着玉看,眼中满是疑惑。
这玉倒是稀有的宝玉,可外表不像啊,要做玉玺还得精心雕琢才行。
“看不出来,我们多心了吗”伍笑皱着脸摇摇头。
木愚拿起玉仔细查看,寸寸摸索。伍笑把沙幔拉开一些,让光透进来,木愚把玉放到光亮下查看。
从窗外射进来的阳光中,色泽光滑的白玉闪着光,极为耀眼。
“嗯?这里有条线……好像是切割痕迹”木愚放下来用手扣扣。
伍笑取出一只匕首递给木愚:“吶,被暗算的暗器”
是伍笑帮殷月时挡下攻击的暗器,她给收了。这暗器很薄,寒光闪闪,能弯曲,有弹性,是精心打造的,不是普通暗器匕首。
发暗器的人也舍得丢出来呀。
木愚笑了笑,接过来往线切去,慢慢的线延长,玉的四面都出现了细细的缝隙。
木愚用力插入,动了动,玉的一头就松了,形成了一个盒子的帽子。
两人对视一眼,眸中闪过兴奋的光芒。木愚小心翼翼地把玉帽取下来,只见玉盒子里还有个玉,是个雕刻了一只老虎的青玉,青老虎栩栩如生,在阳光的照耀下流溢的光彩,使人不自觉得感到敬畏。
“我的妈呀!”
“我靠!”
一看就知道此物不凡,木愚伍笑张大嘴怔了怔,已经确认了一件事。
传国宝玺就在她们手中。
回过神来,两人才感受到惊吓,一下跳回床铺里面,放下沙幔紧紧捂住,不让外面什么东西看到。
两人此时既紧张担心又有股不知如何言喻的兴奋感,看着对方眼里都有太多的情绪要表达。
“怎,怎么办,薛叔真是大胆,竟然……好在我们没有拿去当掉……”伍笑喃喃自语,话都不好好说了。
“这很棘手,这烫山手芋怎么处理都不好……要不继续当作什么也见到?”木愚眨眨眼道。
伍笑摇摇头:“大姐,薛天海哪天改变主意还不知道,要是他拱出我们来,我们很可能被追杀,真不能小 看这些管家啊,都是老奸巨滑”
两人瘫坐在床上,冷静了下来,思虑了一会儿。木愚慎重道:“总之这个不宜久留,要是我们都不知道还好,心里也没负担,现在知道了,指不定哪天自己给整漏陷了”
伍笑赞同的点点头:“我等下出去拿什么表情去面对那殷月时和单清烟呀,他们好难瞒住的”
想了想,伍笑又道:“先分析分析,这东西是云下山庄不被皇帝施害的保护符,皇帝因为顾虑它所以不能动云下山庄”
“殷月时为皇帝爪牙找寻此物,要是他得到必定会上贡给皇帝,到时候皇帝很可能就会对云下山庄施压,想办法产除了去,咱们不做那间接凶手,这玩意不能让皇帝老儿得到”木愚点点头慎重道。
“要是云下山庄得到的话,那谋反的罪名就会落实降在单清烟头上,那更加不妙,云下一样不能得到此物”伍笑接着说。
“那也不能在……手上”木愚指自己又指指伍笑。
两人叹了口气,倒在床上,转头双双盯向中间的玉,眼神空洞无神。
到底该拿你怎么办啊?
“我说,做皇帝的都这样吗”伍笑道。
木愚闷声道:“位高权重之人都有这个病,对自己的地位有一丁点的威胁都忍受不了的,这个也怪不 了他们,权利会让人变得不是人”
“我不喜欢这个地方了,太恐怖了,现代贪官很多,为利益不择手段的人很多,但我们还是活得很自在快活,想干嘛就干嘛,不会整天动不动就被追杀”
“现在所有事可不能随我们所愿喽,以后得更小心了,能忍的地方就忍吧……”
两人完全没有睡意,边在烦恼该怎么处理手中的炸弹,聊着天,心中的紧张也缓和了不少。
直到晚上长寿过来请两人去用饭,她们才浑浑噩噩的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