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看来木姑娘不胜酒力呀,可不必勉强”
木愚皱着脸对美男摇了摇手,又对安王回道:“真是失态啊,我不常喝酒确实酒力不行,今日献丑了,真浪费了这美酒,抱歉……”
安王笑道:“木姑娘严重了,区区酒水而已,姑娘能舒心才最重要,来人,给木姑娘上茶……”
“嗯……不好意思,我也换茶”旁边的伍笑也对安王说道。
伍笑喝了一杯美男喂的酒后,只觉得口渴了。这酒确实是好酒,不像现代的喝几瓶都不醉的啤酒,这古代的酒都是天然材料酿造出来的纯正酒,王爷喝的酒更是醇酒。以她的酒量,只喝这一小杯她就知道不能再喝了。
安王对伍笑点头微笑。
“得各位赏脸应邀而来,真是令人高兴呀,来,我先干为敬!”
安王双手奉酒,一仰头,干了。众人也端起酒杯茶杯向安王敬了敬,饮了。
安王道:“今日请殷公子,单少庄主,木姑娘,伍姑娘前来,没有别的,只因我仰望云下山庄和朝阳城殷家名望,想认识认识。今日一见,两人都是人中骐骥呀,常人想要跟你们面对面畅谈一次,还真是难事呀。好在呢,我有个王爷头衔,呵呵呵,就利用一番,才能如此近距离接触你们……”
“那,安王爷,您为何要见我们两个呢,我们不是什么名人吧”
木愚直言问出她跟伍笑的疑问,见安王是个随和之人,也就不顾虑了。伍笑早已从美男怀里离开,认真地盘腿坐直,也等着王爷的回答。
“呵呵……”安王转向两女孩这边笑了笑,“失礼了,把姑娘们落下了,木姑娘还真是直言不讳,性情直爽,我喜欢”
“多谢夸奖……”,不过喜欢就算了。
“我只是好奇罢了”
“好奇?”她们哪里让人觉得奇怪吗,两人不解地看着安王,等他解惑。
“呵呵……”安王又笑了笑,看向殷月时和单清烟,木愚伍笑也看过去,盯着对面两人,关他们什么事?
安王缓缓道:“云下山庄居隐远山之中已久,却一直享誉天下,使江湖人忌惮,连朝廷都顾忌,其背景之深久,无人知晓,云下之人甚少外出,主人更是无必要不出山,能认识云下山庄之人的人,少之又少呀”
安王喝了杯酒,继续道:“而朝阳殷家,祖上在前朝和今朝皆有人为官,且官职不小,殷公子的祖父殷逸阳老先生是先帝在位时的重臣,在朝中很有威望,在先帝退位前因身体多病缠身无法继续处理朝务而告病还乡,回朝阳城休养,老先生为人正直,善良厚道,得百姓尊敬,德高望重啊……这么一提,老先生现似也有七十高龄了吧,不知殷老先生现可健朗呢”
殷月时对安王拱拱手,回道:“谢王爷惦记,祖父他一切安好”。
木愚伍笑不解,不是说她们的事吗,怎么扯到殷月时单清烟身上去了,不过,都耐心听着,看他想说什么。
安王点点头,“云下山庄似乎素来不喜近生人,除非交情甚好不然不会与人一起行动。而严家跟殷家是世交,殷公子跟严少当家可以说是青梅竹马,除她之外并没听说殷公子有亲近哪家千金。而这几日却听说两位公子与两位姑娘同乘一辆马车出现在晴阳城。不只城中的小姐姑娘们好奇,我也好奇,是怎么样的女子能得到两位贵公子的青睐,我也想认识认识两位佳人呢”
安王介绍完单清烟和殷月时的底,一手握着酒杯,透着探究的目光笑对伍笑木愚两人,微笑的俊美脸庞叫人直觉得赏心悦目。
可这会儿的伍笑木愚两人可没有欣赏他容颜的心情。安王话语一落,厅中就陷入安静之中,伍笑木愚一脸平静地静静地看着安王,没有着急接话。而对面的两男子则似乎有些担心的看着她们,安王误会她们跟他们的关系了,殷月时心想还是赶紧解释为好。
这么一静,安王也觉察到异样,看了看左右两边客人,面露疑惑,难道他说错什么了吗?
殷月时正要开口向安王解释,伍笑抢先出声了。
伍笑笑对安王:“王爷,你已经见到我们两人本尊了,有何感想呢”,她已经很努力的表现出和气了,但大家还是看出她皮笑肉不笑。其实她是想直接否认的,但是,在人家地盘还是少冲动为好,不过,她这句话也没客气到哪去。
伍笑身边的男子知道她不高兴了,看了看安王又看看伍笑,一时不知所措。在这种场合别人生气也不会显露出来,会圆滑的应付过去。再说,云下山庄和殷家都是显赫家族,跟他们有关系是好事,只要对面两男子不否认,她们就有靠山了,这是美事一桩啊。可她们却否认了,这女子跟他以往遇到的客人都不一样,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木愚听伍笑这么一说,低头看着桌面,微微一笑,见桌子上的酒还在,方才上茶时酒并没有撤下去,遂动手倒了杯酒递给身边的美男。
男子没想到木愚竟给他倒酒,惊吓得急忙接过,现在的气氛他也看出来不对劲,一时注意力不在木愚身上。很快他又恢复冷静,双手奉酒向木愚,柔声道:“谢小姐赐酒”,说完一口饮了,向木愚倒着酒杯晃了晃,露出乖巧的笑容。
木愚喝了口茶,问他叫什么名字。
“回小姐,奴唤作绿雪”
“绿雪?嗯……好听好特别的名字”也好奇怪,绿色的雪?
“小姐觉得好听,是绿雪荣幸”
这边木愚聊上了绿雪,完全不管他人的事。
安王看着她们的举动,也惊讶了,伍笑的话他也听出了她的不悦。这两女子,一个直接不理他了,一个跟他对上了。呵呵,看来是惹到她们了。有趣!
“莫非我猜错了?如此,是我鲁莽了,还请两位姑娘不要生我的气才好,我自罚酒赔罪了,伍姑娘,木姑娘,得罪了”
安王说着连接向木愚伍笑奉了三杯酒喝了。
王爷都赔罪了,她们也不是不讲理之人,自然不计较了。
伍笑也端起茶对安王敬了敬,道:“额……王爷客气了,王爷是猜错了,我们跟殷公子单公子萍水相逢罢了,我们是来晴阳城看病的,两位公子只不过是在来晴阳城的途中见我们有困难而出手相救,就这么一回事,我们其实不熟的”
伍笑没说出具体的情况,也不管安王信或不信,不过她们确实是与他们不熟,她没说错吧。对面的殷月时听她这么一说,心中莫名有些不悦。与她们一路同车三天,近在咫尺,与她们也很聊得来,她们却一直对他以礼相待。这么一想,除了知道她们的名字外,并无所知,确实,是不熟。
殷月时看了伍笑一眼,对安王点点头,“如伍姑娘所说的,就是这样”
“这样啊,还真是我想太多了,各位,抱歉,还请不要往心里去呀,看来云下山庄也不尽是冷癖孤傲之人嘛”
单清烟看了安王一眼没有接话,默默地自己倒酒慢慢享着美酒,他偶尔会点头示意,向王爷敬酒,却不多话。
安王见单清烟如此也不恼,微微一笑又道:“不知我刚才的迎客舞,各位觉得如何?”
听安王一提,在埋头喝酒吃菜的客人们纷纷抬头看他,木愚伍笑看了他一眼又回眼把注意力放在美味佳肴上。单清烟也是,不表态。
殷月时看了大家一眼,对安王笑道:“王爷舞艺超群,没想到王爷有如此技艺,着实意外,能得到王爷献舞欢迎,是在下的荣幸”
“呵呵,殷公子真给我面子啊,我就是闲着没事就学学了,卓越倒谈不上,最多能拿得出手罢了,同是男儿的绿雪和青火才是舞艺超群,可不输于晴阳第一舞伎……提这些,各位会不会觉得堂堂一位王爷竟学舞艺,是个笑话?”
安王自嘲起来,谁叫他是个不理政事只要过好日子就好的闲散王爷呢。
“王爷多虑了,各人兴趣爱好不同,殷某岂会有偏见呢”殷月时认真说道。
“是吗”
“王爷”木愚停下筷子,也认真地对安王道:“有人跳舞唱歌,是因为欢喜,有人是因为悲痛,有人是因为生活所迫,也有人像王爷一样是对舞蹈的兴趣。把心中不能说出口的情感用唱和跳表达出来,这是一种方式,不管男女,把自己的心中的感受表达出来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不是街头卖艺或青楼卖笑之人才可以唱歌跳舞,唱歌跳舞更不是什么值得别人笑话的事,王爷不是这么觉得的才学的舞,才展现舞艺给我们看的吗”
安王哑然,愣了愣,随后笑了起来,“呵呵……木姑娘所言极是,跳舞能使人心中愉悦,除却烦恼忧愁,还可以寻得知己,我今天很高兴能邀请到各位,所以我是高兴而跳的,呵呵……”
殷月时和单清烟也点点头,赞赏地看着木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