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确实是老姑娘了。这岁数别说在古代,在现代都是妥妥的逼婚节奏。
敬言一说罢,就识趣的低头往嘴里塞东西,敬语恨铁不成钢的瞪他一眼,微微摇头。殷月时手一顿,冷睨了敬言一眼,面上平静,心里却是担心不已。
休息了一下,殷月时就与敬言一起去那个帐篷看看,他想第一时间知道伍笑的消息。
三人来到帐篷前,也没察觉到有人在,看外面的火堆,是长住在这儿的,他们就在附近转悠等人回来。
伍笑和木愚不知道自己家里来客人了,在深林中继续探索。
木愚摘了些野果,酸酸涩涩的,嚼到里面才尝到甜味。
伍笑已架起火架烤着一只野鸡,晚上天黑不好弄食,白天好做。在森林生活许久,她的野外生存能力越来越强,吃饭问题对她来说完全不是问题。
伍笑啃着野果边添着柴火,突然惊叹了起来,“嗯!这,这个……”
“什么!有毒吗?”
正在啃果子的木愚赶紧把嘴里嚼着的东西吐出来,虽然知道笑多半是开玩笑的,可还是下意识的感到担心害怕。
“不,不是……”伍笑笑着艰难地咽下口中物,呵呵道:“不是故意吓你的,没想到这种已玩烂的幼稚梗你还会上当,呵呵~我想说的是,这种果子适合做果酒,表层酸涩没有甜味的样子,里面却是深藏着浓浓的甜味,别有一番味道,核心小糖分却充足,这果子难得呀!”
伍笑滔滔不绝,说得头头是道,一副专家口气。
木愚这才放心下来,又投了一颗进嘴里,细细嚼动感受伍笑说的滋味,道:“那你打算要重用这些果子了?”
“自然,我们也需要赚钱不是吗?”伍笑笑眯眯,又吃了一颗。
“回去找肖含玉?”木愚道。
伍笑一顿,看向木愚有些难为情,“太那个了,都说了不再见又回去找他,哎,让他知道我们迷路了被绊在这里真是…。。当时离别说的那么感性,那么有电影场景,现在再回去找人就是有种‘狼来了’的感觉。”
木愚点点头,确实,回去太丢脸了。
两人先放下这事,把吃的烤好,两人在树林中啃食,又休息了好久看太阳已往西去,才慢悠悠的向营地去。
“哎,是这边吗?”
木愚望望四周,她们走了好远,又不知在哪儿迷路了。
“上树呗!”伍笑道,跃上了高树,木愚也跟着上去。
两人在树上跳跃,抓着藤条乱窜,两幼稚鬼玩原始人回营地去。
突然,木愚在空中停下,后面的伍笑差点撞到她。
“干啥捏?”
“快下去!”
木愚松手就跃下地面,伍笑见木愚紧张的神色也跟着下去,在她身边探头探脑,疑惑着。
“你看到什么了?”伍笑点了点她。
“对你来说有些……刺激的东西。”木愚意味深长的笑着。
伍笑瞪着她,“你说!”
“我刚看到敬书童了。”
“敬书童?殷月时来了?哼!”伍笑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脸不屑,又掏出一个果子大口的咬上去。
木愚点点头,“不会有错,不过看不出具体是言还是语。”
“要不要去看看?”木愚又问,伍笑又是冷哼一声不搭腔。
“要见?不见?要见?不见?要见。”木愚把一支扯完花瓣的花杆递到伍笑眼前。
伍笑拍开,没好气看她,“怎么不是不见开头?”
木愚摊开手,“作为朋友当然是希望你好啦,殷月时既然来了,他就一定会退了婚单着身才来,这样说明他为了你甘愿成为负心汉,很不错了。要是他没退婚又还来找你,哼,那我跟你一起把他打跑。”
伍笑眼光飘忽着,不说话,只顾嚼着嘴里的东西,嚼得粉碎才咽下去,平常吃肉她都没嚼这么仔细。
木愚再加把劲,“人家大老远来了,一个少爷,你这么就不明不白地走了,没给他一句话怎么也算是对不住他。”
“你不也是?单清烟要是来了你干脆的就见人跟人起了?”伍笑冷眼看着木愚。
“诶,我的情况跟你不一样好吗?殷月时和文美女是很早就有婚约的,在认识你之前,在你来到这儿的以前,人家订婚那会儿你在干嘛?你还是个高中生,没准正在对哪个学长同学的暗生情愫呢。单清烟是跟了我之后才做那负心的事,这绝对不可原谅,为了责任什么的舍弃我,这种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他要是找来看我不给他一巴掌,哼!哎,现在说你的,现在你们变成这样确是殷月时的错,可他也是为你出轨,在别的人眼里他是渣男,在你这里可不能渣,不然他多可怜啊!”
木愚苦口婆心劝了一大推后掏出一个果子解渴。
伍笑当然懂了,可这不是,不好意思嘛。
见伍笑扭捏的模样,木愚“啧”了下嘴站了起来。
伍笑又扭捏了一下,跟木愚起来向她们的营地去,一路上倒没再见别人。
两人在树上观望,果然,一身白衣的殷月时显眼的站在她们帐篷前,身边有一位书童跟着,从远处也看不出是哪个敬。敬言敬语长得有点像,却不是兄弟。
这时见另外一个人从另一个方向回来,向殷月时说着什么。
“要不你先回去,我再溜达一会儿。”靠近营地伍笑又认怂了。
木愚白了她一眼,大步向前走去。
“少爷,天快黑了,人应该快回来了。”
敬言话一停,便听到地面被踏的声音,主仆三人望去,顿时喜出望外,又一脸惊异,随后又怜惜的看着回来的人。
“哟,稀客呀~”
木愚一开腔就让听众鸡皮起来,这阴阳怪气的真是……有病!
木愚却不理听众听得舒不舒服,一手搭在一棵树上,不待对方接话,又笑道:“殷公子,哦不,侍郎大人,您来这杂凉之地有何贵干?是要围剿贼窝还是来踏青野游呐?这天快黑了,您还是快快出山才好,省得窜出什么咬人的小玩意,怕冲撞到您了。”
敬言敬语对木愚的怪异之声感到好笑,怎么有股老鸨的味道?
殷月时对木愚的讽刺也不恼,知她心里也不舒服,给她说说也没什么。他微微一笑,木愚在这儿,伍笑一定也在,可能就在这附近看着他,让木愚回来打头阵。没想到他运气这么好,这么快就找见她们。
“木愚,你还好吧?”
殷月时看着木愚一头乱短发,有些怜惜她,单清烟真的舍得她?他理解单清烟身为一国之主的无奈与责任,就是委屈木愚了。在殷月时眼中,木愚不只是伍笑的姐妹,也是一位值得深交的朋友,他也希望她好。
木愚抓抓头,在现代人眼中她顶着这个头上街没什么好引人注目的,正常得很,在他们眼中这是凌乱美。
而在这仪表堂堂,着装整洁的又保守的古代人来说,木愚的头型那就真是杂草。
木愚慢慢走过来,笑道:“很好啊,有吃有喝有住的,自由自在,你是路过呢还是怎样?”
木愚恢复正常语调,在自己的帐前的木头上坐下,看着他们。
殷月时认真的看着她,郑重地道:“我已与时儿退婚,也与家中说清楚一切,不会给她带来麻烦和后顾之忧,请木愚相信我。”
木愚有些意外,殷月时也变得直接了呢,见到他,退婚的事她是猜到了的。
“殷月时,我们要回家,以后也不会再来千阳国了,你能抛下一切跟笑走吗?”木愚也认真的看着他,异常的。
“放弃一切?具指那些?”殷月时不明白。
“你的家族,你的身份,总之,就你殷月时个人,其他的一律都没有了,且分文不带的跟笑走。”木愚一脸严肃。
殷月时面露迷惑,“木愚,我不懂,这有冲突吗?若是你们的背景有难处,要面对才能根本解决问题。我愿意与她在一起,也愿意与她一起回去,这为什么要放弃殷家?”
木愚抓抓头,怎么解释呢?
“就是说,我们村落不是能轻易来回通行的,有限制,我刚已经说了,若回去,以后都不会再来这儿了,你跟我们走的话,自然也不能再回来,自然就见不到家人了。这样,明白吗?”
殷月时顿了顿,脑子里消化着木愚的话。
“你说,你们回去后就不能再出来,我跟着去也不能再出来,是一辈子的?”殷月时脸上还是有些不可思议。
木愚大力点头,“没错!”
“可是,木姑娘,你们这不是出来了吗?”敬言终是忍不住问了,敬语也好奇的看着木愚。
木愚叹了口气,“我们是无意中出来的是意外,本来呢,是不能出来的,所以我们回去也不能引人注目。”
这样对面三人更迷惑,这千阳有这么一个地方吗,要是其他的境外部落倒是有这种禁规。
“那,木姑娘,你们不是早就要回去了吗,怎么还在这儿呀?”
这是他见到木愚时就想问的,听说她们半个多月前就启程回去,怎么现在还在这树林中?都搭起营来了。
难道是故意在等少爷前来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