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官驹青每天用八个时辰来训练他们,其他时候就休息睡觉,不服的人就军规处置,非常严厉。
殷月时的一万人,一些是衙门里的人,大多的是各个城的守城卫士。从四座城聚集了一万,然后聚到一处修整,其实可以聚集一万五的,可是那些城官不放人,就算有皇帝旨意也只给了一部分人手,理由也正当,毕竟是守城的,不能随意调走。
在攻城那天,殷月时带一万人在前,让人以为他只有这么多人 。官驹青带的那些乌龙混杂的人就在后面等候伏击。
昙城城门一开,殷月时的一万人和皇上的一万人就两面夹击景王的人马,加上城墙内的机关弩箭,这个弩炮有很大帮助,一下就射倒一片。可机关发射一次就没有了,就是一次性的,再装上需要时间。
弩箭给的恐惧过后敌人又勇猛起来,与皇城的兵混合着打起来,这时就不好使用弩箭了。本来就是在城外只有敌人的时候亮相使用的,因为那是机关不是人拉弓瞄准的,弩箭一出不分敌我就射,混战的时候用,不是把自己人也射进去了嘛。
皇帝的人没有人家战场上经验丰富英勇的士兵强,虽然有皇帝亲临士气很高,皇上也从高高的城墙上下来,手持宝剑加入战斗,可是一个时辰后便败下来。
殷月时被突然出现的单未五人和敬言敬语的死拼保护,倒是没有受伤,不过脸色已惨白,身体太过劳累,越发虚弱了。
本来要是殷月时身体健康,他是打算擒贼先擒王的,直接捉拿景王。可他虚弱无法行动,只有看着大家死拼,看得他心里不忍又无可奈何。
天黑,火把照得明亮,皇上被众叛军围堵在内,他身边又围着一圈人保护自己。
已经是半个俘虏了,可皇上一脸镇定并没有慌乱,景王走到众人面前,正要说话发表一下胜仗感言,突然从周围又冲出一人来,喊打喊杀。
警惕放松的叛军早已累了,被这么一冲击,就渐渐弱了下来。
皇上这时又满血复活一样的挥剑向景王,两个大叔就对决起来,最后是景王不敌皇上,景王败给皇上,叛军也就一下就颓了,就开始有人落跑,一下就如一盘散沙,以败收场。
真可谓是大逆转的反败为胜。
笑说的没错,她们一直往西北方向去,却又因一些顾虑没有走快,这两天又下雨天气阴阴沉沉,也没上路,窝在客栈中休息。
知道昙城已安定下来,她们在牛角镇游荡了好几天,离开后向西北方去,也不走快,只想这样也能离单清烟近一些,要是将士们班师回朝,她们在半路上就能遇到。
游荡的日子过的很快,转眼离开昙城已过三个月的时间了。
期间,单未他们从昙城直接去找单清烟,是木愚叫木柚发信息叫他们去的,不然他们是先来找她的,她也没哪儿需要他们出力的,就叫去单清烟那儿,单清烟那儿肯定不嫌人多。
木柚也会时不时的给她们报告战场的情况。
开打不久,千阳赢了头一仗后就失利,因为对方多了许多援军,还有战阵的布局也巧妙多了,明显是有人在背后出谋划策。
敌人进入千阳的一个小镇抢物后并没有驻扎留下,因为没有准备充足,留下来迟早会被歼灭。
其实有人是想要留下的,认为在这儿驻扎营地就夺了一个镇池,不应当放弃。可上头命令离开,敌方众人不情愿的离去,离开的半道上就被千阳士兵围堵,奋力抗击最后给逃脱了去。
此后,敌方更加小心勇猛了。
之后千阳查出,是南郡国的人在和那些蛮邦合作。南郡负责出谋划策和出一些兵力,部落联合军出力打仗。
也没什么利用嫌疑,人家双方坦诚的说好,蛮邦人只要能赢,抢到几座土地肥沃的城池,以后吃饭问题不愁就好。
至于南郡,纯属报复行为。南郡皇上以前还是皇子时,吃过当时也是皇子的千阳皇帝给的败仗。
这可是南郡皇帝人生中最耿耿于怀的事了,同是皇子,自己却败了。几年后各自相继登上皇位,便没什么机会较量。这下有机会击溃千阳,南郡自不会放过,而且好处也不是没有。
轻则能打击千阳,削弱千阳实力,以后千阳国得花时间来恢复,日后谈判什么的也是更有利。
若是能夺个城池扩大疆土,更是好事,到时候把千阳子民驱赶出去,或是愿意留下做自己子民便留下,国界划线驻守,就是自己家的。
古代的领土抢夺就是这么的简单粗暴。
清楚背后的人和能力就好对付,这时单清烟就出动了。官驹白,还有一名老将,单清烟一起出战。
果然,有单清烟这军师出现,战局就好转。不过,对方也不弱,战局随时变幻,单清烟可算遇到对手。
对方也很意外,没想到遇到了对手,双方斗了差不多两个多月,千阳终是险胜,守住了边境把外敌赶了出去。
按照计划是进入对方内部,再通过对方领地抄近路向西启去。可敌人强悍,要过去不是易事。
好不容易在几个月这么短的时间内打赢敌人守住领土,已是很难得。靠的是单清烟的军队极好的运用能力,速战速决,就算碰上对手也不会惺惺相惜来个对决什么的误了事,还有将士们英勇拼们不给对方喘气的机会,都是拿命在拼,我方也是损了不少的兵将。
已有人提议守好自己的就好,没必要再去咄咄逼人,进入敌人阵地也是极其危险的,若我方赢得轻松那就还有余力去教训人,可现在这微妙的状态不宜再出兵。
而且昙城的事变大家也都收到消息,虽然已平息下来,若现在再有个什么意外,千阳没多少的力气去对抗。到时候没兵没人手,任你兵法布阵在厉害也没有用。
商谈之后也没出个定论,似乎还是希望能去西启,因为先前答应过的,而且那里有一块大肥肉在,要是不去,别人也会去抢,进而占为己有。
总之先稳扎在边境修整修整,再做打算。
木愚和伍笑知道边境稳定下来,就想说要不要过去看看,可单未传来的消息来回流动很慢,不知具体的情况不好过去,怕去了反而产生麻烦。
木柚取得的消息已是好久之后的,而且不具体的,只是大概,但边境稳定下来是知道的。
这边人又恍惚的过了半个月,这下连单未的消息也没传来了。
所以,单清烟的具体情况是如何没人知道,木愚面上不着急是忍着的。
木柚说,可能关系到一些机密的事,行踪不能透露出去。
她们也理解,要命的事情不能出一点差错。她们还是往常的到处游荡,经过的地方都挺安稳的,没有被战事影响到什么,而昙城的乱,在千里外的人都不知道的。
她们也是这儿走走那儿溜溜,总之不在一个地方多做停留,却没多少兴致看山河的风景,各自心中有所思。
木愚担心单清烟安危,伍笑牵挂昙城里的人。
不知殷月时知她没打招呼不顾他就悄然离去,会不会怨恨她的绝情。离开昙城已有很长时间了,他的伤应该也痊愈了吧。
这样又游荡了一个月,单清烟的消息都没再听到过,真真的是断了消息。木愚都有些忍不住的要去找人了,理智硬让她忍了下来。
这日,木愚和伍笑还有木柚来到一处野外,都是骑着马行走,木柚跟她们出昙城后木愚就不再要他隐身了。这儿也不知具体在何处,有山有林有路,只是天气不太好,常阴阴的,令本就不畅快的两人的心情也跟着越发烦躁。
马儿走了许久也没见有个休息的驿站之类的,也饿了,整日骑马双腿也酸,便下了马牵着走。
木柚去附近再转转看有没有什么人家,两女子进入树林中休息等待。
两人都相视无言,没什么想说的。
以前想过,肖含玉的事处理完就四处游玩,再找找回去的办法。现在到了这地步才知道,游玩也是件痛苦的事。
即使身上有钱能逍遥个几年,可这个过程很要命,无聊的要命,更何况她们心中都均有牵挂。
一个是想见的人知道在哪儿却不便见到。一个是想见的人不知道具体在哪儿,对方还很可能有生命危险且不能去见。
有这种顾虑,再美的风景也没心情欣赏。
良久,伍笑打破了沉静。
“我们刚来到这儿的时候,说了什么”
伍笑抬眼向木愚,屁股压在枯叶上,毫不在意的舒服的敞开双腿,双臂撘在膝盖上,声音呢喃却让人听的清楚。
木愚差不多的姿势没什么精神的看她,想了想道:“说了什么”
她懒得猜了,说话的劲都没有。
“我们是实体来,要回去的,你说了,从哪儿生就从哪儿亡的”
木愚抬头正面看着伍笑,表情有些愣,头脑却是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