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紧她的手,单清烟安抚她,认真说道:“放心,我身边都有人保护着,我也会万分小心。云下深居多年,一直没有在世人面前露面,除了云家还有一些朝廷中的老家族都没人知道云下与皇家的关系,我曾祖父的封号还在,云下山庄的主人也一直接承下来。
现如今传国宝玺已出现,又被皇上控制住在手,云下再这么居高自傲下去是不行的,云下以前就有人提议要出山现身,立足于堂堂正正的立于云家面前才是长久之道。但,不同的意见何时何地都是会有的。早已惯了那份安稳平淡,加上族训,我们也就一直这么与世无争的过来了。
现如今时局不同,我在进入昙城的前夕就已经成为云下山庄的庄主,我有责任与义务去为云下,为自己拼一拼。
曾祖父当年就是乱世的优秀将领,兵法的运用在千阳是可以说是第一人。他离开昙城时也带走了兵书,单家人也自幼就要熟读兵法,为了测试能力会去一些有战斗的国家入军当兵锻炼,我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做到,我已经下了决心,我相信你也会支持我的”
木愚看着单清烟幽暗闪耀坚定的眸子,发现这份冷静淡然底下蕴藏了许多道不清的情绪。
他肩上的重任是常人所不能及的,他有宽阔仁厚的心胸,坚定的信念与决心,为责任能拼其所有,承载着家族的命运,和自己的命运,他唯有一个选择,就是去行动来守护一切。
木愚眼神暗淡下来,垂了垂眼睑再抬眼看他,有些呆呆的轻声道:“我能为你做什么”
单清烟温柔的笑了,揽过她的后背让她靠在自己胸前,温和道:“你好好活着就好,我回来后就带你回云下山庄,我们就不会再分开了,至于你的事,我想去你家向你父母提亲的,你要是有什么顾虑不好提,等你想告诉我的时候再告诉我好了,到时候我再去拜见你家人,只要你愿意”
木愚红着脸在单清烟怀里点了点头。
“那,皇帝许了你们什么心愿”
“等凯旋归朝,便向天下宣布曾祖父的封号,再重新封宣,恢复云下的云家身份,并赐免死金牌,保证云下世代的安全,到时候云下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往来京都,享誉天下”单清烟淡淡说着,并没什么喜悦的感觉,瞧他一脸淡漠,就好像皇上提的那些他没看在眼里一样。
木愚抬起头坐直身子,看着他道:“那到时候玉就还给他喽”
单清烟点点头,对着木愚又露了笑容,柔声道:“等我们打胜仗回来的时候再给他罢”
木愚点点头,这个她是知道原,又问:“什么时候走,官驹白也要去吧”
“嗯,他已经被正式任命为后右将军”
“那你呢”木愚笑着好奇道,一帅两翼四将都满额了,他当什么。
“军师”皇帝怎么可能放心让他手握军权呢。
“呵呵~”木愚一听就笑了,双手摸摸他的脸还有头发,笑道:“我觉得殷月时比较适合做军师,不过你要是左右了军队,那些元帅将军们怎么办”本来千阳的军力也不差,要是没有他国协助那些蛮邦,千阳是完全不担心会输的。
单清烟任她摸着,圈住她的手臂更紧了。
“他留在昙城,不必担心,陛下这么容易让我加入军中,就是因为军中有人谏言,是岳闻新岳元帅的极力推举,而这岳闻新前辈是深得皇帝信任的睿智之将,曾在战场上为陛下挡过暗箭,无战事时除了必要的守疆兵力,都主动把兵权交还陛下,表明忠心,是正直忠义之人”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胆敢推举云下的人。
这样的人确实难得,木愚又不明白了,元帅为什么这么做,就因爱材?云下和皇家的关系像他这种份量的臣子定是知晓的,怎么敢推举云下的人进军,还是云下的主人?
之后才明白,是因军中有二心者存在,一定会有分裂老虎力量的时候发生,到时候对外敌时被分散军力可怎善了?
岳闻新也是有先见之明,知军队已有隐叛者,当然这叛者是为内,为了对外敌能稳打稳胜,若没有十拿九稳的把握到,时候对着外敌艰苦奋战,还得早日战胜好去西启抢矿材……咳咳不是,是去帮助西启,那时要是出意外就惨了,所以得做万全的准备。
更重要的是,云下山庄的能力摆在那,这老元帅是又欣赏又想看看这云下的能力,有能者协助定更上一层楼,这样也少折损将士,能用为什么不用?他不用别人也会用,这种大战在即的时期多一个朋友好过一个敌人。而且又能把单清烟调离昙城,减少昙城受到的威胁,又碍不着陛下的眼不正好。反正也不会让他拥有兵权,若到时候发生个什么万一,就给他个谋反罪名。
“这样啊……”木愚有些不知所措,眼神渐渐变得茫然,她整天嘻哈笑闹过着自由自在惯了,突然自己身在的国家发生战事,她不知如何应对才好。
试想,如果是中国边界城市跟周边国打了起来,她一定会每天关注新闻,为他们担心为他们捐款,在网上骂国家不作为。现代化武器的战争伤人范围是很广的,一个机关枪百步穿肠,一个手榴弹一炸一锅端,再一个丧心病狂的来个导弹,得多少人陪命。
在古代这冷兵器时代不会有这种强大杀伤力的武器,可战场上死的人却是以万数来计算,死的人能堆成山一点也不夸张,她光想象就心颤,那不是像她们这种江湖上小打小闹的战斗能比的,要是她去战场上能挺得了几分钟呢。
单清烟见她忽然眼眸动荡,慢慢露出担心害怕,他心疼的紧紧搂住她,温柔的安抚她道:“不怕,不会有事的,我保证,相信我好吗”
木愚知道自己这样只会让他更不安心,抱歉又心悸的在单清烟胸前闷声道:“单清烟,我,我不知道怎么去面对这种事,我以前生活的非常安逸,我们家乡很和平,从我出生这二十来年从来没有发生什么战乱,也没吃过苦,虽不是大富大贵却是吃穿不愁,长大后自己想拥有的东西只要我努力我都能办到,从未对自己的安危担忧过什么,我无忧无虑自由自在惯了,我肯定只要我好好呆在我们家乡,我这辈子都是在和平中度过。
可从来到千阳国的第一天开始就遇到抢劫杀人的事,当时为了自保我杀了那几个强盗,那是我第一次杀人啊也是唯一一次,我好害怕,我杀人了呀,我是个罪恶的人,我双手沾上别人的血都脏了,我到现在都还心里不舒服。要是我有本事就只把他们打倒打晕好了,然后再带到官府,他们有罪就让官府让法律去惩罚他们才是,我没那个权利那个资格去取人性命。
之后在这一路上遇到好几次差点要命的打斗,我事后总会心有余悸,要是当时我再不小心点我就死了,可我又控制不住自己,安分不下来总想找事做,我这种性子指不定哪天就坏事了,我又解决不了怎么办。
现在出现这种大事我想帮你可我又没本事,好不容易喜欢个人你又要去战场,我怎么能安得了心在这儿快活,我想要是跟着去可又怕到时会碍你的事,我不知道怎么办……”
木愚是真的感触非常,想自从穿过来出了山来之后就一直危险不断,现在自己看上的男人又要去打仗,知道他本事大,可战场无常谁人能不担心?何况她从未遇到过这种事,她怎么不难受?
她有一瞬间想过要跟着去,但这念头只能是念头,她不能做那碍手碍脚无用还添乱的女人,可她又不想只干等,一时想太多心里憋得慌,就说个不停,说到最后不自觉的就觉得委屈难过,声音哽咽起来,眼泪已经在眼眶中打转。
单清烟知她担心他,没想到她会想要跟随自己去战场,心中感动非常,这种被喜欢的人关心的喜悦感是他从未有过的,听她酸楚的话语,他心里一片柔软。
他扶起木愚抬起她的头,瞧见她清亮的眸眼中水波粼粼,眼角泛红,怜爱之心顿时在心底蔓延开来,忍不住一手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含住她咬红的双唇,轻轻舔吮。
木愚呆住,傻愣愣的让他占便宜。
单清烟一下就离开了她的唇,一向冷静幽暗的眼眸中映着束束火焰,定定的看着她,木愚这才回神脸刷的铺满红霞,想说什么扯了扯嘴角愣是又不知道怎么反应。
单清烟柔柔一笑,看着她的眼又俯身过来,这回没有整个附上她的唇,而是在两唇若即若离之间伸出他鲜红炙热的火舌猫儿似的舔了舔她的唇,像刀片一样慢慢的切进她双唇的缝隙中,轻轻的刷着前进的障碍齿墙。
木愚只觉得心中的火苗‘唰’的被点起,渐渐心痒难耐起来,不由得开启唇齿让其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