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数十道的银光飞出,像一把把锋利的小刀一样,迅速割断了那些藤蔓,解救了水籽氲他们的小命。
“笨……笨蛋,你还好吧?”莫余一马当先地冲了过去,本想叫她“笨女人”的,但碍于现在有外人在场,便在中途改了口。
“木鱼……呜呜……幸好你们及时赶到,不然你们就看不见我了!”顾不得身上的伤痛,水籽氲喜极而泣地把莫余抱了个满怀,心情激动地像什么似的。
“你……放开!”莫余显然接受不了水籽氲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拥抱,用力推搡着她的身体,满面羞红地想要从她的怀中把自个儿解救出来。
无奈水籽氲死命地抱着,莫余的挣扎反抗一律无效,只能无奈地任她就这么抱着,酷酷的小脸上一片绯红,向来冷酷的金眸中也抹上了一丝羞涩,为他徒添了几丝小孩子惯有的可爱。
“小氲氲,你厚此薄彼,只抱小鬼,不抱我!”极为不甘的裴青,“刷的”一下冲到他们面前,立即把抱在一起的两人分开,嘟囔着艳丽的唇瓣,不死心地往水籽氲的身上黏去。
“滚开!”水籽氲狠狠地一个爆栗砸下去,裴青立即痛得两眼泪汪汪,“还不去收拾那个花妖,你想看我们都死在这里啊?”
“小气……”扁着嘴,裴青不甘地低语道,妖媚的眸愤愤地盯着那个面露惶恐的花妖,把刚才从水籽氲那里所受的气都发泄在他身上,一束极强的银光射出去,那只花妖无所遁形,在强烈银光的笼罩下,发出凄厉的惨叫,一点一点地湮灭消失。
“这是什么?”从强光中飞出一朵晶莹剔透的海棠花。
“那是花妖的元神,我立刻去帮赵铭解开毒咒!”裴青稳当地接住花妖的元神,并安放在自己袖中,急匆匆地由原路返回赵铭的卧房。
水籽氲因为担心赵铭的病情,也跟着去了。而倒在地上的卓耀望着裴青妖娆的背影时,沉静的墨眸中掠过一抹深思和坚决。
“水公子,公子他刚才身体抽搐不止,面上还泛起了黑青色,恐怕……恐怕……”赵管家见一行人折了回来,急切地呼救道。
救人要紧,裴青也没时间让水籽氲打发赵管家出去了。当即取出袖中的海棠花,轻念起咒语,只见那朵泛着白光的海棠花慢慢融进赵铭那深可见骨的伤口中,随着海棠花的花瓣渐渐消失,那道伤口便自动自发地愈合起来,不一会儿,那伤口一片平整,连块小小的疤痕也没留下。哪还看的到那里曾经伤过。同时赵铭脸上的黑青色也迅速消失了,面色一下子红润了起来。
“水兄,你为何还在我府中,早上的时候,我们不是已经告别了吗?”蓦然睁眼,赵铭一脸莫名。
“事情是这样的!”见赵铭疑惑,水籽氲添油加醋地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但中间绝口不提田羽和那花妖的事情,为的是让他们夫妻俩可以继续恩爱下去。
“多谢水兄对我的再造之恩,赵铭感激不尽,日后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赵铭定当全力相助!”赵铭大病初愈,寒暄了几句后,便躺下休息了。
“赔光光,你会不会抹去别人的记忆?”一出赵铭的卧房,水籽氲就迫不及待地拉着裴青的袖子低问道。
“小氲氲,不用操心了,赵铭的娘子不会记得她与花妖之间的任何事的!”裴青捋着自己的发丝,懒洋洋地回答道。
“为什么?”
“秘密,小氲氲,你让我抱一会,我就告诉你!”裴青耍起赖来。
“去死!”水籽氲气极,明朗的月光下,两人开始了你追我逃的游戏。
至于秘密嘛,当然还是秘密咯……
官道上,尘土飞扬,几人快马匆匆地持鞭闯入皇宫的大门。
“王爷,您总算回来了!”几匹马在皇宫内院的门前停了下来,在马儿的嘶鸣声中,流月国皇帝身边的大总管忙上前行礼,“若王爷您再不回来,恐怕皇上他……”
“福公公,父皇他得了什么重病吗?”被称为“王爷”的男人焦急地跳下马,随福公公大步走进了自己父皇的寝宫。
“皇上这几日一直昏迷不醒,唤来太医瞧了,那些太医皆言查不出皇上的病因,奴才迫不得已,才飞鸽传书把王爷紧急召了回来。”
“太医院的那些人呢,传本王的命令,速速来父皇的寝宫替父皇诊治!若再查不出任何的病因,小心他们的项上人头!”金色的桃花眼射出狠戾的微光,福公公见逍遥王爷这回真动了气,忙唤人去请太医院的那些废物过来。
“王爷,您一路风尘仆仆地赶回来,先去梳洗一下,然后再来陪着皇上吧。”
“嗯!”逍遥王爷见自己鬓发散乱,原本素白的袍子沾染了不少尘土,皆是一路颠簸所致。他素来爱干净,听了福公公的规劝后,便匆匆去梳洗了。
“王爷,臣等无能,确实查不出皇上得了什么病症,兴许是……”骧天翼以一身白衣之姿重新来到了自己父皇的寝宫,原本散乱的鬓发被打理得一丝不苟,微挑的桃花眼不怒而威,生生吓得那些太医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兴许是什么?”灵动的瞳眸转了转,虽似轻声询问,却让人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似一块石头重重地压在自己的心口上,几乎无力喘气。
“兴许……兴许……是有什么鬼怪在皇上的寝宫里作祟……皇上才会……”太医们一个个被骧天翼的问话惊出了一身冷汗,支支吾吾地想了个荒唐的理由搪塞。
“放肆!”没等太医们说完,骧天翼便发怒了,金色的眼眸中怒海生波,灼伤了每个太医的眼,“明明是你们这些没用的废物医术不济,竟敢把自己的责任推脱在了鬼怪身上,尔等是否嫌自己的命太长了,好让本王摘了你们的猪脑袋?”
“微臣……不敢!”为首的太医吓得瑟瑟发抖,手脚哆嗦地连连打颤,“我等医术浅薄,对皇上的病情无能为力,还望王爷息怒,饶了我们几个人的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