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有人密告你们不仅捣乱了国师的祈雨仪式,还与他大加作对,情急之下,你们就放箭射杀了我们的国师!所以你们先进去待着吧,等我们国王陛下清醒后再来处置你们这群叛贼!”一进监牢,那些个侍卫毫不留情地把水籽氲他们粗鲁地丢进牢门,并上好了牢门上的大锁便自行离去。
“TMD,你们这些该死的混蛋!”水籽氲被狼狈地推倒在阴暗潮湿的地面上,差一点来了个狗啃泥,扭动着自己被捆成肉粽的身体,杏眼怒不可遏地喷出熊熊的怒火,几乎要烧毁眼前那个已经上锁的牢门,冲天郁卒地大吼,“等本姑奶奶有幸出去后,你们最好把你们的皮绷紧一点,不然本姑奶奶会把你们身上那张难看的兽皮给硬生生地扒下来,你们最好听清楚了!”
“笨蛋,他们早就走远了,你现在吼有个屁用!”莫余怒沉着一张酷酷的小脸,金色的狐狸眸恶狠狠地瞪向仍在地上像条难看的毛毛虫一样扭动不止的水籽氲,讥讽地冷声道,“要不是你这个笨蛋喜欢多管闲事,我们至于会关在这个破地方吗?”
似乎每次都是这个结果,只要这个笨蛋一惹麻烦,他和那个白痴绝对逃脱不掉这种晦气的关系。
“死木鱼,你现在不说话,没有人会把你当哑巴!”莫余的一番话又让水籽氲气上加气,用力瞠圆了自己已经瞪得滚圆的杏眼,恶狠狠地对同样被绑成粽子模样的莫余大声吼道,“粉宝呢,叫粉宝去偷牢门的钥匙,我一刻都不想待在这个又湿又冷的鬼地方!”
“笨蛋,粉宝不在本大爷这里,它自己长着翅膀,爱飞哪去就哪去,本大爷哪会知道它现在在哪个地方窝着!”莫余没好气地回瞪她。
粉宝是她的宠物,又不是自己的!他为什么要替她看管好粉宝!
“木鱼,你丫的今天就非得惹我生气吗?”莫余那犀利的嘲讽语气激得水籽氲全身马力全开,绑成肉粽的身体奇迹般地从地上弹跳而起,一蹦一跳地冲莫余所站的方向一路蹦去。
“笨蛋,你想对本大爷怎么样?又想打我吗?可惜你现在这种难看的站姿,本大爷觉得你要打人会非常的困难!”不是自己非要看扁她,而是现在她的双手被捆在了身后,这样的她还能轻松地跳过来打他的头吗?
“死小鬼,本姑奶奶不用打你也会让你死得非常难看!”可恶的小鬼,为什么非得说一些气死人的话来荼毒自己的耳朵呢?他这么有胆子地惹毛自己,不是想要欠扁嘛,那么她十分愿意成全他!
“死小鬼,你现在没话可说了吧?”水籽氲咬牙切齿地噙着一抹阴笑突然蹦到莫余的面前,跳着转过身,用自己的臀部面对莫余的身体,突然一用力,非常得意畅快地把莫余一下子撞翻在地,睨着他在地上左右翻滚,怎么都站不起来的小身体,水籽氲立即乐得哈哈大笑,嘲笑的意味十分的明显。
死小鬼,这就是你非要惹毛我的下场!
“笨女人,你跟本大爷玩阴的!”莫余恼羞成怒地冲她大吼,金色的狐狸眸带着杀气射向正笑得正得意的水籽氲,“等本大爷站起来后,你就死定了!”
“哎,我可怜的妖耳朵……”望着眼前那一大一小不断呛声的人,裴青十分哀怨地躲在一边独自默默抱怨去。
小鬼和小氲氲,为什么总是这样一直吵个不停呢……
“父王,您怎么样了?”碧兰火速冲进自己父王的寝宫,喝走一旁正要阻拦她进去的侍卫,一路强行跑到了琉璃皇朝国王陛下的床榻前。
“碧兰,你平安回来了吗?”床榻上的老人虚弱地睁开自己无神而又苍老的眼眸,对着眼前着急不已的小女儿欣慰地点头说道,“父王不知道你跟国师一起去祈雨了,所以父王一听到祈雨的仪式上起了暴乱,父王便急急唤人把你找回来了,咳咳……”虚弱的声音几不可闻,可见这个老国王真的病得不轻。
“父王,都是碧兰不好,是碧兰让父王替儿臣担心了!父王,儿臣求您别说话了,您的身体会支持不住的!”碧兰急忙握住老国王枯瘦的手,从浅褐色的凤眼中流下难过的热泪,缓缓地流向粉纱覆盖的脸颊上。
现在父王的身体这么虚弱,不能告诉淳于国师对自己所做的一切,这样一来,父王很有可能会被气死的。
“碧兰,父王老了,也不中用了!父王只希望你能找到一个真心待你的……咳咳……男人……那么……父王走也会走得安心的……”
“父王,别说了,儿臣永远不嫁,一直陪在父王的身边好不好?”见自己的父王脸色越来越灰白,碧兰急得直掉泪,唤来一旁的御医,“快救治我父王的病,你们若敢敷衍本公主的话,你们的人头会立即落地!”
怎么会这样,她的父王真的不能活下去了吗?
“公主殿下,不是我们不肯救治国王陛下,而是我们确实无能为力,医术不精,救不了国王陛下的性命啊……”御医们诊断了好一会,才唯唯诺诺地跪在碧兰的面前,摇头苦叹他们真的是尽力而为了。
国王陛下的病因非常的古怪,他们找遍了古今中外的医书也没有找到可以医治他的良策。生死由命,半点不由人啊!国王陛下已经无药可医,他们真的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公主真的要砍他们的头的话,他们也无话可说。
“难道你们连一点救治我父王的办法都没有吗?”怒睨着三三两两跪在自己面前头发发白的御医们,碧兰只觉得一股窒息的绝望正悄无声息地在自己的心里滋生蔓延,让她觉得好痛好痛,豆大的泪珠也瞬间滑落自己的眼眶,顺着脸颊的轮廓流到自己的嘴里,苦苦涩涩的,非常痛苦的味道。
“公主,如果您真的想救国王陛下的性命,也不是没有别的方法。”其中一位年逾九十的老御医略微沉思道,“不过此方法要行得通很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