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麟生用手指了一下厕所的方向,朱泰英顺着看过去。
“去厕所啊?”
尹麟生点着头,“先不聊了,一会儿我就憋不住了。”
朱泰英浅浅的笑着,手也抚过他的腰,“有生之年,估计听不到你求我一次。”
“不用!”
尹麟生甩开他的手,继续费劲的往上挪动。
“ok!你爬吧,我不耽误你。”
被拒绝的朱泰英,拗不过他,也不再尝试去帮忙。
“你个子挺高的,怎么体重那么轻,还不及一个女人……”
“谁啊,哪个女人?”
“不是,你的关注点很奇怪啊。”
已经整个陷在沙发里的朱泰英,头枕在胳膊上。
“你自己说的嘛,又不把话说完!”
终于爬完台阶的尹麟生又一瘸一拐的往厕所走。
“麟,你和沈立秦是怎么认识的?”
尹麟生的回答,从厕所门缝飘出来。
“早了,三年前吧。”
“哦?你是本地人?没听沈立秦提过你。”
“我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提我干什么?”
朱泰英觉得很有道理,也就不再继续问下去。
厕所传来冲水声。
那个可怜的家伙又要再爬下来。
想到这里,朱泰英也待不住了,快速的跑上二楼,出现在尹麟生面前。
“我来了。”
尹麟生乖乖的张开手臂,微笑着望着朱泰英。
“我可以扶你下去吗?尹老板。”
说罢,对方的手已经搭上了他的肩膀。
“不可以扶!”尹麟生的手臂举的老高,轻声的说到,“可以抱……”
“你够了……”
朱泰英上下比划了一下,“那我就抱了。”
…
医院。
沈立秦守在白灿儿身边,一步都不敢离开。
现在已经过了下午三点,昏迷的白灿儿并没有按照约定的清醒过来。
巡房的医生在门口敲了一下门,“家属请出来一下!”
沈立秦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可以离开吗?没有人看着他……”
“我们就在门口,不走远。”
最后看了一眼白灿儿,确认他还是没醒,沈立秦不安的跟着医生出了门。
“咱们就在这儿吧,您有什么事?”
沈立秦站在门边,一边询问医生,一边回头看着白灿儿。
“你……是他的什么人?”
“您怎么这么问?”沈立秦焦急的搭着话。
“涉及到他的生命安全,我必须找到他的直系亲属。”
“您和我说吧,可以认为我是他的直系亲属。”
“那我就长话短说。他的头部还有一块淤血,要不要清理,我听听你的意见。”
嗡的一下,沈立秦的脑袋就炸了,“我怎么告诉你,你是医生!我又不是。”
“怪我没说清楚……那块淤血的位置比较敏感,正好压在视听神经上,如果不清理,有可能造成视听神经受损。”
“那就赶紧清理,不要耽误时间!”
“听我说完……因为和视听神经距离太近,贸然清理,也有可能会直接损伤神经。”
沈立秦一时没有想明白,远远的望着白灿儿。
“有没有别的办法……”
“以前也有过类似的病例,几年之后复查,发现瘀血被吸收掉了。所以我们建议,可以先保守观察。”
沈立秦愣在原地,“容我考虑一下。”
“行,务必慎重考虑。”
白灿儿的脑袋就像被装了定时炸弹,随时都可能被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