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金銮殿内,众臣朝着上面那穿着明黄色龙袍的陌冰夜行跪拜大礼。陌冰夜一眼扫过去,看到陌风浅握紧拳头,极其不甘地跪着,而陌郁安倒是能忍之人,就是不知道,她还能忍多久。
“平身。”陌冰夜对着一张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熟悉的是一帮忠心的大臣,陌生的是这两个月里投靠陌风浅和陌郁安的人,暗自冷笑了一声,既然敢背叛,那么就一定会让你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陛下,臣有本要奏。”说话的是兵部侍郎玉珩云。
“准奏。”
“启禀陛下,风王近日来目无王法,常常私自辱骂陛下,陷害忠良,一个月前,户部侍郎林程被风王冤枉贪污钱财锒铛入狱,请陛下严惩!”
“玉珩云,你居然敢污蔑本王。林程那是罪有应得,本王从她家里查获了大量钱财,按照她每月的俸禄,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多。陛下,她才是目无王法,以下犯上,请陛下明查。”
“微臣手里有人证!”
陌冰夜冷眼看着底下这俩人,想到了之前在秦阳城外的刺杀。虽然从刺客身上搜出了风王的令牌,可是风王都是家养兵,根本没有暗卫队。那群刺客都是训练有素的,陌风浅的势力自己暗中查过,除非此次的幕后凶手不是她,难道是陌郁安?意图嫁祸给风王。
如果风王也参与此次刺杀,那么她绝不可能把自己的令牌交给那些刺客,否则一旦失败,身份也就暴露了,她应该不会傻到在没有得到陌郁安帮助前,会单枪匹马地跟自己正面相杀。如果仅仅是陌郁安,那么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陌郁安假装帮助陌风浅,在陌风浅起兵作乱后,先让陌风浅消耗自己一部分人,做一只出头鸟,她再坐收渔翁之利,可是陌风浅在皇城并没有足够多的兵力与自己对抗,除非从封地调人过来,这样必会折损自己的兵力。
陌风浅和陌郁安在表面上已达成共识,可若是陌郁安不动手,陌风浅也没那个胆子动手,再假如,她们一起动手,就是明地里和自己撕破脸,那陌郁安就只有一次机会,自己和陌郁安两人之中必有一死。但又若陌郁安只是暗地里出人,这样就算失败了也不会把自己牵扯进去,相信她一定会毁掉所有指向她参与谋反的证据和除掉所有参与谋反的人,但是这样她也必会折损大部分兵力,按照她的心机,应该不会这么傻,除非她还有自己不知道的势力,而这股势力就是用来对抗自己的王牌。
如果今日处置了陌风浅,陌郁安就没有了鹬蚌中的蚌,那她还如何得利呢?
陌冰夜想了这么多,都已经忘记朝堂上的人都等着自己答话,清了清嗓子,问道“玉珩云,你所说的人证在哪?”
“回禀陛下,就在殿外。把人带上来!”
一个小人颤颤巍巍低着头从殿外迈着莲步小跑进来,走到中央膝儿一弯,轻轻道“奴小幽参见陛下。”小幽跪伏在地上,整个身子都在忍不住颤抖。
陌冰夜早已知道这个人证是小幽,昨日派去查林程一事的人来报,顺便还查到了小幽就是林程的儿子林幽。陌冰夜扭头看了眼陌之媛的位置,空无一人,小幽昨日是被陌之媛带回了府上。
“抬起头来。”
小幽闻言虽然把头抬离了地面,但仍旧低着头,众人也看不清他的样子。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有陛下给你做主,不必害怕。”玉珩云慢慢地安抚着他,乍一看有点像母亲安抚儿子一样。
“陛…陛下,奴本姓林,叫林幽。母亲是户部侍郎林程,前几日,风王殿下突然派人来将奴的母亲抓了去,奴后来才打听到她们说母亲贪污钱财,并且还从家里搬出来很多银子。可是,母亲根本就没有抢别人的钱,那些银子都不是我们家的。”
“你怎么证明那些银子不是你母亲贪污的。”
“陛下,这是奴从家里带出来的账簿,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小幽从怀里掏出了那本已经被他压皱的账簿,抬头朝着陌冰夜的方向伸去,眼睛直接对上了陌冰夜,只见今日的陌冰夜与在宫外见到的完全不同,今日坐在龙椅上的她,龙袍加身,更加尊贵,冷艳和不能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