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梦,当第二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进屋内,照向慕容雪的脸颊的时候慕容雪不禁轻轻的皱了皱眉头。
为了躲开那缕阳光的照射紧接慕容雪便翻了个身抱了抱身上的被子转过头接着睡去了,但当反应过来自己当下的情形的时候慕容雪一个咕噜便爬了起来。
撸起袖子查看着自己的伤势,她记得很清楚,那个府医让婢女给自己包扎伤口时候的模样,而如今低头再看自己的胳膊,这个可不是昨夜的包扎。
猛然间慕容雪回忆起了昨夜的情形,有人来过,那个人似乎还认识自己。
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抬了抬胳膊虽然浑身还是有些疼痛,但是和昨夜的那股子钻心疼痛之感却是天壤之别。
难道说是昨夜的那个男人医治好了自己不成。
就在慕容雪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中嫣儿端着一个食盘走了进来,当看见慕容雪完两条腿耷拉在床下坐在床边的时候嫣儿心下一惊放下手里的食盘便快步走向了慕容雪。
“小姐你怎么起来了?赶紧躺回去,你身上还有伤呢!”嫣儿一边说着便轻轻的将慕容雪的双脚抬上了床铺。
“嫣儿我好了,不仅不疼了伤口也愈合了!你看……”说完慕容雪撸起袖子撕开那条缠绕在自己胳膊上的纱布。
当纱布掉落在地只见嫣儿真是满眼的震惊和不敢置信。
昨夜慕容雪伤成了什么样子她可是一直陪着府医带过来的那个女大夫一起给慕容雪清理伤口上药的,可是如今这眼看着那伤口都神速愈合,这要是不惊那还真就怪了。
“小姐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府医的药这么神奇?!”嫣儿不敢置信的说着。
“不是府医,昨夜在你睡着之后有人来过这个屋子,只是那人并没有告诉我他是谁,不过照我现在的情况看来应该是那人帮的我。”慕容雪放下袖子略有所思的说着。
要知道眼前的这个慕容雪可不是原主,她来自现代,在现代中医术就足够发达,断手断脚重新接合甚至是更换身体各个器官都在话下,但是就算是这么厉害的医术却也不能让足有三四厘米的深的伤口在一夜之间愈合的七七八八,如此更别说是在这个时代。
“小姐!小姐你想什么呢?”嫣儿在慕容雪已经发直的眼前挥了挥手。
“没事,这件事情只有咱们两个知道,对外我还是伤痕累累,切莫对外说我恢复如此神速的事情。”
“这个就算小姐不交代我也是知道的。”只见嫣儿说完便满眼笑意的回头拿了食盘走到慕容雪的跟前。
昨夜慕容雪身受重伤,当慕容老夫人把她带过来的时候慕容雪的意识就已经开始涣散了,根本不记得身旁周围的人都在说什么做什么。
但是也因为这一身的伤也让慕容雪不断的从睡眠中疼的惊醒。
“小姐,老夫人说了你身受重伤特意吩咐了厨房给你单做的血燕粥,小姐快点趁热喝!”
“嗯……祖母怎么样了?”
慕容雪本想接过嫣儿手中的碗却不想嫣儿愣是让自己靠在床头一勺一勺的喂起了自己。
没办法,毕竟自己现在也算个病好,让人这么伺候着也倒是还说的过去,如此这么安慰着自己慕容雪便由嫣儿去了。
“老夫人昨夜看见小姐你满身是血浑身更是扎满了碎玉片晕过去了好多次,给府医下了死命令,如果不能医好你就让府医永远在西林国消失!”说着嫣儿手下又是一勺血燕粥喂进了慕容雪的口中。
闻言慕容雪不禁微皱了一下眉头,虽然慕容府中有好几位小姐,但是慕容老夫人却独独宠爱慕容雪。
若问能力之前的那个她可是和草包无二,若问样貌之前的那个她也不是倾国倾城,这个慕容老夫人怎么就会偏偏独爱她自己呢。
这个是慕容雪来到这里一直困扰自己的问题,但是直到今时今刻她也没有弄出个所以然来。
“好了,小姐快点躺下休息吧!”喂完了一碗血燕粥的嫣儿将手里的碗放到一旁的床头柜上之后便扶着慕容雪躺了下来。
当胃里有了食物紧接着又躺进了温暖舒适的被窝,还别说慕容雪此刻还就真的想要在睡个回笼觉。
只是这边还没等她合眼便听见了门外小丫头的通传。
“大小姐,明烈世子来看你了。”
“什么?!这个人难道不知道我浑身受伤起不来床吗?站在门外面他也真是做得出,还真是把自己当成谁的丈夫了不成!”慕容雪恨恨的说着。
但毕竟人家可是堂堂瑞王府的明烈世子,自己和他又是定了亲等到及笄之后便是要大婚的,虽然这里允许这样未婚夫进未婚妻的闺房,但是谁也没说在未婚妻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进来呀。
“小姐,怎么办?要不要我去回了他,说你已经睡下了让他走?”嫣儿端着空了的食盘回头征求这慕容雪的意思。
“毕竟是明烈世子,回了反而要被说我自己不懂事,帮我把床幔放下来便让他进来吧!”慕容雪冲嫣儿淡淡的说着。
闻言嫣儿点了点头按照慕容雪的吩咐放下了床幔,将慕容雪和外界做了一个隔离便推门走了出去。
“见过明烈世子,我家小姐让您进去呢。”
听着嫣儿的话只见易明烈的脸上挂上了一抹得意的笑容,只是还没等他拔脚进门却突然听见身后传了一阵熟悉的声音。
“见过明烈世子,原来你也来看望姐姐,真是好巧呀!”
转过身去才看见一个打扮娇俏一袭玫红色纹绣梅花图案衣裙加身,随着吹来的清风更是能清晰的闻到一股股清新无比的香气扑鼻而来。
“慕容三小姐,真巧!”易明烈笑的一脸温柔的看着站在自己跟前的可人儿。
“我们一起进去吧,被让姐姐等急了!”
“好……”
随后就只见这二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屋内。
本来慕容月以为慕容雪会借着此次受伤冲易明烈撒扮柔弱,但是一进门却只见那厚厚的床幔将慕容雪整个人隔在了那床内根本就看不见她此刻是什么神色。
易明烈也是一怔,但他并没有多想,此刻他正一脸疑惑的看着那床幔,脑中猜想着一会慕容雪要对自己说的各种委屈求安慰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