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荼茉已入狱。”洛水清看着斜榻上的帝夙,眼睛微闭,半衫褪去,魅惑到了极致。
“嗯。”帝夙依旧没有睁开眼。
直到洛水清离去,从他房间旁边的暗格里走出来了一个人,他才睁开眼睛看着那个人:“你对我已经没有用了。”随着他的声音落下,眼前的那个人已经变成灰烬散在了空气中。只留下了一把佩剑上面刻着北。帝夙捡起那把佩剑,往暗格里走去。
在地牢安安份份呆着的南兮浅没想到还能见到北凛夜,她看着北凛夜挽着他的黑发,负手而立。她微微张口:“是来杀我的吗?”
北凛夜看着她的嘴唇因为长期没有喝水而裂开了,衣服也脏的有些难看,额间还飘散着几缕碎发,因为没有进食,她瘦的锁骨都已经凹陷了,可是这样的她,竟然还是让人移不开眼。南兮浅看着北凛夜的眼神,这是她从再一次遇到北凛夜之后不曾看到的眼神,像极了初遇时那般。南兮浅的心竟然颤动了几下,她的神色突然有些慌张,她不敢相信自己对着自己的仇人,竟还有着情愫,那是曾经杀死自己的人。北凛夜似乎看出了她的惊慌,也不顾她身上的肮脏和难闻的气味,直接抱起了她,她在他的怀里扭动了几下,却还是没能挣脱出来,只听见他低沉的声音:“别动。”带着不容侵犯的语气。
南兮浅不是因为妥协,只是因为三天未曾进食的她已经完全没有任何力气了,她就这样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龙延香,和她以前抱着他的香味一模一样,那是他身上独有的,就这样他们两个走出了地牢。南兮浅被他放在了一张柏木雕花的床上,盖上被子后他便走了出去。
北冥看着北凛夜,雄厚的声音响起:“夜儿,你过来。”北凛夜跟着北冥走进了书房,北凛夜看着北冥房内挂着的那一副画,画中女子让他眼神中闪过片刻惊讶之色,北冥坐在茶桌前,端起一杯白色的瓷杯,喝了一口,然后开口在:“夜儿,现在整个天下都已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你可不要因小失大。”
“是,父亲。”
“你房间里的那位姑娘,是南兮浅吧,当初你不是杀了她吗?”
“回父亲,是神都的帝夙救了她。她现在是神都的人。”
“帝夙?他怎么会管起我们的事情,他不是一向不谙世事了吗?”
“父亲,帝夙做事向来不按常理出牌。”
“夜儿,那个南兮浅说不定是控制帝夙的好办法,帝夙那个人武功城府都深的不可见底,你可不要和他有任何冲突。”
“是父亲。”
“对了,夙愿诀一定要保护好。”
“父亲放心。”
“好,你下去吧。”
北凛夜向着北冥鞠了一躬,然后退了出去。独自一人去了北都城府的冰室,冰室内的温度基本可以让人瞬间结冰,可是北凛夜像是无事人一样,朝着最深处的冰床走去。这个冰床是全用翡翠做的,吸凉效果极好,是疗内伤的好地方,北凛夜整个人躺了上去,运气屏神,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睁开眼睛,坐了起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觉到整个体内血脉瞬间平稳许多,不似先前那样膨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