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逸享受着婚礼的热闹,他好嗨,唯一一件爹娘和他同乐的事情,他到处敬酒,喝了好多,既是高兴也是苦楚!爹看他不像样子,让他别再喝了,说这不是喝酒比赛,新娘还在房间等着他呢!
他听话的放下杯子,让爹娘早点去休息,累了一天。
娘叮嘱他好好对夫人。鸣逸应着,爹娘离开,他心里很难过,爹娘对他时刻都是不放心,他哪怕有大哥的一半好,也不会害的爹娘总对他牵肠挂肚的!
小中吩咐下人一起把少爷送回房间,鸣逸告诉小中他今天很开心,爹娘对他这么好,他不能辜负,他要给爹娘生个大胖孙子!小中赶紧捂住他的嘴,真是喝高了,什么话都说!下人们听了都笑话着。
终于被送到房间,小中提醒他:“少爷,您清醒点,小的们退下了!”
鸣逸把门关好,他摇摇晃晃走到新娘面前,挑下红盖头,他看不清楚新娘的长相,真的喝高了,他心里乐了,丑与美,有时候都一样!
他去吹灭了红烛,过了今晚,他就是有家室的人了,他很希望自己早日成熟稳重!
次日早晨,鸣逸醒来,身边躺着个陌生的女人,他很不适应,立马起床,察觉的伊梦也醒来,她连忙起床服侍夫君更衣,鸣逸拒绝着。伊梦很拘谨。
两人彼此间没有交流,只有刻意和不安。
五天之后,鸣逸带着五个守卫和小中去找嫂子取银两,他要去赎小琪,安宁觉得自己是不是没有顾虑到他大夫人,她问夫君:“鸣风,我这样做不好吧!伊梦,知道了肯定生气!”
鸣风说:“问鸣逸了,跟你也没什么关系,让他自己处理!”
鸣逸说:“嫂子,您就别想那么多,只管借给我银两,其他事都不用操心!”
守卫们抬走装着八百两白银的箱子,安宁送着鸣逸,叮嘱:“路上看好了,这可是嫂子的私房钱!脑袋一热就借给你了!我有点后悔,怎么办!”
鸣逸挡在她面前说:“怎么办,您就到此别送了,省的还没搬上车您又反悔,别送了,欠条上签名、手印清清楚楚,您就放心吧!”
鸣风拉着安宁说:“别纠结了,谁让您心肠好呢!”
安宁想着自己的八百两白银,肉疼!还不知不成器的鸣逸什么时候能还清!
鸣风到店里工作,韩泰给他汇报着学员的情况,刘姑娘来找老板,说有事相问。
鸣风请她进来。刘姑娘说家中有事,要回去几日。
鸣风问:“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他希望她能早日解决了回来学习。
刘姑娘说:“我娘另给我介绍了人家,让我不要在此耽搁,雨心姑娘到我家跟我爹娘好说歹说,他们才同意我来见您,可您,这些日子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更别说主动和我聊天了!”
韩泰一听,此地不宜久留,他识趣的退下。
鸣风起身说:“对不起,让您来并不是我的意思,我已经有夫人,我不想再娶,您,应该听说了吧!”
刘姑娘轻笑一声说:“您为了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女子,真的要放弃事业和在府里的地位吗?”
鸣风坚定的说:“我可以处理好!”
刘姑娘伤心的说:“好,你的心意我明白了,再见!”她转身离去。
门外的韩泰赶紧拦住,说:“刘姑娘,您不能走,我去跟少爷说。”
韩泰到房内跟鸣风说:“大少爷,夫人已经默认刘姑娘做您的大夫人了,让我劝您,我一直没开口,知道您不同意,但是,您要顾全大局啊!”
鸣风说:“谁喜欢谁娶,你可以出去了!”
韩泰说:“安姑娘害你害的还不够吗?您为什么就甘愿落魄,您现在早已没了大少爷的威风!”
鸣风吼道:“滚出去!”
韩泰生气的出去,对刘姑娘说:“刘姑娘,我送您去夫人那!”
夫人可是刘姑娘的靠山,她只能去找她。
韩泰带着她来到府里,下人们又开始闲言碎语传着。到了大夫人房间,刘姑娘啜泣着,大夫人赶紧询问是为何事?
刘姑娘讲了鸣风的绝情,大夫人很生气,说:“此事已容不得他再胡来,他再这样不听劝,老爷真是要跟他断绝父子关系了!锦儿别伤心,你爹娘把你交给我们靳府,我会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老爷从花园散步回来,看到伤心的刘姑娘,问怎么回事,夫人讲了之后,他命人跟他去店里收拾儿子。
韩泰赶紧前去报信。
刘姑娘,名叫刘锦,雨心在南平喜欢到她家店铺买衣服,久而久之便相熟,看到她的时候,她觉得没有一个男人会拒绝这个不仅貌美而且有内涵的才女,将来定是夫君的贤内助。
韩泰骑着快马回到店里跟大少爷报信,鸣风生气的说:“来就来吗!你忙你的去!”
韩泰说:“少爷,您就听老爷夫人这一次吧,有那么难吗?您非得闹得这么僵?”
鸣风说:“你别在这说了,让我清净会儿!”
老爷生气的进门来,说:“清净会儿,你自己非得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我就把话撂这儿了,我和你娘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要不要娶刘姑娘!”
鸣风起身说:“不娶!”
老爷说:“你过来,给老子跪下,再说一次!”
韩泰真是着急,不明白大少爷到底在坚持什么?
鸣风走过来跪在爹面前说:“爹,我娶了安宁,并不影响我们府上的生意,我们在一起又很幸福,你们为什么非得搞这个门当户对,我觉得没必要!”
爹说:“没必要,那是你现在还受着靳府的帮衬,如果我让你一无所有,我就不信你还会觉得没必要,你聪明能干,但你一个人的力量抵得过我们靳府的威力?更别说两个家族齐心合力的双倍效果!”
鸣风说:“我今生有安宁已足够,我不会再娶!”
老爷说:“那好,以后我没你这个不孝之子,鸣雷会代替你的位置,你别后悔!”
韩泰赶紧跪在少爷身旁求他服从老爷。鸣风不理会。
老爷离去。
鸣风让韩泰出去,韩泰照做,真是为他感到不值得。
老爷居然命车夫去往大少爷府上。
此时,安宁正躺在床上休息,她这一天吃的东西全吐了出来,好难受。圆月给她洗了好多水果让她换个口味,她没有胃口,真是急人。
安宁才体会到孕期的不易,她此时需要关心,可是夫君不在身边,她又想爹娘了!
老爷突然来到府上,圆月赶紧去请夫人,安宁起床,整理下仪容,拖着无力的身体在圆月的扶持下去往厅堂。
老爷在厅堂里站着等她,她连忙见过老爷,老爷说:“你这个女子为什么这么自私,你已经得到了鸣风,你为什么不能为他着想,让他拥有他应有的风光,逼的他拱手相让自己的胜利品,被兄弟挤兑!”
安宁看到不正眼瞧她的老爷本来就杵,他这开口就责备,毫无防备的她受到了打击,老爷说的都是事实,鸣风是大少爷,他可以任性做他想做的事,而自己,一介草民,她没这资格。
“要不你离开,我给你一百万两银票补偿,要不,你说服鸣风娶了刘姑娘!”老爷生气的说到。
安宁很心痛,她不争名分也还是错,她哽咽的说:“您的银子我要不起,我走就是。”她说完离去,去往房间,眼泪哗哗的流下,圆月说:“夫人,我命人去叫大少爷回来?”
安宁擦擦眼泪转过身,拉着圆月的手说:“别让他为难,你帮我打包行李。”
圆月担心的说:“夫人,您现在身体不适,您一个人怎么走啊!您就认命吧!大户人家三妻四妾太正常了,大少爷那么宠你,您舍得不辞而别吗?”
安宁擦擦眼泪,她不愿说什么,她快步去房间整理行李,此时心里的痛远远痛过身体的不适,与其以后两个人在一起长痛,不如此时的短痛,是她处事不周,为了爱情拖累了鸣风。
离开的那一刻,她心里挣扎着,她深爱着夫君,她为什么不能妥协?
她的内心告诉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她什么信物也没有留下,决绝的离去,圆月哭着拦她,她挣脱开,圆月要跟着她去。
院子里等候的老爷命令到:“她怎么来的,就得怎么走,你们是我靳府的下人,谁敢迈出大门!”
圆月哭着坐在地上,夫人太可怜了,下人们过来把她拉到一边。
安宁带着两包行礼走出了大门,她狠下心离开了亲爱的夫君,还他大好前程!让他继续爹娘宠着,旁人羡着,自己威风着。她的存在就会毁掉这些美好!她不可以再贪婪!
走远的她还是没忍住,回头再多看几眼,这个给她满满幸福的地方,她和心爱的人从这里出出进进,都是欢笑和亲密,可如今,这里却成了美好的终点!
她转身离去,走的很潇洒,故作坚强,却心痛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