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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你肯定疯了

你产生过这种幻觉吗?不是海市蜃楼那种原本是存在的,也不是凭空想象出某些生活中的物品,而是看到那些违反自然规律的事发生。

有一天的下午,我和万安骑着自行车在河畔散心,我们骑到一棵柳树下,长长的树枝垂下堤岸,黄昏的阳光照射出柔和的光晕。我们停好自行车坐在堤岸上,往下面的河看去,河里有很多的鱼浮上来,还有逆游的鱼群,它们摆动鱼身,在水中翩翩浮动,体态轻盈。我当时想,如果水能倒着流,那些鱼就不必费劲了,刚刚想完,鱼群游动的那片区域,河水突然倒着流动起来。我惊愕地张开了嘴,觉得不可思议,那几条鱼大概也和我一样,它们一哄而散。而随着鱼群的散开,水的流动又变回正常了。

还有一次是在我住的那栋楼,那时候是在傍晚,外面的天还没有全黑,但是在楼道里,如果不开灯则是漆黑如夜的。我从外面回来,转角走上楼梯,因为心里想着其它事情,所以没有察觉到里面没有开灯。我依旧走路,楼道在我眼中清晰如昼。我就要走到顶楼,突然听见后面有开灯的声音,一开始还以为是谁在关灯,转身一看,楼道的灯光正一个个亮起。

我没有把这些事告诉添熔和万安,我知道他们一定不会相信,也不会给我任何的建议,我只好当做玩笑和琳说了。

“我相信啊!”在教室外的走廊,琳真诚地对着我点头。

“我是不是疯了?”

“你肯定是疯了,你一直都是疯的。”

琳说完后笑个没完,面对她这样的嘲笑,我却无法生气。

“好笑吗?你不要一听我说什么就笑个没完好嘛!”

“因为你讲得很好啊,我很喜欢听你讲这些,你快多说点,还有什么?”

如果我和万安、添熔说这些事,他们肯定会说是看错了,然后让我别想太多,而琳却会可恶地迎合我说“哦?这样啊!真的吗?好神奇啊!”然后一直笑个不停。我要是不想和她说了吧,她就会一直求我再多说点,然后又在我说的过程中笑个不停。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还是只顾着笑?”

“我忘记你说什么了,可我就是想笑。”

“啊,受不了,我不说了!”

我以前一直很喜欢看长头发的女孩,一头柔顺飘逸的头发散在肩上,能够给我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特别是那种长得漂亮又文静的女孩,她们在我眼中就像仙女一样。可是仙女既是美丽迷人的,也有点遥不可及。琳则告诉了我另外的一种美。

首先琳没有长长的头发,她留的短发还不到肩部,琳也不属于文静的女孩,相反的倒有些疯女孩的模样。琳长得漂亮,但不算很美,琳自有她的魅力。琳是个很开朗的女孩,她的开朗像是颜料一样能够感染到旁边的人,也像是一块磁石,让人忍不住去接近她。怎么说呢?只要琳在旁边,我就会用力地表现,像拥有用不完的力,吃了兴奋剂一样振奋。

我来找琳不只是想要和她说说话而已,今天下午我们有一场七人制足球比赛,我希望琳能够去给我加油,我想尽力在琳面前表现自己。

“3点?”琳听到后开始后悔了,“那时候很热啊!”

“是啊,”我说,“我在场上踢球肯定热得要死,你一定要来帮我加油!”

“我还有作业没做完。”

“我努力地在球场上跑,太阳那么大,累得生无可恋啊!”

“有没有水喝啊?”

“有免费的矿泉水。”

“我要喝饮料!”

“好,饮料就饮料。”

下午,我和琳来到操场,队友和对手已经到齐了,我是最后一个到的,队友看到我后欣喜若狂,也许他们之前还在想我会不会来,真是人才稀缺,不过越是这种被重视的感觉,越是能够激起我的斗志。我帮琳选了一个有阴影又不会影响到观看比赛的地方,琳喝着饮料帮我加油打气,我给她做了一个霸气的手势,然后跑向球场。

坐在草地上穿球鞋,我们的对手是高一的某个班,他们看起来就像是初中生,而不是高中生,这对于我们这些高三学生来说,更要拿下比赛。

“万安会来看我们比赛吗?”我问添熔。

“他说没兴趣。”

“也许会来看看。”

“肯定不会!”

“不一定,”我指着操场的大门,“他不是来了?”

万安双手插在口袋里,他打量着操场,漫不经心地走进来。

裁判开始决定开球方,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让双方的队长选择正反面,我们的队长国鹏和对方的队长站在裁判的左右两边。

“正面还是反面?”国鹏咨询我们。

“随便啦。”

“那就正面吧。”

裁判准备抛硬币。

“等等,”我说,“还是选反面吧,我喜欢反面。”

裁判把硬币抛在天上,在空中不断旋转的硬币银光闪闪,掉在草地上,它显示的是反面。

我和国鹏站在中间,裁判还没有吹哨发球,我的脚下踩着足球,琳站在场边的阴影下看着我,她对着我微笑,我仿佛看到了胜利女神。

裁判一声哨响,我把球踢给国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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