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崖里面寒冷之极,修炼者必须用灵力保持自身体温方可生存,这就给楚乡月带来了巨大的困难。
毕竟只有她的灵力,是自己的银剑反供给的。
深渊崖的入口处,楚乡月感觉着那刺脸的寒风。
“你说唐七进这里面找我去了?说吧,你们是怎么骗他进去的?”
“也不算骗吧,我只是告诉他幽灵兔的老穴在这里面。”
金玉盏耸耸肩,似乎还有些得意。
楚乡月咬咬牙,一把将身旁的朱云飞给推到了身前当成肉盾挡挡风。
毕竟只有这样,她才能勉强的进入这风刀刺身般的崖口。
通过崖口以后就没有寒风刺骨了,只是周围的空气温度还是低得渗人。
弄得金玉盏三人当即就运用起了灵气护体,楚乡月也不得不使用银剑里的灵气跟着使用起来。
不过好在这银剑无时无刻不在贪食着周围的灵力,倒不至于供不应求。
“这里我进来过几次,当然都是在崖口附近。”
金玉盏瞧楚乡月看着她,赶紧的解释起来。
“这附近有许多血萝卜,常年都有白骨蚁在这里爬行,所以大家小心点。”
金玉盏的一再叮嘱,让众人都小心翼翼的,楚乡月的心也好几次被吊到了嗓子眼。
然而事实证明,什么都没有!
“什么情况?我不信了,我们再往前走看看,应该是贪钱鼠的领地。”
金玉盏不敢相信的大步向前,然而依旧什么都没有。
就这样如此行了三四个魔物之地,最后到达幽灵兔的老穴的时候,金玉盏彻底崩溃了。
“你们家唐七是把我们家深渊崖给端了吗?”
暴跳如雷来形容此刻的金玉盏一点也不过,但这一切在楚乡月看来却是太正常的一件事情了。
唐七什么身份的人啊?
这些魔物自己跑掉还好,要是真被端了,那也不冤。
“唐七~唐七~”
楚乡月大喊着,声音在森林里游荡,金玉盏赶忙跑过去捂住她的嘴。
“你真当这里的魔物都死了?这里只是外围!”
楚乡月这才注意到朱云飞额头上滚珠般大小的汗水,想来在这种危险的地方身体被控制着,他害怕也是自然,便挣开金玉盏的手,将朱云飞的控制给解除了。
四周寂静的让人毛骨悚然,突然一阵寒风吹来,吓得三个人缩成一团,倒是一路默默跟在他们身后的婉,镇定地望着风吹来的方向。
只见一人影从林中穿越而来,不想竟是唐七。
“唐七!”
楚乡月松开金玉盏和朱云飞跑过去,然而唐七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就转身往回走。
“跟上!”
冰冷的语气让除了楚乡月以外的人,心里一阵发寒,金玉盏和朱云飞终于是知道为什么楚乡月之前说他们漏洞百出了。
唐七在前方带着路,后面的金玉盏轻轻地拉了拉楚乡月的衣袖,然后用余光瞄了眼唐七腰间的灵修石牌。
楚乡月撇了撇嘴,其实她心里比金玉盏还急。
“唐七你进来的时候可有看见许多的魔物?”
“并没有许多,到目前为止也就遇见有十来只。”
唐七语气中有些无奈,他本是进来找楚乡月的,结果楚乡月没找着,魔物还没有多少,白白浪费了如此多的时间。
这跟楚乡月想得差不多,唐七一来,那些魔物应该是都逃走了。
可是金玉盏不信,依旧拉扯着楚乡月的衣服,即便楚乡月狠狠的挥掉她的手,她依旧是乐此不疲的。
“唐七,我想看看你腰间的灵修石牌。”
拗不过金玉盏,楚乡月最终还是开了口,待唐七将石牌递给了她,她便给金玉盏看了看,上面真真切切的写着十一。
“奇怪了,那些魔物去哪里了?”
金玉盏自言自语着,楚乡月呵呵一笑却也懒得跟她解释,快步的跟在唐七身后,只想着赶快离开了这个地方才好。
虽然他们并没有遇见什么难缠的魔物,可是这毕竟是外围,她体质又特殊,想来千万别惹出岔子。
只是这回去的一路倒也不太平,那些魔物就跟嗅到了食物一般,接二连三的出现在他们行径的路上,试图想做点什么。
不过还没来得及,就被唐七给灭了,数来数去竟有数十只的量。
“三十一了!”
金玉盏小声的提醒,楚乡月轻咳两声,却并不搭话。
“你可想清楚了,蛊毒可是要命的!”
金玉盏又偷偷的扯了扯楚乡月的衣服,楚乡月无奈的叹口气,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
“我比你急!”
却不想唐七突然转过头看了他们一眼。
“你们还是去别处吧,这里有我和楚乡月在,你们一只魔物也猎不了。”
威胁!
赤裸裸的威胁!
金玉盏温柔的一笑,伸手抱住楚乡月的胳膊,声音变得粘糊糊起来。
“人家要陪着未婚夫,哪里也不去,猎物都给你们好了!”
楚乡月心里只感觉一阵恶心,见唐七翻了个白眼继续往前走,她使劲的想要把金玉盏的手给搓掉。
“你再扳我的手,我可就要大声宣布你是女的了哦,提醒你,朱云飞可是个大嘴巴,明天整个修仙界就都知道了,你信不?”
小蹄子居然还威胁起她了。
楚乡月闭上眼睛咬咬牙,还是不打算跟金玉盏一般见识。
“马上就要回到地缝了,你想想办法让他停手,不然你真赢不了了。”
金玉盏突然认真的眼神让楚乡月也陷入了沉思。
可是她能怎么办呢?
“楚乡月。”
“啊?”
唐七看她走神的样子摇摇头,递给她一个水囊,转身指了指不远处的小溪。
“去取点水来!”
“啊,嗯,好!”
楚乡月接过水囊走远,时不时的回头看了看正在勘查地形的唐七,魔物在他面前本就弱上三分,再加上自己又是吸引魔物的体质,有唐七在,要夺冠的确很难。
她下意识的拿出了一念给的散功粉。
犹犹豫豫下,却怎么也下不去手。
“下药倒是个方法,不过这是什么药啊?”
金玉盏不知道几时跟过来的,抢过楚乡月手中的药瓶就闻了闻。
“散功粉?不错啊,楚乡月果然是用毒的高手。”
“呵,你又知道了。”
楚乡月一把抢回来放到怀里。
“从你给朱云飞下毒开始,这一点我就已经深信不疑。你要知道,朱云飞从小被人下各种毒,早就被训练得百毒不侵,他能中你的毒,那可不简单。”
“谢谢夸奖!”
楚乡月懒得听她奉承,拿好水囊就要往回走,却不想被金玉盏又给拉了住。
“你干嘛去?药还没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