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的早朝仍然继续,大家都闭口不谈阿哥思过一事。我心里一直忐忑不安,总觉得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日,康熙竟然宣我去南书房。康熙的问话使我明白胤禛是为了何事被罚了。我心中明白,是我该和胤禛一刀两断的时候了,再这样下去我会害了他!
李德全进来回话,胤禛病了而且拒绝用药。我听了心里焦急面上却不敢表露,康熙听了大怒。我连忙请命,愿意前去劝两位皇子回心转意。康熙想了想答应了,命李德全陪我前往。一路上,我都在想怎样才能让胤禛死心。最后,我决定先去胤禵府上。
来到胤禵府中,胤禵见了我很是高兴。我直言不讳的告诉胤禵,我爱胤禛,愿意为他做任何事。而且,他的爱已经对我造成了负担。我知道,这番话一定会对胤禵有所触动。他会想明白的。如今我担心的是胤禛,为了不让康熙迁怒于他,我只好忍痛欺骗他了!我说着违心的话,忍住心里的疼痛。看着胤禛的眼神里充满了恨意,我知道我成功了。丢下自己听了都觉得狠心的话,我出了四阿哥府,眼前一黑,一口鲜血出来。我晕了过去!
我清醒过来,竟然看到康熙来看视,我想起身跪拜却被康熙拦下,还嘱咐我好好休息。如果康熙不是位皇帝,会是个慈祥地长辈。次日,我就去乾清宫回了胤禛之事,康熙竟然留我在乾清宫伺候,我知道这是对我不放心啊!
我被安排在乾清宫旁边的暖阁里,平日有宫女伺候,只有在康熙散了朝,我才去伺候,不过是研磨之类的小事。康熙的奏折我万万不敢窥视,即使看见也烂在肚子里了。
一日,久闻大名的裕亲王福全来了,一见到我就说面善。当我说出自己名字的时候,我分明看到他眼里含着泪花。福全上前拉着我的手,说我与母亲长得很像。我心里恍惚觉得福全与母亲的关系不一般。
福全竟然送了一块玉佩给我,是我想起了胤禛送得那块玉佩。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是否吃药了?
三天后,我正在乾清宫当差,太监通传胤禛和胤禵来了。康熙并没有让我回避,我只好低着头不敢妄动。听着胤禛熟悉的声音,陌生的话语,我感到有些不能呼吸。不知过了多久,胤禛和胤禵才告退,康熙也命我回去歇了。回到房间,我才敢肆意的哭起来。康熙命我休息几日,直到脸色稍微好看一些,我才出了房间。没想到一出房门就碰见了胤禛,他竟好像没看见我一样。这正是我要的结果,可为什么心里这样苦涩呢?
宫里上下都忙碌起来,为了几位皇子的大婚。我每日努力地干活,尽量不让自己空闲下来。终于到了胤禛大婚的那天,宫里冷清极了,大家都去吃喜酒了吧。我望着窗外渐渐漆黑地夜色,心情无法言喻。
我告诉自己要冷静,强迫自己坐在书桌前,练起毛笔字来。满脑子都是胤禛的影子,我胡乱的写着,耳边响起胤禛的声音,“玉儿!”。泪水不由自主地落下来,一滴滴落在纸上,把墨迹化作一朵朵梅花。
不知过了多久,桌子上的蜡烛只剩下一滩烛泪,外面已经泛白。我这才放下笔,低头一看,纸上竟全是胤禛二字,泪水又一次滑落。
七天后,胤禛等带着福晋进宫请安,我远远地看见了刚想躲开,却被玉容叫住了。我只好硬着头皮过去见礼,玉容一阵冷嘲热讽。胤禛竟然当着我的面叫那拉福晋。我见他们进了乾清宫,转身去了御花园。我的耳边都是胤禛那声福晋。没想到,又碰到了玉容和那拉。这次我没有退让,看见玉容吃瘪的样子我舒服极了。回到乾清宫,我碰到了迎春,看见她担心的样子,反而是我安慰了她一下。
以后一段时间,我尽量错开胤禛进宫的时间,眼不见心不烦,倒也能混日子。福全经常来跟我谈心,使我在宫里感到了几分温暖。一日,康熙竟然问我看中了那个皇子,我知道康熙是真心想要补偿我。我当时说出了想要出宫的想法,康熙竟然答应了我,还赐给我一道婚姻自主的圣旨。
次日,我因为不符合选秀条件被永远取消了秀女资格,立即出宫。出了神武门,雪雁正在等候,一看见我就嘘寒问暖。
坐上车回到贾家,老祖宗一见我就哭了,我也像受了委屈的孩子找到依靠一样,放声痛哭起来。王夫人对我竟比当初还要热情,原来裕亲王一大早就送了礼物过来。裕亲王真是心思缜密,料定我被撵出宫势必不受待见,所以表明立场。
我回到潇湘馆,丫环们正在看裕亲王送来的礼物。宝玉散学跑了过来,我看着这个兄长一般的人,感受到了亲人般的温暖。宝玉走后,我命人把胤禛送来的东西都收了起来,交与凤姐放在库中。丫鬟们一阵忙碌,又把裕亲王送来的东西摆上。雪雁一脸的小心翼翼,我也不知道该那她怎么办好。
春纤偷偷告诉了我晴雯一事,我称赞她做得很对。晚上无人时,我撵了雪雁,可是雪雁执意不肯离去还答应我不再和胤禛联系,我只好作罢。
次日,湘云来了,见了我分外亲热,也许是很久不见的缘故吧。我与湘云在园子里逛,碰到了苦命的香菱,我暗自思量如何能救她。来到惜春住所,她果然喜好佛道,不过不像书中写得那样冷清。
转眼,迎春的生日到了,我们姐妹都被接了过去。宴会当日,众皇子的福晋都来了,太子妃竟然送了礼物给我。酒过三巡,那拉氏起身去换衣服邀我相陪,我见迎春正忙只好跟了出去。没想到,那拉氏竟然是在帮胤禛约我。
我看着那拉孤独的身影,心中知道她才是福晋的最佳人选,康熙是对的!我厉声地指责胤禛,告诉他身为皇子、夫君的责任。看着胤禛绝望的眼神,我痛得无法呼吸,可是我必须这样做!我潇洒地转身,流下热泪,也彻底地和胤禛说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