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听了点点头,那人闪身出了房间,见四周无人飞身上房,一会消失了。胤禛看着那人的身影,沉思起来。师爷匆匆来到刘德庸房间,说道:“大人,上面来消息了!”
刘德庸忙问道:“上头怎么说?”
师爷附耳道来。刘德庸问道:“怎么暗中做手脚呢?”
师爷说道:“眼下,沈大夫得了瘟疫,还留在府衙,如果百姓们知道此事会作何发应?”
“你是说煽动群众?”刘德庸问道,“一群老百姓能有什么威胁!”
师爷说道:“大人,百姓知道沈大夫得了瘟疫还住在府衙,一定会要求他搬到城外。到时,要是出了一差二错可和我们没有干系!”
刘德庸听了,说道:“对啊!先断了四阿哥的臂膀!这件事你去安排!”
师爷听了马上下去了。黛玉正在喂沈浪喝粥,只听见外面一阵大吵大闹的声音。雪雁急匆匆走了进来,见了沈浪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黛玉知道这其中必有变故,忙走了出来。
雪雁跟在身后,说道:“小姐,外面来了好多百姓,说是神医得了瘟疫,应该挪出城外!”
黛玉心里一惊,消息怎么传出去的?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黛玉嘱咐雪雁回去照顾沈浪,自己走到外面。只见一群人正围着府衙喊叫,刘德庸正在亲切的说道:“神医是得了瘟疫不假,可他毕竟为我们开封百姓造福了,怎么可以让神医搬出去呢?”
一个人说道:“神医为我们治瘟疫我们铭记在心,可如今连他自己都染上了瘟疫,留在府衙不是要连累大家吗?既然是一心为百姓着想,就应该赶紧搬出去!”其他人跟着附和起来。
黛玉听了,高声说道:“当初沈大哥为了控制瘟疫,整日忙碌。配制了预防的药丸,自己却忘了服用,又坚持亲自照顾重病患者,才会染上瘟疫。你们怎么可以说出这样忘恩负义的话?”
众人听了,一时无语。一位年轻人上前说道:“当初我被扔进义庄,奄奄一息。是神医不顾众人阻拦,住在义庄整日照顾。我相信神医会很快痊愈,不会对大家造成威胁。”
年轻人一席话,更是让大家沉默。刘德庸眼见形式逆转,心中着急。这时,雪雁扶着沈浪走了出来。黛玉责怪的看看雪雁,沈浪说道:“你不要怪雪雁,是我执意要出来的。”
众人见沈浪在别人的搀扶下走了出来,小声议论起来。沈浪说道:“大家的顾虑是对的。我身为大夫更知道瘟疫的厉害。大家速速离去,我这就搬到城外。”
黛玉想要阻止,沈浪摆摆手。众人纷纷离去,只有那个年轻人没有走。刘德庸听见沈浪这样说,忙吩咐人备车,拿行李。
年轻人说道:“神医救我一命,如今神医得病,我愿跟随照顾!”沈浪忙拒绝,年轻人却固执的不走,沈浪只好由他跟着了。
胤禛听见消息也出来了,刘德庸已备好马车,只等沈浪上车了。黛玉想要跟着,胤禛说道:“你去了倒不方便,还是让年羹尧同去。”黛玉想想,点头答应了。
年轻人把沈浪扶上车,年羹尧骑马跟在后面,黛玉一直望到马车远去才转身回府衙。城外搭建的窝棚空出不少,年轻人负责侍候沈浪,年羹尧则落个清闲。
入夜,窝棚里静悄悄的,沈浪已经睡熟。年轻人忙碌了一下午也昏昏沉沉的,年羹尧靠在角落里闭着眼睛。
夜幕下,六七个身穿夜行衣,蒙着面的不速之客包围了这个窝棚。一个领头的人四处看看,对着其他人一挥手,率先冲进了窝棚。
蒙面人几步来到沈浪面前,手起刀落,只听“哎呦”一声,蒙面人的右手被砍断。年羹尧拿着滴血的宝刀,正阴沉沉的看着蒙面人。
“兄弟们,快上!”蒙面人大喊一声,却没有回音。
外面走进来胤禛,林轩,雪雁,每个人都杀气腾腾。蒙面人一见,顿时傻了眼。年羹尧上前扯下他的面罩,说道:“你好大的胆子,连钦差也敢行刺?”
那人一听,吓得腿一软跪在地上,说道:“各位官爷饶命,小人不知道这里面还有钦差大人。”
胤禛说道:“你受了谁的指使,如实道来,不要替别人背了黑锅!”
那人一听,忙说道:“小人说,请钦差大人饶了小人性命!”
胤禛说道:“好!只要你说了,本阿哥就保你平安。”
那人一听,眼前的人是阿哥,吓出一身的冷汗,说道:“阿哥饶命啊!那师爷只说是杀个大夫,事成之后给我们每人二百两银子。我是财迷心窍,就答应了。”
年羹尧问道:“是哪个师爷啊?”
那人回道:“是刘大人身边的师爷。”
胤禛听了点点头,说道:“眼下你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就是指证那师爷,你可愿意?”
那人连忙点点头。年羹尧上前给蒙面人包扎伤口,沈浪早就醒了,年轻人傻傻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胤禛命年羹尧把刺客的手脚绑起来,带回府衙听后发落。留下林轩,其他人等也回了府衙。
府衙内,刘德庸正背着手在屋子里来回的转悠,师爷说道:“大人,此事一定会成功。那沈浪患病在身,年羹尧一人难敌四手,那年轻人也是贫民百姓。大人只等好消息就是了。”
黛玉也在房间里焦虑不安,不知道事情进展如何?
天蒙蒙亮的时候,胤禛他们带着刺客回来了。雪雁把详细的过程讲给黛玉听,黛玉这才放下心来。
天已大亮,胤禛端坐在府衙内,命人请来刘德庸。刘德庸等了一夜的消息,红着眼睛进来了。
胤禛说道:“昨儿发生了一件大事,刘大人可知道了?”
刘德庸心中打鼓,忙说道:“卑职不知。”
胤禛说道:“昨儿夜竟然有人行刺神医,幸好被年大人阻止,还留下一个活口。”
刘德庸听到这里,神色惊慌。胤禛又说道:“既然你是开封府尹,这案子就由你来审。本阿哥就一旁听审了。”说完走下座位,坐在旁边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