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疑惑的问道:“你愿意和我合作?”
黛玉说道:“国家有难,匹夫有责。现在我们有共同的目标,合作是应该的,个人恩怨就先抛在脑后吧。”
胤禛听了,说道:“谢谢你能这样想。可是,开封危险重重,你就和雪雁留在此地等消息吧。”
黛玉说道:“我和沈大哥一同来,怎么可以让他一人涉险?这个开封我是去定了!”
胤禛听见黛玉称呼沈浪为沈大哥,话语间充满了关心,心中涌起醋意。黛玉说道:“这里还要处理几天,你要等就等,不等就开封见吧!”说完回去了。
胤禛见远处的沈浪正向这边看,神情分明是紧张。胤禛明知道自己没有权利吃醋,可心里就是无法平静。
黛玉对沈浪说道:“沈大哥,那几个人也是去开封救灾的,我们以后就是合作关系。”沈浪没有多问,只是点点头。
胤禛回来对年羹尧说道:“我们在这住下,等神医忙完了这里,一起上路。”
胤禛又对沈浪说道:“我姓黄,家中排行老四,就叫黄四。”
沈浪说道:“这名字简单好记,我叫沈浪。幸会!”
黛玉心中暗道:怎么皇室里出来的都说自己姓黄?就没人怀疑?
沈浪见胤禛的气势,知道必不是平常人。当晚,年羹尧带着随从用倒塌房屋的木头,搭了一个临时的窝棚,胤禛等就在里面过夜了。
次日,胤禛等就加入了黛玉的队伍里。一下子多了四个身强力壮的劳动力,速度明显快了。破庙里病情较轻的人已痊愈回家了,众人对沈浪的医术都赞不绝口。
胤禛也在心中叹服沈浪的医术,看来开封之行要靠沈浪出力啊!
众人又在村子里盘桓了三日,见情况已完全被控制,沈浪留下些药,就上路了。胤禛四人骑马,黛玉四人步行,这可怎么能走到一起?年羹尧说道:“不如,我们两个人骑一匹。”
“不行。”四个声音同时响起。年羹尧不知道他们为何有这样大的反应。
胤禛对随从说道:“你们二人走路去,开封府衙汇合。”随从听了下马。
沈浪和林轩骑一匹,雪雁和黛玉骑一匹。雪雁把马牵过来,说道:“小……公子,我骑马的技术不好,你要抓紧我。”黛玉点点头。
黛玉站在马的旁边,还不到马的背部,心中对这畜生有些发惧。雪雁翻身上马,黛玉抬腿试试,却连马镫都够不着。雪雁伸出手,黛玉拽住雪雁的手刚碰到马镫,那马不知为什么就发了狂性,一阵抬蹄。
雪雁一人还好说,黛玉还悬在半空中,只见雪雁重心不稳,从马上翻身落下,连带着黛玉向大地扑去。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二道人影从马上飞起,抱住了雪雁和黛玉。
黛玉紧闭着眼睛,心中暗道:不好!却没有像预期的那样与大地来个亲密接触,一股熟悉的气息迎面扑来。黛玉睁开眼睛一看,一张放大的扑克脸出现在眼前。黛玉忙挣脱开,说道:“谢谢黄四爷出手相救!”胤禛有些失望的松开手。
雪雁红着脸跟林轩道谢。林轩说道:“这马性烈,还是我驮你吧!”说完翻身上马,然后示意雪雁坐在前面。
雪雁被刚才的情形吓了一下,这马是不能骑了,也只好翻身坐在林轩前面。身子不敢离林轩太近,双手紧紧抓住马缰绳。
沈浪见状,骑马过来,把手伸给黛玉。胤禛说道:“沈公子看起来不会武功的样子,还是由我驮这位小兄弟吧!”
沈浪说道:“我虽不会武功,可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之辈!黄兄多虑了。”两个人相持不下,都等着黛玉做决定。
黛玉把手递给沈浪,沈浪脸上露出胜利的微笑。胤禛面无表情的骑上马,看着黛玉和沈浪共乘一匹,心中郁闷的不得了。
年羹尧开路,胤禛压阵。黛玉只感觉胤禛灼热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也不理睬。因为黛玉不会骑马,刚刚又下了一跳。所以沈浪骑的不快,一边骑还一边给黛玉讲笑话。沈浪讲笑话是一绝,总能把黛玉逗笑。
胤禛看见黛玉笑得如花的面容,脸上乌云密布。
有了马,显然比走路快了很多。这个小村子离开封最近,一路上都没有人烟。路边歪七裂八的树木,匍匐在地的小草,都告诉人们一场灾难的离去。
忽然,远处飘过一阵臭哄哄的味道。一辆马车正向这边驶来,赶车的是个面部罩着布的官兵。车上竟然是整整一车的尸体,后面还跟着几辆。
官兵把车赶到前面不远的乱石岗上,然后下车挖坑,把尸体全部扔在里面用土掩埋。坑挖的不深,还有些尸体的胳膊腿露在外面,官兵就扬长而去了。
胤禛说道:“看来这开封城里情况不容乐观啊!”众人加快速度行进。
半晌,众人就来到了开封城下。
只见城下有官兵在把守,除了几人之外没有一个进城的。年羹尧刚想进去,却被守城的拦了下来。
一个人问道:“你们不知道城里戒严吗?还敢硬闯!”
年羹尧下马问道:“我们本是开封人,听说发大水才特意赶回来。难道连回家都不行吗?”
那人说道:“这个上面倒是没有命令。不过,你们要是进去了,就别想随意出来了。”
年羹尧说道:“我们只想进去。”
那人和旁边几个守城的嘀咕几句,就放他们进去了。
众人进了城,只见路过之处家家大门紧闭。房子都是残缺不全的,街上零星匆匆而过的人们神色紧张。黛玉等先来到醉仙居分号,只见房子的东面已经塌了,只有西边还勉强在。
林轩连忙下马,见大门紧扣,用手叩门。不一会,门慢慢打开一条缝。林轩见了那人半张脸,说道:“刘掌柜的,是我。”
那人仔细一看,才打开门,说道:“林兄弟,真没想到是你!”
林轩说道:“我们里面说话。”说完请黛玉等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