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问道:“于大哥,我怎么总闻到空气里有一股子臭味呢?”
于水说道:“村子里有得了瘟疫的人,都被集中在村外的破庙里。如果有人死了就抬出来扔到不远处的乱石岗上,家人来不及埋,就被野狗掏了,许多都认不出模样。还有人怕传染,家人死了也不去收尸,所以才有尸臭。”
黛玉听了,一阵反胃,说道:“这样一来,瘟疫会传的更快啊!”
于水说道:“可不是,每天都有人被家人送走,听说连看守的人都有死的了。”
黛玉担忧的说道:“如果不妥善处理尸体,瘟疫会蔓延的更快。”黛玉一直在想办法,晌午过了,沈浪和林轩才回来。
沈浪背了满满一花篓的草药,进屋就兴奋的说道:“今天收获很大,不仅找到了治疗的草药,还找到了预防的草药!”黛玉听了高兴极了。
沈浪赶忙配制草药,先熬一些给于嫂喝下。又马不停蹄的炼制丸药,黛玉等都在一旁帮忙。四人竟一夜没睡,终于制出了不少丸药,沈浪说道:“劳烦于大哥每人发一丸,防止瘟疫蔓延!”于水答应着接过药丸挨家去发。
村子里的人已成了惊弓之鸟,听说这药丸能预防瘟疫,都不管来路吃了下去。于水又把经常开窗和熏醋的方法告诉大家,一时间村子里时常弥漫着淡淡的酸味。
黛玉等四人趁着这机会补了一觉,醒来时天已黑了。于水早已回来,做好了饭菜端了进来,笑着说道:“小兄弟真是神医,我家娘子的精神好多了。”
雪雁笑着说道:“本来就是神医嘛!”
于水说道:“等我家娘子再好些,就亲自给神医磕头。”
沈浪忙说道:“我到这里来就是想治病救人的,于大哥不必客气!”
晚上,四个人躺下了都翻来覆去睡不着。雪雁说道:“可能是我们白天睡多了。沈大哥有没有睡觉的药呢?”
沈浪笑着说道:“要是要能解决所有问题,这世界就太简单了。”
黛玉说道:“我们得想办法对破庙里的患者进行诊治,不然还是有后患啊!”
林轩说道:“这恐怕不容易,有官兵把守怎么能让我们轻易进呢?”
黛玉说道:“我们尽量试试吧!”
次日,于嫂竟然能下地了,见了沈浪等是谢个不停。沈浪嘱咐于水要多让于嫂休息,还要定时服药。
黛玉问道:“于大哥,这破庙是哪里的官兵在看守啊?”
于水说道:“哪里是什么官兵?谁来干着苦差事,只不过是从村里挑些身强力壮的人,由村长带着日夜把守。开封府里定期派人来看看,给发些银子和食物罢了。”
黛玉一听,心中有了主意。四人还未来到破庙附近,果然看到有十来个人在把守。一个看似领头的人说道:“前面是禁地,请止步!”
沈浪上前说道:“我是大夫,想进去为病人诊治。”
领头的人像是看到了怪物一样,说道:“你既然是大夫不知道这瘟疫是没办法治的吗?快离了这里,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黛玉上前说道:“只要村子里还有得瘟疫的病人,就会有人被传染。你们离病人最近,肯定首先被传染!你们不想丢了性命吧?”
沈浪说道:“你们中间是不是应经有人已经被传染了?”
那些人面面相觑,领头的说道:“你真的能治愈瘟疫?”
沈浪点点头,说道:“不仅要治疗,更要预防,只要你们听我的调遣,必能消除瘟疫的威胁。”
那领头的见沈浪说得肯定,说道:“那就让你们进去试试!”
沈浪给每人发了一颗药丸,又让他们都带上面罩。几个人向破庙走去,越近越感到空气的浑浊。
沈浪走进破庙,只见里面横七竖八躺着十来个人。有一两个人已经咽气了。沈浪吩咐村里人,把死尸抬到远离村子的地方,必须土葬,然后在上面撒上石灰粉。又把剩下的人按病情的轻重分成两个屋子。
沈浪对领头的人说道:“先找些熬药的东西,再拿些醋来。”领头的赶紧去办。不一会就找齐了沈浪要的东西。
沈浪把草药拿出来,让众人熬药,又生火熏醋。不一会庙里散发着浓浓的醋味。沈浪让病人喝下药,然后又让重症患者嚼一种草药。都完事之后,沈浪吩咐众人,到乱石岗把死尸都埋起来,上面亦撒上石灰。
一通下来,天色已晚。沈浪等又回到于家过夜不提。
次日,黛玉等又来到破庙,发现并没有人病情恶化。反而,有些本来病的不重的人,身体有了很大的好转。他们见沈浪来了,都过来感谢。沈浪等又是一番忙碌。
就在黛玉等在破庙忙碌的时候,胤禛和年羹尧带着四个随从进来村庄。胤禛见大量房屋倒塌,都没有修整。偶尔看见几个村民匆匆走过,见了胤禛几个骑高头大马的人都敬而远之。
路上还很泥泞,可以看出发过了大水,四周隐约透着酸味。胤禛说道:“不知道这个村子有没有瘟疫发生?”
年羹尧说道:“我们不妨找个人问问看?”说完就进了路边的简易棚子。
棚子里的人见年羹尧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不敢说话。胤禛走过去,说道:“老伯,我们是在外地做生意的开封人,听说开封发了大水。担心亲人,忙赶了回来。不知是什么情况?”
那人一听,方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听你们的口音不像本地人。这里还不算严重,你们进了开封就要小心了,听说瘟疫闹得很严重。我们这也弄了好一阵,昨儿竟来了好几位神医,愣是控制住了瘟疫的蔓延。你们闻这满村子的醋味,这就是神医交给我们的办法!”
那老伯又说道:“不过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去开封了。”
年羹尧忙问原因。那人说道:“听说,开封城里瘟疫四起,许进不许出。死的人都无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