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送阵的光芒亮起,冰霜和南樱祭的身形眼看就要消失在蝶舞城,突然,有一道影子飞速冲过来,在两人消失前那一瞬冲进了传送阵,和两人一起消失在蝶舞城中。
看到这一幕的司诺连忙从传送阵中跳出来,踏上了冰霜和南樱祭离开的传送阵,急躁地催促传送阵旁的工作人员,“快!赶紧给我启动!”
该死的,闻人磊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司诺咬牙,很是担心冰霜和南樱祭的安慰,谁知道闻人磊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不好意思,传送阵需要一刻钟后才能再次启动。”
虽然没看清刚才发生了什么,可是工作人员知道,传送阵是没办法在刚刚开启后立刻启动的,那样会干扰到正在传送空间的人。
“一刻钟?”
司诺的音调都变了,一刻钟能做的事情太多了,足以让闻人磊将冰霜和南樱祭杀个千百遍了!
可下一秒,传送阵上突然亮起的异常光芒,让他原本就不安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尖,指着传送阵问工作人员,“刚刚那是怎么回事?”
那光,怎么看都像是空间通道异常,传送阵受损的前兆。
司诺有些不太确定,生怕是自己看错了。
但事情往往就是这么神奇,越是害怕什么,就越是来什么,经过一番查探和试验之后,司诺得到的答复就是,这个传送阵受到了破坏,需要阵师前来修复后才能使用。
“该死的闻人磊!”
刚才还只是在心里暗骂,眼下司诺直接骂出了声,跺了跺脚,最后还是咬牙踏上了返程的传送阵。
冰霜和南樱祭离开的传送阵被破坏,也不知道他们会落在何处,他就算追上去也没有头绪,倒不如先回到内域,想办法先把闻人磊搞回去再说。
此时的空间通道中,冰霜和南樱祭两人交握的双手在被强大的空间给撕扯开,在他们不远处,闻人磊微笑着看着他们,“祝你们好运!”他的手握成拳,皮肤上隐约有白色和金色的粉末,朝冰霜和南樱祭挥了挥,顺着空间的拉扯,消失在两人面前。
“小霜儿,松开我!”
南樱祭朝冰霜喊道,在这片空间乱流中,冰霜想要将他送进生命空间的动作根本没办法完成,再不松手的话,她的灵识会被这片混乱的空间给绞灭的。
冰霜抿着唇没有回答他,拽着他的手没有半分放松,如果不是闻人磊突然出现并发动攻击,传送通道也不会崩毁,以他们的实力,再继续待着这里小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冰霜身上的蓝裙已经染上了一片片的血色,她受伤的右臂伤口再次裂开,血色在蔓延,看得南樱祭心疼不已。
“乖,松开我,不然我们都要死在这里了。”
乱流将两人往不同的方向撕扯着,虽然舍不得让冰霜一个人,但是南樱祭更不想看到她就这样永远地留在这里。
“等我去找你。”
南樱祭早已经松开拉着冰霜的手,看着冰霜染着血的手一寸一寸得从自己手中滑开,他最后大喊道。
看着南樱祭迅速消失在自己眼前,冰霜的眼底突然浮起一层水光,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给重重地捏住一般,叫她喘不上气。
“一定要活下来!”
冰霜呢喃着,不知道是对自己说还是对已经消失的南樱祭说。
顺着空间的撕扯,冰霜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砧板上的鱼肉,被反复切割,毫无还手之力。
在昏迷前一秒,冰霜还在想着,要怎么才能脱离这片紊乱的空间?
雪色的长发在空间中乱舞,然后消失不见,在一片混乱中,时而有什么东西泯灭,有什么东西消失不见,也不知道被突然出现的空间裂缝吞下后会丢去哪里。
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冰霜只觉得浑身都是僵硬的,没办法动弹,全身像是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一般,只有眼睛能够勉强转动一下眼珠子。
“你醒啦!我这就叫伯伯过来给你看看!”
少女娇俏的声音在冰霜耳边响起,余光瞥见一个六七岁般的孩童小跑着奔了出去,语气欣喜又兴奋,仿佛是有什么天大的好事情一般。
少女离开没多久,就带着一个比她稍微高一个头的少年回来了,“伯伯,你快来看,她终于醒了!”
“嗯,命倒是挺大的。”
少年走到冰霜的身边,伸手在冰霜的手腕上探了探脉,最后说道,“再养个半个月差不多就能下床活动了。”
这时,冰霜才发现,眼前这少年的声音有着与他的模样并不匹配的沧桑,而在对上少年的眼睛时,她同样讶异,那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少年人该有的眼神,眼角甚至隐约还有几条细纹,这人,难不成是侏儒?
冰霜的脑海中突然蹦出这个词,只是她现在还说不了话,只能转动着眼珠子看向床边的人。
“你放心好啦!伯伯是我们族里最厉害的医师,你肯定能恢复原样的!”
少女以为冰霜是害怕自己所处的环境,连忙安慰她道,“你是想说什么?”
“伯伯,能不能把她脸上的包扎松一松,你看她都不能说话了。”
听着少女的抱怨,“少年”没好气地丢给她一个白眼,“要是她不能恢复原样,你负责?”
纱布下面都裹着药呢,要是解开纱布,还不知道多久才能好。
“先忍两天吧。”这话是对冰霜说的,也没指望她能回答自己,又交代了少女几句别忘记换药才离开。
冰霜满腹的疑问,却只能僵硬地躺在床上,听着少女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伯伯说了,这两天还是要把你整个人都包起来,你就先忍忍,女孩子的皮肤上留疤可就不好看了。”
“你是怎么进来我们族里的呀?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你都不知道我捡到你的时候,都以为你是个死人了。”
“你都不知道,你昏迷了整整七天,对了,你饿不饿?渴不渴?要不要我喂你一点水?”
少女自顾自地说着,一点也没有因为没得到回应而觉得尴尬,反而活跃地在屋里忙来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