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那边也像零界大陆一样,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有储物空间。”
北冥湮倒是很乐观,觉得这些东西没有被放进储物空间里挺好的,刚好便宜了他们这群捡漏的人不是。
“说的也是。”
慕修文点头,继续翻箱倒柜,翻着翻着他突然停了下来,回身看着北冥湮,神色凝重,“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北冥湮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郑重惊到了,“什么问题?怎么突然这么郑重?”
“我们翻到现在,你有见到人的踪影吗?”
慕修文将想到的问题说了出来,他们这一路走下来,看到的都是些死物,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
北冥湮回想了一下,好像是这样,别说人的踪影了,就是一具尸体或者一具白骨也没见到。
这可是一艘沉船!
沉船中竟然没有遇难者,这……好像确实有些不对。
“走,上去看看,说不定这下面都是货物。”
北冥湮想了想对慕修文说道,也不排除船下方只有货物的可能。
慕修文点点头,这个问题不确认一下,他都觉得毛骨悚然。
两人从下层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冰霜和南樱祭携手从高处下来,“樱祭,你这是怎么了?”
慕修文注意到南樱祭的脸色苍白,有些疑惑,这不一会的功夫,两人干了啥?
“就试了试这船怎么开。”
南樱祭苦笑,他们是捡了个大便宜,可是这大便宜他们现在也只能看看。
“怎么开?”
北冥湮好奇追问。
不过他就算不问,南樱祭也会将他和冰霜在上方遇到的问题跟两个仔细说清楚。
“冰霜,你也不行?”
听完南樱祭的解说,北冥湮和慕修文都向冰霜投去疑问的眼神。
冰霜目前是他们几人中实力最强的,如果她也肯定南樱祭的猜测,那他们岂不是要再过一段时间才能起航?
冰霜摇摇头,南樱祭的猜测应该是准确的,约莫要到神级才能开动这艘船,“应该需要神级的力量才行。”
一句话,肯定了南樱祭的猜测,这艘船现在对他们而言就只是一个摆设。
“这也太……”
北冥湮有些失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他们的实力,竟然连那片大陆的船都开不了!
有同样感觉的慕修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随即将自己刚刚的疑问说了出来。
“船上好像确实是没有人。”
冰霜想了想自己看到的那些空卧室,没有一点人的痕迹存在。
“像这样的船只,肯定是有自救方法的,没准之前的人都逃走了。”
虽然没有人的痕迹在,但冰霜和南樱祭也没觉得有什么不正常的,他们可以在深海中行走,那群来自那片大陆的人没道理就会被淹死在海里。
“修文说的怪吓人的,所以我们才打算上去看看。”
北冥湮摸摸手臂,刚刚在下面的时候,慕修文那眼神和语气让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原来都是自己吓唬自己呢!
“那现在怎么回去?”
这么说着,慕修文也没了最初搜寻“宝藏”的心情,倚着栏杆看蔚蓝的大海问道。
脚下的这艘船用不了,估计还得靠北冥湮的那艘小船回去。
想着小船上不大的空间,莫名有种束手束脚的感觉,这么迎风站着多爽啊!
“哎!怎么回事?”
慕修文倚着栏杆的身子一歪,惊叫出声,刚刚船身似乎是抖了抖!
船后方一道浪打过来,将船推出一点距离,浪头一层接着一层,船就这样缓缓地移动了起来!
只是到底不是主动移动,因此船身有些晃荡,慕修文才会险些摔倒。
“我去,冰霜,你快停!”
船身摇晃,北冥湮连忙叫停,这要一直摇摇晃晃地回去,他就算不晕船也能被整出晕船的症状来。
“有点儿晕。”
南樱祭也没想到冰霜竟然这么生猛,想直接用海浪推着船走,这颠簸的感觉,还真是让人头晕目眩。
事实上,在察觉到颠簸的时候,冰霜就已经停了手,只是海浪并没有第一时间停下来,足足颠簸了一盏茶的时间才稳下来。
“这是……我们这是在哪儿?”
颠簸中,被丢在甲板上的秋意和李自成也醒了出来,两个人骨碌碌地滚作一团,撞在栏杆上。
一睁开眼就是天旋地转,两人是一头雾水,刚刚他们是看到蓝天了吧?
“在船上。不过现在我们要下船了。”
等到船身稳下来,才有人回答他们的问题。
“啊?哦!”
晕晕乎乎的两个人也没有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人搀扶着跳进来时的小船里。
冰霜从栏杆上俯视北冥湮的小船,就像是在一座高楼俯瞰小茅屋一样,在体验了高楼的豪华之后,根本不想回去茅草屋里待着。
“走吧。”
看出冰霜的不情愿,南樱祭好笑地哄道,“就稍微忍一忍,北冥的船其实也没那么挤不是?”
冰霜也知道,脚下的船想要投入使用还要再等等,可是,算了,就给北冥一个面子吧。
等到几人回到海岛上,北冥湮特意为冰霜安排了一处港湾停靠那艘巨船。
其他的不说,那船上里里外外总要收拾一番才能用吧!
“你在做什么?”
用过午饭后,南樱祭难得见到冰霜在磨墨写字,便凑过来看一眼。
少女握笔的手缓缓移动,笔下字迹工整,认真的模样看起来颇为养眼。
“给水清骅传信。”
冰霜也没瞒他,有了这艘船,她觉得就他们六个人有些太单薄了。
就单论这开船的事,不能一直就她来吧!总要有多点人轮换才行,谁知道这一走要走多久才能到!
“你都没给我写过信。”
南樱祭突然酸酸地说道。
冰霜凝眸看他,“你不是一直都在?”还需要写什么信?
而且她也很少给别人传信,除非必要的时候。
如今她计划再次闭关,这段时间总不能就空着什么都不做吧!
“……”
之前没在的时候也没见你写过呀。
南樱祭的唇瓣微动,将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也知道自己有些矫情了,不过,“那以后我就一直跟着你!”
这样我也就不用记挂着写信这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