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霜,你可算来了!你们这是怎么了?”
在南樱祭的院子中等了许久的凤嫣三人见到冰霜和南樱祭回来不由得松了口气,见南樱祭一身木屑,三人眼中有些迷茫,这条街好像住的都是有钱人,哪里来的木屑?
“嗯,久等了。”冰霜扶着南樱祭坐下,问他,“你要不要先去收拾一下。”
南樱祭点点头,被院子里的守着的手下扶着去了房间打理自己。
“你们是不是自带霉运体质?”凤清歌看着南樱祭的背影,忍不住打趣道,实在是这段时间看到太多南樱祭狼狈的模样,有种大开眼界的感觉。
听到这话,冰霜丢了个白眼给凤清歌,不过对他的话还是有些上心,好像从再次遇到南樱祭到现在,算次数的话,好像真的是他倒霉的次数多于她,还真是……冰霜的舌尖顶着自己的下颚,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词。
“冰姐姐,这是南哥哥买的红豆糕,可好吃了。”花染端着一小盘暗红色的糕点,凑到冰霜跟前,还粘着口水的小爪子抓起一块糕就往嘴里塞,活脱脱地像个小仓鼠。
暗红色的糕点散发着诱人的甜香味,冰霜忍不住伸手拈起一块,软软糯糯的甜味在口腔里漫开,让她原本有些沉的心复苏了几分。
“怎么样?有什么收获吗?”花晨有些焦急的看着冰霜,来到流川城,他每时每刻都想将荣家的那两个人给挫骨扬灰,为全族枉死的族人讨一个说法。
“别急。”凤嫣握住花晨的手,同样双眼希冀地看着冰霜,如今复仇是花晨最大的精神支撑,她很想帮他。
冰霜面无表情地抢走盘子里最后两块红豆糕,无视花染控诉的眼神,将最后两块丢进嘴里,“味道确实不错,让你南……让南樱祭再给你买点回来。”南哥哥,这三个字连在一起,冰霜还真的说不出口,顿了顿,还是用他的名字替换掉了。
“哼!看在冰姐姐才回来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花染小脑袋傲娇地别开,强迫自己不去看冰霜咀嚼的动作,好气哦,怎么能跟小孩子抢吃的呢?
“事情有点不太妙,等南樱祭出来一起说。”冰霜看向花晨,清冷的目光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她口中的不太妙只是还不想说的敷衍。
花晨的唇瓣张了张,到底还是忍住了,没有说什么,眼下的情况,他还需要借助冰霜和南樱祭的力量。
只是当南樱祭洗漱好出来,冰霜将自己在遮天分堂打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得说了出来后,花晨才意识到,刚才冰霜说的事情不太妙究竟是有多不妙!冰霜甚至没有没有给几人缓冲的时间,拿出那枚刻有北斗封魔阵的阵图,将关于封印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这个消息我已经让羽族通知各族了,不过我没想到他们速度这么慢,你们竟然都还没有收到消息。”冰霜手持玉简,眸色清冷,清亮的眸子如十五的满月,疏阔清朗。
但她的每句话都砸在凤嫣和花晨的心头,按照冰霜所说的,从消息传出来到现在,已经过了小半年,不应该到现在两族都没有接到消息!那么就只剩下最后一种可能,他们灵族七族中,有背叛者!
“你们的人出问题了。”南樱祭作为旁观者,一语点出了其中的问题。
“嗯,我也这么猜测,但还不能确定。”冰霜点头,除了巫族外的另外六族,她见过六族的人,唯一不曾接触过的只有枢族的人,会是他们吗?
凤嫣和花晨显然还没从这个认知中回复过来,凤清歌只觉得脑袋要炸了,怎么他就去了一趟沼泽森林,出来大陆都变天了。
最懵懂的当属花染,呆萌地看着冰霜手里的玉简,看着玉简投放出的阵图呆呆地张着小嘴,很是惊叹。
“羽族,确定没问题么?”良久,凤嫣的声音才响起,略带干涩的声音昭示着她内心的极度不平静。
凤族一直以来都和药族保持着友好的往来,族中的记载也让她们以为灵族虽然不在同一个地方,却拥有同样的信念,在遇到冰霜之后,她更是坚定了这样的心思,从未想过,在漫长的岁月中,有的人已经不甘于被困在族地,生出了不同的野心。
“确定。”冰霜的回答斩钉截铁,她在羽族待了近十天,几乎走遍了他们族地的每一处,没有什么比自己亲身体会更有力。
“那……”花晨刚想开口,就听见冰霜一一列数出她所遇到的灵族之人。
“巫族,族长一脉无人幸存,祭祀一脉,只剩我一人,我如何,你们已经看到了。
青族,我所知晓的,是同巫族一样,只余祭司一脉一人,秋意,现在北斗学府,是我的同班同学,直到去年才在羽族的雷池中觉醒血脉。
羽族,他们族地的每一寸土地我都曾踏足,我相信我自己所见所闻,至少族长一脉与祭司一脉是没有问题的。
凤族、明族我只接触过个别人,药族我相信也只有一个木白芷,枢族我从未接触过,我能够提供的信息就这些。”
几人讨论这些的时候,丝毫没有避讳南樱祭,眼下的情况,灵族再遮遮掩掩也没有什么必要了,再遮掩下去,说不定被灭族了都不会有人知晓。
“这么说来,任何一个环节都有可能有问题,就算你所说的核心没有问题,那谁又能保证出去的人能坚守本心?荣家的那个木白芷就是最好的例子。”南樱祭终于感觉到自己此时强烈的存在感,幸好他只是灵力不能用,而不是脑子不能用。
“南樱祭说的对!”花晨点头,表示赞同。
“但如果我让北冥湮直接送信给他所知道的灵族祭司呢?”在这个相互怀疑的时候,冰霜终于抛出这个问题。
“我没收到过族里的来信,不知道是没收到还是阿爸没告诉我们。”听到这话,凤嫣蹙眉,“等这边事了,我就回族里一趟。”